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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6章 谁是谁的谁
看到胖脸老板出现，然后就被中年男人算计，打碎了工艺仿品，将佛像金身露出，跟着那中年男人便夸张大呼着，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工艺仿品摔烂的一角给剥鸡蛋壳一样，瞬间又剥离开了老大一片，让工艺仿品内藏的金身弥勒，越发暴露……
这一幕变化，夏凡全都看在眼里。
那默大师的神态举止变化，夏凡也看在眼里。
四周看客们的表情反应，夏凡一样地也全都看在了眼里。
所有的这些嚣闹、惊呼，仿佛一股股气浪，在周围不断扩散，甚嚣尘上，甚至就连这周围空间，都恍惚中出现了层层涟漪波动般的异象。
似乎，这眼前一切所见，就是一场真实幻梦，随时会大爆发，随时也会，就此湮灭无踪……
胖脸老板给夏凡的那种微妙感觉越发真切了！
背包内的怪石，离奇消失无踪。
本来发自怪石之中的微妙感觉，如今却转移到了胖脸老板的身上……不，不对！这种微妙感觉，这居然……
冷不丁间，夏凡就又发现新的迹象，那股让他倍感熟悉地微妙感觉，不只是从胖脸老板的身上涌动出现，一旁那个中年男人，一旁那默大师，一旁那店铺老板，一旁那一群群神情亢奋、目光热切的看客们……所有这些在场人们的身上，这骤然之间，居然都出现了这种微妙感觉。
嗖！
一股青烟，自胖脸老板身上，率先逸散而出，却是化作一道光，向着他体内奔涌而至。
看到这奇特光芒射来刹那，夏凡大惊，下意识地就想要躲闪。
却不料想，尽管他已经反应相当之快，用了最敏捷的身法手段去躲闪，却仍旧是没有闪避开来。
噗——
耳畔中似乎有雷声般轰鸣。
但实际上，什么声音也没有，这道奇特光芒，已经消失在了他的体内，悠忽间彻底不见了影踪。
这一幕变化，很是让夏凡动容。
然则，还不等他从这种动容感觉中醒过神来，立刻却又看到，自那中年男人身上，骤然之间，却也同样逸散而起一道烟雾波光，化作利箭，向他飞速射来。
嗖！
下意识地仍旧是想躲闪开来。
可惜仍旧徒劳。
噗！
又是一声雷鸣轰响，夏凡浑身巨震，自那中年男人身体逸射而至的烟雾波光，比之胖脸老板的那一道，给他刺激还要大，让他整个儿，真是有种晴天被雷劈了的感觉，浑身都要骨头散架。
全身十万八千毛孔，全都像是，被撕裂开来的大缇决口。
刺痛，已经远远不算什么特别反应。
此一刻，夏凡仿佛要给亿万针穿，全身都像是漏气的皮筏，在完全止不住地泄漏气机。
生机！
他的生机，在这一刻，骤然飞泄。
更让他骇然欲绝则是，这紧跟着而来，那默大师，那店铺老板，那四周看客们，这些人，随着那股微妙感觉的越发清晰，一个个也开始自体内逸射烟雾波光，然后化作无数到利箭，狂飞乱舞着，向着他的全身各处疯狂涌动攒射。
“啊……啊！”
夏凡振臂大吼，感觉身体一直在膨胀，一直又在萎缩，就仿佛成了空气压缩机一样，体型在反复不断地膨胀、压缩，压缩、膨胀。
如此反复循环，一次比一次的幅度夸张可怖。
有气流漩涡，开始随着他的这种压缩变化，在奔腾、涌动。
“这特么，老子就只是准备装逼，揭破个骗局而已！这特么究竟怎么回事！老子这又遇上了什么古怪邪异！”
“是谁！是谁！是谁！”
“该死的混蛋，给老子死出来！给老子……死出来！啊！啊！啊……”
嗡轰～～～～
夏凡歇斯底里大吼着，感觉自己在下一刻时，绝对就会直接像气球一样，整个人瞬间爆炸，变成血肉渣渣。
却在这刹那，骤然一声嗡鸣大作间。
这四周，所有的一切，全都跟着他的身体膨胀骤减的变化，真的一下子爆炸，喷洒开来。
无识无觉。
混沌、虚无、完全没有了任何自我的存在感觉，同样地，也完全没有了这天与地，空间、时间、距离……等等一切概念。
一个声音忽而自虚无间响起！
“你是谁？”
“你从哪里来？”
“……又要，到哪里去？”
这声音，缥缈，虚幻。
像是真切存在，却偏又根本无法找寻声源所在。
“是了……”
“老子……究竟是谁……”
“老子……究竟从哪里蹦出来的……”
“老子……这又是要去往哪里……干些什么事情……”
有呢喃声起，伴着那虚无缥缈女子声音，在低沉呼应般，像是二重唱的配合演奏般，开始回荡，在这一片虚无世界里，在这无识无觉的天地间，仿佛这世间一切，也都只剩下了这样简单的两个声音。
“我是谁？”女声道。
“你是谁？”男声道。
“你忘记了我是谁么？”女声道。
“你特么别犯贱，老子怎么知道你是谁，不然滚出来让老子日一日，找找感觉，或许就能想起你是哪个贱货……”男声忽而变得暴躁、污浊。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女声道。
“别特么废话！滚出来！你要不是禽兽、见不得人，就立刻滚出来！老子记得你了！老子在好多地方，都遇见过你，一再被你挑衅，被你算计，被你用各种下作手段戏弄！老子真是受够了！”
恍——
虚无空间，骤然一阵涌动。
这虚无一片的世界里，顿时凭空凝结而成一名男子身影，却不正是夏凡本人，又是哪个！
此时的夏凡，面相不再有任何的易容伪装。
恢复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真正那个山村少年样貌，一如多年以前，他在村庄后山崖处，意外捡拾到那本神奇小册子时的样子。
而此刻，他的手里，不经意间，居然也正拿着一本卷体发黄的小册子。
哗啦啦～～～～
山风呼啸间，小册子的书页，在他手中正快速翻动着。
一个又一个斗大玄奇字符，也正在向着他的身体内奔涌而入……
“老子……天神下凡……老子，姓夏名凡！至于你……贱妇一个……你的名……休想自我口中唤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