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呆萌齐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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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朦胧间，感觉有人慢慢靠近，似乎轻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没想到自己睡着了，惊觉的转醒，从桌上撑起身侧头去看，瞧见了冷俊的齐跃。
他手中拿着一件衣袍，似乎正准备给素惜搭上，没想到她会醒，他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的与素惜四目相接。
轻咳一声，齐跃收回手臂，“甘露殿内多免寒凉，陛下这般午睡小心着凉。”
他说着撇开了目光，麦芽色的脸上飞起了两抹几不可察的红晕。
素惜坐直了身子，揉了揉因趴伏久而有些酸涩的肩，斜斜睨着齐跃，轻声问：“你怎知朕睡着了？”
刚睡醒的素惜柔媚的声音染上几分低哑，更加勾人心神。
怎知这个问题一出，齐跃愈发有些羞赧了，垂下脑袋也不说话，过了一会才用下巴努了努屋角的一侧小窗。
素惜顺着看过去，瞧见那处的小窗开了一道小缝，仔细看去可以看到屋外远处的一小片树林。
……
不是吧！齐跃就在那里一直偷偷看着自己吗？那她刚刚滚在软榻上好吃等死的样子不都给他看到了。
脸腾一下就红了，素惜也不敢去看齐跃，声如蚊吟：“你……都瞧见了什么？”
“我绝对没有看见陛下偷吃桂花糕！”
齐跃没啥心眼，直接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不对，恨不得咬掉自己那笨拙的舌头。
气氛愈加凝重尴尬了，素惜垂眼拨弄着桌上的毛笔，低声说：“不要说出去……”
齐跃信誓旦旦的重重一点头，“若我将陛下偷吃桂花糕的事情说出去，保证万劫不复。”甚至还煞有介事的伸出三根手指发起誓来。
这么认真让素惜更加羞愧，最后直接恼羞成怒的拔高声音，“齐跃！”怒瞪做着发誓手势的齐跃，“朕才不是偷吃！”
齐跃站直了身体，挺直脊梁像个合格的军人，“是！陛下不是偷吃！”
素惜真是要被这么认真又缺心眼的齐跃给折服了，瞧他这个模样也可爱的很，心念一动，忽的一个站起身，朝着齐跃就过去了。
齐跃还以为是他的笨拙惹恼了素惜，她要拳脚相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结果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而是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鼻端和唇瓣之间。
缓缓睁开眼，素惜那张未施粉黛的绝色小脸就近在咫尺，霎时间齐跃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没等他反应，素惜就垫脚吻了上去。
齐跃的唇看似薄如刀削，亲起来却觉得十分柔嫩，忍不住用嘴多摩挲了两下，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分开。
放下踮起脚跟，素惜只能刚好够到齐跃的下巴，她眸光闪动，轻声道：“下次再提到桂花糕之事，朕就亲哭你，明白否？”
齐跃的耳根都要红透了，忙不迭的点头，不知怎的，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想说一句桂花糕试试……
看素惜怎么把他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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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跃身为影卫，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不甚妥当，躬身准备请辞退下时，却被素惜叫住。
“等等。”素惜抬手示意他留下。
齐跃站定回道：“陛下还有何事？”
素惜神色暗了几分，一句话含在嘴边，欲言又止。
齐跃是忠心于她的这个绝对不假，所以若有什么对武离殷前尘过往的疑问，问他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他们刚刚发生那么亲密的关系，齐跃对自己那磅礴的情感又毫无掩盖，若是问他关于飞絮的事情，又如何不会伤了他？
素惜是个心软的人，如果可以她不希望任何人受到伤害，更何况是心系自己的人。
见素惜沉默，面上表情也是纠葛，不知怎的突然想通了些许，齐跃轻声开口：“陛下可是想说飞絮的事……”
素惜一怔，抬眼看到齐跃眼中满是小心翼翼，想知道答案，似乎又害怕知道答案。
忽的明白过来，她身为女皇，如何能够专心于一人，注定有些人是要受到伤害。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将这个伤害的程度减到最小吧……
“朕……之前对祁连与飞絮所做的那些，当真罪无可恕？”素惜说的很轻很慢，她想知道在齐跃眼中，是怎么看待武离殷之前的所为。
看来素惜真的对飞絮很上心，不然也不会为那年的事情所忏悔。
有种苦涩针刺在心底，不算痛，但是闷堵的厉害，齐跃撇开眼，不去看素惜，就怕她看穿此刻自己卑弱的情感。
“恕我斗胆，使其家破人亡仇恨大于天，可能今生都无法抹去。然陛下近来对其不薄，心念所致他们自会明白，渐渐抚平怨恨……”
齐跃声线依旧冷然，神色始终不变，手掌却悄悄在袖中紧握成拳。
继续道：“对已过往之事，陛下不必在介怀于心，无论如何它已经发生，都不会再改变。”
安慰的十分生涩，说实话其实不能让人开心起来，但是却抚平了素惜有些躁动的心。
她坐回了软榻之上，喃喃道：“是啊，不会……在改变了……”
她现在既是素惜，同时也是武离殷，她要顶着武离殷的身体加冕为王，那么就必然得承载她的情感以及她曾经做下的所有事。
“……谢谢你，齐跃。”
齐跃微愣，素惜比他想象的要平静的多，也并没有因他的直言而恼怒，气息平稳，眼神淡然，连声音也清静依然。
他早就应该明白，如今的女皇早胜当年，不会再为情爱所绊，风采非凡。
为何他的心中，却隐隐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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