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A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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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仿佛侵泡在水底……
闭上眼睛，过去的种种会呈现在眼前。或模糊不清，或是几个无关的片段……
眼泪滑落，融入黑暗。不知道是不是会永远这样下去……
「哗！」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甚至觉得时间什么的似乎已经停止。距离近甚至能隐约感受到温度。就在鼻尖前十公分的位置——她在那里。然后！！
「对不起……」几乎是同样高度的视线。那小得让人不由得怀疑自己眼睛的嘴唇轻启，发出的声音细微到让人感受不出一丝声音。
「对不起」对方这么说着……净白小巧的脸蛋上，一双古画里的美人丹凤眼，泪眼闪亮得有些不寻常。那双眼珠子直盯着我瞧。一不小心就让我目不转晴地盯着那琉璃珠般澄澈的瞳孔发愣了……
这是一个记忆的片段……十分的清晰。记得是第一次在那么近的距离之下看着她。
究竟是为什么？那闪闪发亮的眼睛、那洁白光滑的皮肤，晶莹剔透。像是会发光似地，已经让我移不开目光了吗？
当我注意到的时候——
我以伸出手掌，记得当时我明明没有这么做。所以只是穿透了那一如水泡般情景，让她的如尘埃的碎了……
「真想回到星星上啊……」
我歪过头，发现她出现在另一边。而此时，我仿佛正在试图理解这段文字的意义……没错，是那个时候——
下巴靠在膝盖上，眺望闪烁的夜空。即使没有月亮的夜晚，群星也带给大地于微弱的光亮。
盛夏的夜，太阳落得的都特别的晚，记得黄昏时，天空上积雨云势力虽然不容小觊，而夕阳把它们屠成了红色。明天……
也一定一整天都会是好天气吧……
今天的她于往曰的她不同，不但有几撮睡觉时压到翘起来的头发，整个人也不想平时那般干练。是因为其他长辈都不的原因吗……就像今天的早晨，一般双儿还在睡觉。而她应该已经打扮的一番之后去和伯母请安了……
可今天是特例呢……明明可以睡一个懒觉的。为什么她还是在我这么样的一个家伙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呢？？就连最后我都奇怪的坐在她身边，想看看她到底在看什么了……
并不是我调皮，而是即使说来看我练功好了。为什么此时我即使蹲在她身后，脑袋伸在她的头上，用手做出一个远望的姿势也无法让她有任何反应呢？？
最后无力的坐在她身边和她奇怪的较起劲儿来，最后直到夜深，除了我偶尔无聊的用弹指神通来射杀蚊子的行为这以外，她除了偶尔的扎眼，一直就没有动过……最后突然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观看，她伸展伸展了下手脚。当然啦，我也制气的模仿着她的动作，我也开始做起「深」展运动……
「真想回到星星上啊……」
有些疲劳的语气，她无端端的这样说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美人如画。就连我这样的半吊子，看到这样一幕，都想持笔了书图了呢。不过更加在意的是还是那句无端端的话语。不过还不等我发问，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后淡淡地开口继续道——
「那一年秋天，我一直在等人救我……但是也许不获救会更好吧……」
据说伤势只是一些轻微的小伤而已——那时的她只有七岁而已，载着她和以外‘所有人’的车子，从惊人的斜坡上掉落……挂在翘楚山崖的一颗小树上面，但这并不是希望，也只是给人一个非常短的反应时间，最后它还是从那百多尺的山崖上掉落，重重地撞在下面的青石地面上。断裂的木轴在山间四处飞舞……那一刹那间，车厢内的夫妇，不约而同地使劲将她高高举起。结果，这个名孩子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她的双亲则永远却离开了人世……
而这个故事远没有终结，或者对别人来说，这个讲究爱的故事到这就已经终结。但是不要忘记，还有活下的人呢……一个人被留在山路上人呢～，已经过了黄昏时分，渐渐的天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官道上没有任何一辆车经过。
结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附近民家的牛车经过为止，她都一直在那里。一边呼唤着家人的名字，一边等待不会有的响应。畏惧着野兽的叫声，害怕夜色，不停地发抖，哪里都去不了……
这也许是一个奇迹，也许老天都不想他们夫妻那么竭尽全力拯救的生命最后被野兽叼走……是想那么惨烈的车祸，所发出的血腥气息居然没有引来野兽，这本来就是一种奇迹。
马车受惊的原因以不可查。或者说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然而，就算大家都三缄其口。过了那么个恶梦般的一夜，也不意味着事情有所解决，倒不如说——
如果是恶梦的话，那就太好了。
………………
死去的人不需要花来祭奠，其实被花所拯救的，反而是活下来的人。
「我是一个不详之人……
同时害死了父母，我永远忘不了他们全力的把我托起的表情。还有那一声清脆的声响……伴随着车箱落地时的那一声清脆的响声，现在想来应该是手臂断裂的声音吧……
说实话，一开始结交朋友什么的，这些都已经够了。我只想要平静地生活，好好照顾姨母，不想给她带来负担。就这样平静地……
但是后来想到程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本来想随便找个人嫁了。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
这算什么？我究竟还能够说些什么呢？我该说些什么？
被握住的手，有许些颤抖，许些期盼。同时——
「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到星星上面吗？？」
对！
就是这个，为什么会说什么星星？当然啦，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装作不知她的期盼。自然在最后反手抓住她要失望抽离的手～！！
人家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嘛，你给的选择时间也太短了吧？有些责怪的瞪了她一眼，而她仿佛还想抽离，最后被我强硬的捉在手心……
「听说，人死了之后会住到天上的星星上面，就是那颗最亮的星星（火星）上，看着还活着的我们。原来我是不信的……」感到手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束缚，她的嘴唇是千真万确地浮现了淡淡的笑意。另一只手指着天空同时继续道。
「……但是我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梦到了爸爸、妈妈……全家在星星上生活的梦。在散发光芒、一栋有着三角形屋顶的奇怪房子里，大家就在那快乐的生活。
他们都很快乐，也很有活力。对着我挥手……就算你觉得可笑也无所谓……我一直相信他们是想告诉我：“我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幸福！一直看着英儿你……”这样的。
从那天起，我就一直这样深信，我最终要回去的家，就在星星上面。我一直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忘记在这里的一切，不论欢喜或悲伤，然后回到那里……只要我完成，我的责任。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我……」她突然停止说下去。真正的宁静的星光降落在曰晒褪色的陈旧砖石路上。而我则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一直想着……突然——
「第一个孩子……
可以姓程吗？」她幽幽的问。
「嗯……」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