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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琴瑟合
这世上有多少人对它求而不得，可皇太后竟然肯拿出来让沈玉贞使用，可见她在皇太后的心中有多依赖……
沈玉贞感激不尽，不禁跪下道：“孙女谢皇祖母的厚爱，也定会认真弹奏好这一曲，绝不辜负皇祖母的一番心意！”
皇太后笑着点头道：“你在琴术上的造诣不浅，哀家相信你能弹好这首曲子的……”
不一会儿便有几位宫女搬上来一把古琴。此琴通身为深褐色，褐色中还蕴含着淡紫色的光芒。琴尾上面雕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既像花草又像想树叶。
沈玉贞的纤纤素手，轻轻覆上琴弦，拨弄了两声，古朴的七根琴弦发出平和沉稳的声音来。琴音透彻，深入人心。懂琴的人，一听琴音就知道这是一把绝世好琴。
楚恒衍勾了勾唇角，上前对皇太后说：“皇祖母，孙儿前几日凑巧也学了阳春白雪的笛谱，不如就让孙儿和郡主为您合奏一曲！”
皇太后一听，来了兴致，脸上的笑容又加深几分，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哀家还从来没有听过笛子和古琴的合奏，既然你们都会谱子，那就合奏一曲，让哀家听一听……”
楚恒衍笑着应答了，他抽出腰间一根通身散发着莹莹白玉光芒的玉笛，试了几个音调。
沈玉贞和楚恒衍像是有默契一般，对视了一眼后，一个开始抚琴，一个开始吹笛。泛着轻灵清越的笛音，和散发着沉着浑厚的琴音，一起一伏，一高一低，一灵一动，相互追逐，相互配合……让在场的人都体会到了，余音袅袅，韵味十足的味道。
一曲阳春白雪，曲调清新流畅、活泼轻快，令在场的人的心情都愉悦起来。
曲子弹罢，沈玉贞不仅对楚恒衍不仅刮目相看。在她的印象里，似乎像《破阵曲》这样的曲子才更适合他不拘言笑的气度，没想到他竟然会《阳春白雪》这样轻灵逸气的曲子。
沈玉贞不得不重新审视楚恒衍这个人，暗想，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了解她呀！
楚恒衍读到了沈玉贞眼眸中略微吃惊的神色，他不动声色地压下眼底的笑意。对她道：“郡主真是好琴艺！”衷心地夸赞了一句，心中对沈玉贞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好！都好！哀家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的曲子，想不到这笛声和琴声交织在一起合奏《阳春白雪》竟又是别一番风味呀！”皇太后高兴极了。
楚明玉也上前夸赞道：“玉贞，你弹的可真好听呀！”她因为盛行顽皮，楚萧离又对她宠爱有加，她素来不爱弹琴，更没有好好听过一首完整的曲子，如今听了沈玉贞弹得，竟然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沈玉贞乖巧一笑，道：“晋王殿下的笛声也很优美动听，若不是他刻意等了我一个音节，怕是今日这曲《阳春白雪》就要愧对古人了！”
这是实话，沈玉贞练这首曲子有两个地方还不太熟练，这是为了帮楚明玉解围，这才情急之下说要为皇太后演奏一曲《阳春白雪》。
不过，即便是这样，皇太后也很高兴，没有丝毫怪罪之意。还不停地夸赞她小小年纪，就能弹出这么深奥难懂的古曲，实在是难得。
四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看到皇太后眉间露出几分倦意，楚恒衍、沈玉贞和楚明玉纷纷请辞。
皇太后还特意嘱咐楚明玉明日还要再来，那个未讲完的故事实在是有趣，她老人家还想再听。楚明玉就趁机道：“皇祖母，这故事，换了一个人讲就失去了些趣味，不如明日我在这云溪妹妹一同为您请安，让她亲自来讲如何？”
皇太后笑着答道：“行，哀家准了。云溪这孩子，哀家统共也就见过两次。时间这么久了，都快忘记她的样貌了，你若不说，哀家恐怕就想不起她来！明日你就把她带到哀家的面前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楚明玉听了，也替云溪高兴，道：“放心吧，皇祖母。明玉明日，一定带着云溪妹妹一起来给您请安……”
三人一同退出大殿，走在路上的时候，楚明玉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倒觉得，玉贞，你和我五哥哥很是般配……”
沈玉贞的身影踉跄了一下，楚恒衍眼疾手快，伸手扶了她一把道：“小心些，看着点路……”
楚明玉：……
回到宫中，楚明玉找到在宫殿一角，埋头用小铲子挖些什么的楚云溪道：“云溪妹妹！姐姐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挖这些泥土做什么？”
楚云溪听到背后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铲子也掉在地上，回头望着楚明玉，眼泪汪汪道：“明玉姐姐，云溪的小兔子死了……云溪想把它埋起来，好好安葬……”
楚明玉，愣了一下，蹲下身来，摸着她的头柔声安慰道：“乖，云溪。小兔子年纪大了，就会死的。下次姐姐再给你捉一只小兔子好吗？”
云溪摇摇头，委屈地道：“云溪再也不要小兔子了，云溪想要小狗狗……”
楚明玉笑了，道：“好……云溪想要什么，姐姐就给云溪什么，好吗？”
楚云溪点点头，这才放下手中的小铲子。大眼睛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坑中的兔子，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目光，类似阴狠亦或是得意的神色。
但这些，楚明玉都没有看到。
她带着一身脏兮兮的楚云溪回宫，命宫女为她换一身干净地衣服。拉着她坐在床榻上，认真地对她说：“云溪，明日，姐姐要带你去看皇祖母，你要答应姐姐乖乖的……”
楚云溪的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大惑不解。反问道：“皇祖母？是奶奶吗？”
楚明玉点点头，又道：“对，也就是皇奶奶，她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你小时候见过她，但现在忘了。明日姐姐就带着你去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对你给我讲的故事很感兴趣，你明天也讲给她老人家听好不好？”
楚云溪听后，乖巧地点点头，一双大眼睛里流露出乖巧又温顺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