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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期待注定不能实现。
他看到她纤细的手指从毯子里抽出来，当她快要离开的时候，秦铮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想法，他不想她走。
大手隔着毯子攥住了她的手。
黑夜让所有隐藏在心里的愿望无所遁形。
秦铮深远的黑眸直视着她，她的眼神不像刚才那么坦荡，皱着眉，有些闪躲，长发垂下来，让她本就不大的脸看起来更小，因为身体不好，她的唇色偏淡，她身上有淡淡的幽香，很好闻。
她的长相其实是属实缺乏立体感的，有些平，但加上五官，就有微妙的平衡感。
在这个特殊的黑夜，秦铮忽然觉得她皱起眉毛的样子更好看，比她平常冷静自持的样子更迷人，更加有魅力。
长臂一扯，猝不及防，她低呼一声，整个人向前倾倒，膝盖磕到茶几一角，直接压到了他的身上。
袁轻言跌倒在他的胸前，刚才那么一叫，微张着的唇印上了他的下巴，牙齿也跟着磕上去，她的鼻梁抵着他的耳根，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
心跳从这一刻乱了节奏。
她双手撑着沙发背想起身，后腰覆上的大手让她心慌意乱。
“我，我想要回去涂指甲……”
唯恐接下来发生不可预料的事，她慌乱得口不择言。
秦铮望过去，正好看到她涂成墨绿色的脚趾甲。从沙发上起身，顺便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到他腿上。
“还有两只没有涂”
他说，俯下上身，他的胸膛隔着衣服贴着她的背，大手摸着她白白的脚趾头，呼吸交缠。
“嗯……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他直接忽视了她的话，问她：“指甲油在哪里，我帮你涂。”
她不说，挣扎，想要从他身上下来，换来他越来越紧的禁锢，没办法，为了避免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只能向他指明地方。
看到桌子上摆的那两瓶指甲油，秦铮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一个墨绿色，一个白色，还有什么不懂的。
时衍平常就穿着墨绿色的外套，而他……
他把她放在床上，单膝跪地，握着她的脚，不由分说地拿着那瓶白色的指甲油涂在她的小指甲上：“我觉得还是白色适合你。”
“我适合什么颜色，关你什么事。”袁轻言不满他这么强势地替她做出选择。
“轻轻，有时候，连你自己都不明白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的嗓音格外沙哑，袁轻言听着，有些不同于以往，像是生病了。
“那你就知道”
他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眼神变得又忧郁又脆弱：“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那该多好……”
秦铮没有对她做什么，送她回房间之后，就关门出去了。
客厅里，他拿出一根烟点上，夹着烟卷吸了一口，袅袅烟雾犹如一声声无声的叹息，被黑夜中寒冷的风卷去。
……
第二天早晨，袁轻言看着镜子里自己浓重的黑眼圈，往脸上拍了几捧水。
昨晚发生的事情真是荒唐。
她觉得自己还是和谢小思一起住吧，就算是门板她都得睡下去，至少可以保证睡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