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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八章：审家奴
沈鸣秋回到相府，少不了发一通脾气。还把相府中下人都叫出来，一个一个审问。
沈道远下了朝，发现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气得大叫起来：“这院子里的人，都死了吗？怎么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是不是都死绝了！”
周贤拄着拐杖出来了，责备道：“嚷嚷什么呢，你怎么说话呢？我告诉你，这院子里的人呀，可都是被你的那个好女儿给叫去了，说什么出了家贼，有些家奴管不住自己的嘴，出去乱说相府的事情，净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沈道远皱了皱眉，问道：“是玉贞吗？”
周贤不屑地轻笑一声，提起拐杖就在沈道远的身上轻轻打了一下，道：“可不是贞儿，是鸣秋！”
“她怎么刚安生几天，就又要闹事？”沈道远不耐烦地说着。
“这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我怎么知道。你还是过去看看吧，我这凝晖堂还离不开人，她把这丫鬟婆子都叫去，谁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情呢！”
沈道远点点头，去了沈鸣秋的院子。
院子里，站了不少的奴仆。沈鸣秋坐在廊前，面上不温不火，冰冷的目光盯着眼前的众人道：“夫人一不在，是不是就管不住你们的嘴了吗？既然你们管不住自己，那就由我来管教！”
“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众人只见有两个小厮一齐抬上来一个一尺宽长板凳，还有两个小厮手里拿着宽大厚重的板子。在场的人，皆是浑身一震，全都低下头。
二小姐轻易不发脾气，若是发起脾气来，可是会令人吃不消的。
沈鸣秋一想到昨天的情形，气就不打一处来，沈玉贞倒好，白白看了一出好戏。本来还想拿湘雪宛的丫鬟开刀出气，可是沈玉贞竟然一口回绝了她。
母亲不在，周贤又偏向着沈玉贞，眼前她还真拿她没办法。不过，这种散播出去流言，坏她名声的人，她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家生子，和后进府的分开来站！”纸鸢吩咐道。
众人听了话，默默地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有人动作慢了一些，就立即有婆子上前，毫不留情地打了两巴掌。
见到这种情形，下人们的动作更快了，因为谁也不想因为一点点的差错就挨打。
后买进府的人很多，可是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难度很大。沈鸣秋连一点头绪都没有，她唯一能想到，会用这种方法陷害自己的就是沈玉贞了。
可是她的院子密不透风，就是想要打听一丁点消息，都打听不到，更别说能指望在湘雪宛查出什么来了。
“小姐，人都已经在这里了，您想怎么问？”纸鸢低声问道。
沈鸣秋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遍后，缓缓开口说：“打！一个一个打，我不信他们不说！”
纸鸢面露难色，只觉得这样不妥善，犹犹豫豫地说道：“小姐，这样不太好吧！毕竟这么多人，全部都挨上几板子也好大半晌的时间，更别说还要审问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就要放过那几个贱蹄子吗？”沈鸣秋凝视着纸鸢的眸子，有些生气地反问道。
纸鸢只是一个小丫鬟，她当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听到沈鸣秋的反问，只得低下头来。
“宁可错杀一千，我也不愿放过一个！”沈鸣秋轻轻吐出这一句话来，素手一挥，一旁的婆子就拉出一个丫鬟，把她按倒长凳上，小厮拿着板子，就打了起来。
板子打在瘦弱的丫鬟身上，开始这丫鬟想硬撑着不出声，可小厮的下手可是看沈鸣秋的脸色的。看沈鸣秋脸色凝重，这手劲儿自然大了许多。
小丫鬟再也忍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说：“啊！二小姐！奴婢……奴婢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相府的事情，奴婢的嘴巴严得很……求您相信奴婢吧，别让他们再打奴婢了！”
凄惨的求饶声在院子里响起，众人的脸上都是汗津津的，沈鸣秋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丫鬟的求饶声一样。
十几板子下去，小丫鬟的屁股上渗出血来，面色惨白，额头有着豆大的汗滴，气息也弱了许多。口中只是喃喃地道：“二小姐，奴婢对您忠心不二，从来没有做过……啊！没有做过……对您和相府不利的事情呀！”
纸鸢看看那小丫鬟就要昏死过去，于是俯身低声对沈鸣秋说道：“小姐，看这样子，这个小丫鬟不像是乱嚼舌根子的人，打了这么久都没有吐出来，想必是真的没有散播流言……”
沈鸣秋抬手，示意那两个小厮住手，语气里没有任何起伏地说：“把她抬下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小丫鬟听到这句话后，心中松下一口气，身上的疼痛难忍，连起身都很艰难，是由两个婆子搀扶着她，一路拖回房间。
“下一个……”
话音刚落，第二个丫鬟就吓的晕倒在地。
小厮回头道：“小姐，她吓晕过去了！”
沈鸣秋不屑地冷笑一声，道：“继续打，这板子还没挨到身上，就撞晕过去！我就不信打不醒她！”
小厮应了声是，架起那个丫鬟粗暴地丢在长凳上。一人一下，在她的身上打了起来。没打两下，这丫鬟就凄惨地叫了起来：“二小姐！二小姐饶命呀……啊！奴婢没有散播谣言啊……”
“你们说没有，我就会相信吗？一个个都是贱骨头，不打就不讲实话！尤其是你，竟然还敢装晕！你们都给我下手重一点，让她长长记性！”沈鸣秋冷声说着。
站在院子里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听着这凄凉的惨叫，觉得毛骨悚然。突然有一个人跪了下来，哭着大声说道：“二小姐！求您就饶了奴婢们吧，奴婢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啊……您就是为奴婢是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这些事情啊……”
看她跪下来，众人也都跟着跪了下来。一边对沈鸣秋磕头，一边求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