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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连声赞同，顾四爷的目光扫过，二夫人又收敛了许多。
顾四爷可没敬重二嫂的心思。
他也不会对徐娘半老的人妻有任何的他怜香惜玉之情。
二夫人一个劲挑事，顾老夫人不方便出面，顾四爷是不管不鼓纨绔子弟。
怨怼错了，对纨绔子弟是正常状态。
怨怼正确，他当做替母亲出气了。
无论对错，顾四爷都不亏。
“顾璐张口闭口确定瑞哥儿中毒是有人投毒”
“我哥这几日从未离开过顾家，不是有人在吃食上动手脚，还能有外人不成”
“爷的意思是不是他吃错了东西记得书上也过有几样食物不能一起食用。”
顾四爷抬手示意顾璐先闭上嘴，“你先听爷完，爷早了，爷不是大夫，你也不是，即便不是食物相冲，也有可能毒物下到了器物上头。”
“想要找到真凶，起码先要找到有毒的东西。”
顾瑶目光惊奇，顾四爷竟然得很有道理。
许多的细节都提到了。
在现代她也打过刑事诉讼案子，看不过不少刑事案子的卷宗。
找寻证据的漏洞也是律师的基本功。
不仅顾瑶吃惊，在场的人都很诧异顾四爷的敏锐。
顾珈更是意外张大了嘴巴。
顾璐冷笑：“了这么多，总归一句话，你还是不愿意审讯伺候四哥的奴才，你这是在包庇凶手。我哥哥可是你的亲生骨血，是你的唯一的嫡长子，你不为他报仇，还推三阻四的搪塞彻查真凶，显然你没把我哥哥放在心上。”
顾四爷冷然道：“爷怎么做，还用不上你三道四，既然知晓爷是你父亲，爷决定的事，你听着就好了！”
“……”
顾璐眸子满是悲伤失望，这就是她的父亲，不仅专横野蛮，而且他的心比石头还硬。
泰安伯的温柔慈爱，顾四爷一辈子也学不会。
倘若泰安伯世子中毒，泰安伯不会放过任何凶手。
顾瑶单看顾璐的神色就明白顾四爷又招惹顾璐的怨恨了。
他们父女闹成这样，有顾璐始终抱着偏见的原因，顾四爷也有一部分责任。
“仆从的证明只是人证，容易被凶手利用和引导。”
“六妹的意思是仆从不可信”
“我只是就事论事的分析，人证不是不可信，伺候四哥的奴才也是忠心的，但是不是忠心的人就不会被人利用。”
顾瑶同样没有让着顾璐，除了她本性上的坚持外，更多她察觉到几分异样。
莫名觉得此事会牵连三哥。
毕竟顾珈也好，顾璐也罢，她们都好似知道凶手是谁。
眼睛被称为心灵的窗口有一定道理，顾瑶就曾经用凌厉的眼神令人生畏。
顾珈眼里透出幸灾乐祸太过明显，而且时不时她还看向三哥。
“四姐，我觉得父亲不是不关心四哥，他得话很有道理，起码我们得弄明白四哥是食物中毒，还是……”
“只有六妹才觉得父亲得都是正确的！”
顾璐嘲弄般勾起嘴角，“父亲被封爵后，六妹更孝顺父亲了，事事拍他的马屁，你放心，除了你之外，我和二姐都不屑于同你争宠，五妹身份地位不如你，也不如你脸皮厚，你就是父亲面前第一得意人！”
“你胡什么”顾四爷恼了，重重摔了茶杯，“讨好孝顺爷是儿女都该做的事，在你口中成了瑶丫头的过错你自己不孝，还嫉妒旁人，爷真不该相信汪氏能教好你。”
顾老夫人手指不停的拨弄珠子，看向顾璐的眸子也带了几分冷冽。
就算汪氏赶回顾家，她也不会让汪氏进门的。
二夫人乐得看顾四爷同女儿争执，不咸不淡的劝道：“都少两句，四叔也别横眉冷对的，吓到四丫头也不好，不过四叔更疼六丫头是不争得事实，璐丫头也没错。我虽然回京不久，也心疼二丫头她们受到四叔的无视。”
“做父母就该一碗水端平，对嫡出更该重视！”
“爷就是宠着顾瑶，怎么滴！”
顾四爷冷着一张脸，“孝顺的女儿不疼，爷脑子又不是有病偏偏上杆子宠爱从不给爷好脸色看的女儿们！爷的话，她们有一堆的反对理由，她们喜欢听的话，爷不出。”
“爷提醒二嫂一句，长舌的妇人很容易被夫家休掉。”
“……”
二夫人又被没脸没皮不按照常理出牌的顾四爷鲠了半死。
最近顾四爷颇有点遇神杀神的气势。
封爵后，他走路话更随心所欲，也更噎人。
顾老夫壤：“再把大夫请过来。”
刚刚开完药方的大夫又被李妈妈叫来，顾老夫人道：“我孙子中毒可是因为食物”
大夫道：“应该不是因为用了不相合的食物，但他中毒不深，仿佛下毒之人不曾想伤害他的性命。”
顾璐得意道：“父亲还有什么可”
顾四爷哼了一声。
“好了。”顾老夫人摆手，“既然无心要瑞哥儿的性命……此事更加蹊跷了。”
“祖母，不管是不是有人要四哥的性命，听大夫的话，四哥中毒是有人下毒手，光靠家里怕是很难还四哥公道，让四姐满意。”
顾瑶站出来，神色凛然，“虽然家丑不可外养，但是涉及到下毒的勾当，事关四哥的安危，不如报官吧。”
“不行！”
顾老夫人和二夫人同时道。
顾璐眸子变了变，“六妹得也有道理，我赞同报官，让京兆府尹审问此案。”
这回顾瑾绝对脱不开干系了。
顾珈还想着拉拢顾瑾，反对道：“这么做岂不是整个京城都知道顾家的丑事这让外人如何看待顾家对大伯父也没有任何好处，官场总是内宅不扫，何以扫下”
“大伯父即将入阁，最怕闹出家宅不宁的丑事。”
突然门口传来仆从的呼喊，“老夫人，奴才知道是谁害了四少爷，奴才看到了。”
二夫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道：“快让他进来！咱们先问一问他，若是能查出真凶来，也不必去报官了。”
顾瑶还想话，顾四爷轻声道：“别急，爷还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