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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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天赐父女俩刚走出餐厅，就遇到了萧芳芳。
萧芳芳不似她姐萧秀秀泼辣，但心机一点不比姐姐差，见到他们，主动打招呼，“你家孩子真乖。”
武天赐自然是笑脸相迎，推了大郎一下，“愣着干嘛，叫姑奶奶。”
“姑奶奶。”大郎乖巧地叫了声。
萧芳芳听着高兴，直接牵住她的手，“乖，跟姑奶奶楼上玩去吧。”
大郎看看老爸。
武天赐点头应允，“那就有劳二姑了。”
“没事，月儿需要你的帮助，你可得多用点心。”
“一定！”
武天赐目送萧芳芳带着大郎走上了楼梯，回头搜寻萧月的所在。
现在最是萧月脆弱的时候，一手把她养大的爷爷过逝，她怎会不难过。
但她不能示弱，也不可能示弱，一旦让人觉得她软弱可欺，不用外界的竞争者，就是庞大的萧氏家族也会将她压跨。
此刻家族内部的问题已经被她暂时压制，萧秀秀夫妇也不敢在家里挑事，他们却开始从外部下手了。
她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时而听取集团总经理李谋的工作汇报，时而又听听萧正远对爷爷丧事的布置……
见媳妇这么劳累，武天赐乖乖来到灵堂前，该跪跪，该磕磕，嘴里还能跟着和尚唱唱梵乐，那倾情投入，比亲儿子都还要亲。
……
大郎被萧芳芳叫到楼上，呆了将近两个小时后，一个人跑下楼找老爸。
武天赐一直呆在灵堂前，见闺女过来，便把她带到一边，问问楼上的情况，唯恐她被萧家人为难。
“姑奶奶带你上楼，都跟你说什么了”
“姑奶奶问了我好多问题。”
“说说看，都有哪些”
“她问我几岁，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还问我们家都有什么人……”
“还有呢”
大郎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她还问我妈妈是谁。”
武天赐有点小紧张，“你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那个阿姨咯。”大郎有些腼腆，但看得出，她很享受有妈妈的感觉。
武天赐松了口气，这闺女就是让人放心，夸道：“回答得很好。”
“可姑奶奶又问我亲妈是谁”
“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大郎一下子生气了，小拳拳捶了老爸几下，“都怪你，骗我说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被姑奶奶笑死了，姑奶奶说了，人是不可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定是我亲妈不要我了，又或者她死了，对不对”
武天赐知道有些事不可能瞒她一辈子，但现在并不是告诉她真相的最佳时机，捏了捏她的鼻子，十分霸道地说道：“你居然敢怀疑老爸说的话，信不信我再把你塞回石头缝里”
他这么一吓，大郎果然不敢再问了。
他看看大郎那难过的样子，便又试着问道：“咱们要不要再找昨天那个姐姐玩”
大郎撇撇嘴，“我在楼上遇到她了，今天我问了她的名字，她叫雪儿。”
“雪儿是给人端茶送水的仆人么”
“她给我端茶送水了，算是我的仆人么”
“这得看人家把没把你当小主子。”
“主子是什么”
“就是……你新妈妈那样的角色，说话没人敢不听。”
“噢，我觉得雪儿姐姐挺听我话的。”
“……”
武天赐看看她得意的样子，还真有当主子的架式，正好看见贾伯就在厅内，便招呼他过来问问，“是不是有个叫雪儿的丫头，昨天帮我照顾了大郎”
贾伯点头道：“那是专门伺候小姐日常起居的新丫头，小姐特意让她帮你带孩子，也是怕你分心。”
“小姐考虑这么周全，为什么不跟我说声”
“小姐没让我说，我自然也就没说。”
贾伯的嘴也够严实的。
正说着，大郎突然指着楼梯处叫道：“那不就是雪儿姐姐！”
武天赐顺着她的手指张望，只看到一个背影，穿着女仆的制服、甩着两条小辫子的小丫头，下楼后，径直往大厅外去了。
他也没怎么往心里去，便把大郎交给贾伯照看，他继续灵堂前伺候。
明天就要出殡了，今晚萧家人、大多留下来守灵。
武天赐反而可以早点回去休息，免得碍大家的眼，坏了大家的心情。
……
宁静的早晨，萧家庄园静得可怕，几只小鸟从天空飞过，都能清楚地听到它们的叫声。
跟往天一样，武天赐带着大郎来到前厅。
厅里厅外，萧家人都披上了孝衣，慢慢忙开了。
在餐厅门口，武天赐被贾伯拦住了。
“什么意思”他有些意外。
“嘘”贾伯小心翼翼地指指屋内。
他伸长脖子往屋里瞧瞧，原来萧月趴在餐桌上，她昨晚守灵，整晚没睡，吃个早餐居然睡着了。
他一低头一弯腰，从贾伯胳膊下溜了进去。
“诶”贾伯见状，想拦也没法拦了。
武天赐并没有吵醒萧月，而是蹑手蹑脚靠近她，看着她的素颜很是憔悴。
女神呐，这样子太让人心疼了。
他忍不住伸出了双手，抚摸她的脸颊。
吹弹可破的肌肤，洁白无暇，根根青丝柔滑飘逸，双手滑过，一种是说不出的享受令人心旷神怡。
门口的贾伯见他都动上手了，可就吓得提心吊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奇怪，萧月居然没有反应，任由武天赐在她头上脸上胡乱抚弄。
武天赐当然不是乱来，是在替她按摩，这专业手法可不是路边十元店可比拟，精准的穴位，恰到好处的力度，奇特的手法走位，让疲惫不堪的萧月迅速陷入短暂的深度睡眠状态，而没有任何抵触。
他这驱除疲劳的手法缘于对身体的极限挑战，想当年，他们十八个兄弟就是使用了这种奇特的按穴手法，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深入景州万千大山中，如神兵天降，一连灭掉盘踞山中的九个贼窝，直捣贼王诸葛连云的老巢黄龙洞，一时九州震撼，万众景仰，成为鬼影的封神之作……
“你干什么”萧月突然睁开双眼，从睡眼朦胧到炯炯有神，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她霍然站起身，死死地瞪着身后的武天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