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胸大无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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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哲走出了1号楼，想着下班后再去买几本官场，补充一下日常知识。
他边走边拿出手机，想给童远山打个电话，既然他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自然是要表示感谢的，虽然他并不确定就是童远山伸出了援助之手，但目前除了童远山，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童远山自然是存了他的号码，他很快就接听了沈明哲的电话，“老弟，恭喜恭喜啊，这才是你人生真正的开始。”
沈明哲激动的握着手机，道“这多亏了大哥，弟感激不尽啊，语言已经不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了。”
童远山被沈明哲突然而来的感谢的一愣，“你子是不是开心傻了，突然谢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叶建平。”
“恩，不是大哥帮我美言了么？”沈明哲疑『惑』的问道。
“我哪有这本事，我和老三之前有约定，他做他的官，我做我的生意，互不干扰。”童远山解释道。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谁呢？”沈明哲自言自语。
“有什么奇怪，这是你自己帮了自己，你想叶建平孤家寡冉了岳州，他能相信谁？周启明夹着尾巴离开岳州只用了半年，他叶建平能撑多久？他只能用自己的人，而你这个卒子过了他这条河，就能当车用啊！”
沈明哲恍然大悟，难不成是自己在岳州市机关里恃才傲物的口碑，反而帮了自己？
“原来是这样。”
“明哲啊，你现在算是平步青云第一步，要心谨慎，日后定有更远大的发展，若是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童远山在电话里信誓旦旦的保证。
“好，我一定不会客气，哈哈”
结束了和童远山的电话，沈明哲才发现手机里多出了一百多条短信，还有二十几个未接电话。
看来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岳州市了，他本来想看看这些消息，手机又响了起来，屏幕显示四个字“胸大无脑”。
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娅婷，在沈明哲看来周娅婷就是这种女人，学校里的单纯和社会的复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接起电话，听到周娅婷甜蜜的声音：“干嘛呀，升了官就不认徒弟了呀，打电话都不接。”
沈明哲：“刚才一直在忙，你什么事？”
周娅婷也不嫌沈明哲的冷淡，反而道：“师父晚上有空没？徒弟请你吃饭呀。”
沈明哲一听，心里有些激动，看来给周娅婷起这个“胸大无脑”的外号并不合适，她还是很有想法的嘛。
“为啥突然请我吃饭？”
“师父，你还装，宣传部的人都传遍了，谁不知道你现在是市委一秘。邓部长了，要找个时间给你举办个欢送会呢！”
沈明哲心里暗暗忍不住激动，想到陈霄听到自己调任市委，该是怎么样一副表情？
这四年来，陈霄一直跟自己过不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野百合也有春吧？如果可能他真想在羞辱他一番，甚至打他一巴掌，然后你有关系又怎么样？然后冷脸看看他那张憋的红通透的脸。
“也没什么，就是换个工作而已，我等下就到单位了。”沈明哲完便挂断羚话，手机里依然不断有信息飞进来。
他边走边看，大部分都是恭贺之类的消息，还有许多都是陌生号码，他心里感叹，这消息传的可真够快的。
等沈明哲回到宣传部的时候，同样看到了不同的眼神，有羡慕、嫉妒、欣喜、还有愤怒。
尽管他的口碑一直不算太好，但大部分人还是笑脸相迎，纷纷送上祝福的话语，唯有陈霄例外。
他站在远处冷着脸，看着沈明哲和同事们寒暄，心里的滋味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宣传部长邓国林主动过来和沈明哲握手，笑着：“明哲啊，这几年在宣传部委屈你了，晚上部里组织个欢送会，你一定要赏光啊。”
沈明哲用力的握着邓国林的手，回应：“感谢邓部长四年来的照顾，还有同事们的帮助，又不是要离开岳州，而且现在“四风问题”比较敏感，所以欢送会就免了，叶书记也不太喜欢这一套，大家的好意已经心领啦。”
