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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烨，你说我家阿羽有没有胜算？”老板娘拉着一个平时和霍羽一块玩耍的少年问道。
“红姨，你知道什么叫修灵人吗？”
“灵脉大陆谁不知道修灵人？”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强吗？”
“为什么？”老板娘显然对修灵人并不了解，毕竟她一辈子都生活在这小镇上，从未见过修灵人出手。
阿烨讲解道：“修灵人的力量来源于天地间的灵力，通过冥想吸收获得，前提必须觉醒灵脉。灵脉就像人体内的经脉，但独立于经脉之外。灵脉之中，奇经八脉以奇门遁甲形式体现，总共有八道门，为开门、修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死门。每当修炼满灵力，便有机会冲破一道门，进入新的境界。八个境界最浅显的体现，便是灵术数量。只有在打开的门脉进行灵术刻印，才能获得并使用一种灵术，极限是八门灵术。根据掌握灵术的数量，便能简单分辨修灵人强弱。”
“那个红衣审判很强吗？”老板娘问。
“那可就不得了了。”阿烨满脸羡慕，“我平时干完活儿，都会到村口去听人说书，他们最常说的便是修灵人，他们说一名修灵人如果开了三个门，就足以单挑百名重装骑兵。”
“莽夫啊！”老板娘惊讶道。
“他们才不是莽夫。”阿烨道，“这些人，一般国家都是供着养着的，他们在大城市里很容易便能获得爵位。而教廷的红衣审判，就更不得了了，他们至少得开五门，拥有五项灵术，才能担任，这个级别的力量足以开山裂地，不是我们平民百姓能想象的。关于红衣审判，大家都说他们是最可怕的修灵人，他们不是单纯的灵力使用者，而是专业的猎杀者。”
“天哪！”老板娘捂着脸，“那阿羽岂不是输定了。”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阿烨自信地点点头，他一生中从未这样自信满满。
驿站前面的一片空地，霍羽和萧言，持剑相对而立，猛烈的阳光子在剑刃上流转，三十度的微风吹起淡薄的黄土，大又一股荒漠战士对决的肃杀之气。
萧言拄着金色长剑，道：“先前说好了，我不会使用半点灵力和灵术，你是晚辈，你先出剑。”
萧言甚至不屑于摆出招架姿势，明显是太小看对手了，他身上简直是破绽百出。
霍羽凝神屏气，找准对方最难防御的一点，踏步向前。
两人不过几米距离，转瞬即至。
长剑刺出！
刺出的剑，剑势并不快，胜在十分平稳，并以刁钻的角度刺向萧言的左腹。
别人看来，萧言一动不动，恰似一尊威严的拄剑神像。
但在霍羽眼里，萧言的身体突然出现了重叠的幻影，以至于他这十分要把握的一剑，出现了犹豫。
“叮！”地一声脆响。
霍羽一剑，却刺在了萧言的拄着的剑身上，那宽厚的金色长剑就像一面盾牌。
怎么回事？是自己刺出的剑出现了偏差，还是对方进行了移动？
“是灵术吗？”霍羽问。
“我言出必行。”萧言道，“这叫叠影步，一种只靠身体肌肉完成的基本步法。”
“叠影步？哼！”霍羽眼神一凝，长剑上撩。
萧言依然没有多余的动作，仅仅只是转动拄着的长剑。
霍羽感到一股惊人的力道从剑身传递道双手，将他逼退。
萧言终于动了，他将红色披风反倒背后，左手背在腰后，单手持剑，朝霍羽突来。
同样是一剑刺来，萧言的剑势就要猛烈得多。
在这一瞬间，霍羽回想起在山丘上练习剑术时所遭遇的一头野猪，此刻刺来的剑就如同野猪的獠牙。
当年面对成年的野猪，年仅十二岁的霍羽拿着柄木剑都能躲开。
霍羽挥剑横砍，与萧言的长剑碰撞出星火。
正如霍羽所料，萧言的力道极大，他必须侧身翻滚一圈，才能躲开要害。但并不能完全躲开，霍羽的右肩已经被划出了一道极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衣物。
“不错的反应。”萧言轻笑道，“但力量还差了点。”
这一下实打实的碰撞，令霍羽额头渗出了冷汗。
霍羽敢于赌上鸾生和自己的性命，可不是因为一时冲动。
平时干完活儿，霍羽都会假装擦桌子，竖起耳朵偷听着外来商客的对话，听说修灵人如果不使用灵力和灵术，就和普通士兵没什么区别。
霍羽曾经和一名路过的士兵比试过的，两人不相上下，那名士兵对霍羽的剑法更是十分称赞。那年霍羽才十四岁，士兵说他去参军一定能有所作为，要不是老板娘说什么也不肯，霍羽早就跟着那位士兵去参军了，他可不想一辈窝在这个平庸的小镇里。
如今又过了两年，霍羽对自己剑术的更加自信。而这也是从强大的红衣主教手里救下鸾生的唯一办法了，霍羽平时在老板娘的威严下有点窝囊，但在该拼命的时候，他会义无反顾，即使对方是神之意志的执行者。
这是堵上性命的一战，萧言身为强大的修灵人，承诺不使用用灵力和灵术，对霍羽来说已经是非常公平了，而人生中哪有这么多公平的机会，若不好好把握住，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来所做的努力？
霍羽深知这一点，他也不打算隐藏这套自己一直当做秘密的剑术了。
当霍羽重新举剑向萧言展开攻势时，他的气势有了微妙的变化。
霍羽的每一次劈砍、突刺，还是那么地平稳，在外人看来甚至有点粗糙。
“这小子不怎么样啊，果然只是个店小二罢了。”有人说道。
“不对。”齐哥反驳道，“你仔细看那红衣审判的剑。”
只见这个时候的萧言，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淡然，长剑也改为双手持握，格挡着霍羽那粗糙的劈砍。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萧言的金色长剑，每一次招架霍羽的劈砍都会出现剧烈抖动。
“齐哥，我还是看不太明，怎么红衣审判好像突然就处于被动防御了？”
“是力量。”齐哥道，“那小子的力量突然变强了，导致红衣审判不得不双手持剑应对。他看似缓慢粗糙的劈砍，其实是我的青钢剑在一瞬间所承受的力量过大所导致的，如果换一柄好一点的剑，就会行如流水。而且每次碰撞产生的震荡力，都令红衣审判根本没有反击的间隙。”
“他怎么会这么强？”
“因为他所使用的剑术。”齐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剑术，每挥动一次，就会增加一倍力道。”
“难道是……”
“嗯。”齐哥喃喃道，“是曾经以一人之力劈出天隙海峡的八门强者——雷亚所创的‘力矩剑术’。我看，这小子应该苦练了好几年吧，如果单用剑比拼，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未来他能成为修灵人，恐怕是了不得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