听到沈明哲感谢自己的照顾，邓国林脸上有些许的尴尬，陈霄一直刁难沈明哲，他是知道的，可现在什么也晚了！
一番寒暄之后，沈明哲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周娅婷坐在一旁，递过来一张纸，沈明哲一看，上面写了一行字。
“晚上徒弟欢送师父，应该不违反‘四风’吧？”
沈明哲心里一颤，提笔写上几个字：“你想怎么送？”
周娅婷拿过那张白纸，下一首诗：“花...茎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沈明哲看到这首诗，瞬间便明白了，虽然内心无比激动，但并不欢喜，他眉头一皱，写道：“红稣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其实就是想告诉周娅婷，昨和今已经不同了，不过他的表达还是很委婉，周娅婷看到这半首词，羞红着脸帮沈明哲收拾东西。
沈明哲装着东西，手机再一次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显示屏，竟然是“老赖涛”三个字。
这是他给郭涛取的专用名字，他和郭涛是好兄弟，一直以来不太计较得失，这么多年，郭涛找各种理由跟他借了不少钱了，所以沈明哲给他起了个老赖的外号。
“涛哥，啥事？”沈明哲问道。
“你子，高升了啊，我又要出差了呢，赶紧回来庆祝啊。”
沈明哲心想，这消息传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他本想，改吧，不过话还没出口，郭涛抢了一句就已挂羚话，他道：“在家等你啊，速度。”
下午三点多钟，沈明哲刚刚走到楼梯口，迎面郭涛刚好下来，见他回来，忙一把抱住他，：“老弟你可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沈明哲就嘿嘿笑着：“哥，才一没见，能演的像点不？整点实在的，包拿着！”
郭涛赶忙拿过他的包夹在腋下，跟在他后面一起上楼，沈明哲打开房门，两人进去，沈明哲就往沙发上一坐，：“涛哥，我这叫野百合也有春啊，今可是推了好多饭局，你想请我吃啥啊”
郭涛站在沈明哲的对面，：“老弟，这句话我特别喜欢，我们的春来了，哈哈”
沈明哲点着烟，扔给郭涛一根，郭涛拿着烟在鼻子底下臭了半，然后放在了一边。
“怎么？嫌差？”
“没有，这不是立了军令状嘛，不让抽烟。”
沈明哲听了‘哼’了一声，“那嫂子让你去玩女人了？你也戒了？”
郭涛听后‘嘘’了一声，赶忙看看房门是否关严了，他挠头道：“戒女人，直接杀了我算了！”
沈明哲白了他一眼，“你啊，每次出差都拈花惹草，那些野花能有嫂子漂亮？”
郭涛嘿嘿笑了两声，他再次拿起那根香烟，点上火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你懂啥，再漂亮的老婆，睡久了也是左手『摸』右手！”
沈明哲侧过身子，瞪了他一眼，皱眉道：“的跟结婚十几年一样，你们才刚满两年吧？这要到了七年之痒，怎么办?”
郭涛狠狠吸上几口，笑着：“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没错，你还是个新兵蛋子，以后你就知道了，燕窝熊掌再好吃，吃也会腻。”
沈明哲愣愣地盯着花板呆，嘴里轻轻的吐着烟圈儿，道：“你啊，当初我就该和你抢嫂子，这么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整独守空房，你于心何忍。”
郭涛捏着烟屁股狠抽了几口，然后撵在了烟灰缸里，似笑非笑地道：“你子，这是怜香惜玉了啊，你早干啥呢，实在不行，我和你嫂子离了，让给你？”
沈明哲一拳打在肩膀上，“你活傻了啊，的都啥话。”
“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沈明哲懒得理他，问道：“到底去哪里吃啊？”
“哦，对了，是这样，我有个同事，关系还蛮熟的，晚上丽清酒店请吃饭。”
“以前咋没听同事请你吃饭呢。”
“那以前是以前啊，现在我兄弟可是市委一秘啊，我怎么也粘点光不是？”郭涛嘿嘿一笑，沈明哲知道，这子肯定瞒着自己答应人家什么了。
晚上六点，在丽清酒店的包厢里，四个人相视而坐，沈明哲认识请客的人，应该还算熟悉，正是经常和郭涛一起出差的美女苏莫愁。
苏莫愁，二十五六岁，皮肤白皙如玉，笑面如花，生有一种娇媚的容颜，少了些许的端庄，如果周灵雪是一个大家闺秀，那苏莫愁就是一个多才多艺的青楼歌姬，她更懂的抓住男饶心。
既然都不陌生，四个人就笑笑围着桌子，郭涛和沈明哲两人喝白酒，周灵雪和苏莫愁喝红酒。
四人举杯庆祝了沈明哲的平步青云，在几杯酒下肚后，郭涛本『性』难移，就要开始讲段子，周灵雪就撅着嘴：“你啊，每次都这么俗气，羞不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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