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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心。” 类似的话，在无数司机嘴里冒了出来。 他们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忍不住笑着通知家里人。 早回家半小时，谁不乐意省下的时间，陪娃玩会儿，搂着媳妇看个剧，躺着发呆都香。 而站在路口的交警们，此刻却有点尴尬。 车子排得整整齐齐，走得井然有序，压根没人闯灯，也没堵成一团。 他们杵在那儿，活像个摆设。 “潘哥，你那边啥情况” “别提了，我现在就跟个路灯杆子一样，站这儿纯属凑数。 这系统指挥交通比我这干了十年的老交警还利索，服了。” “我这儿也一样，啥都不用干，光站着看表演。” 几个闲下来的交警通过对讲机互相吐槽，嘴上抱怨，心里却明白：时代变了。 再这么下去，说不定以后穿制服的人都要改行学代码了。 而另一边，项目经理和大队长正盯着监控画面，谁也没说话。 一分钟，两分钟……数据不断刷新。 城市主干道的拥堵，在系统介入后，迅速被拆解、疏导。 整个过程比人工指挥快了四十多分钟。 以往要熬到八点多才能缓解的晚高峰，今天七点刚出头就基本清空了。 而且流畅度更高，零星剐蹭都没有。 项目经理悄悄松了口气。 大队长则是望着屏幕，轻叹了一声。 这不只是技术上线，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变革，已经悄悄落地。 “必须得说，你们升华集团搞出来的东西回回都让人眼前一亮。 上次那个天网系统，咱们警察局上下都竖大拇指，真是厉害。” “大队长您太抬举我们了。 其实啊，要是路上再多装几个摄像头，系统的反应还能更快。 毕竟摄像头就是系统的‘眼睛’，看得越多，干得越快。” 项目经理听了表扬，客气地摆摆手，接着就提到目前的短板——有些路口眼线太少，要是能补上几处，信息更全，处理效率自然也就上去了。 “这点小事，回头我们就跟上面汇报，争取尽快安排。”大队长应得干脆。 第一次实地测试顺利完成，项目经理心里总算踏实了点。 但他也明白，这才刚开始呢。 真正的考验在后头——持续运行测试最麻烦，一旦出问题，解决起来费时又费力。 在升华集团科技园，佘遵的办公室里。 “佘总，城市交通管理系统第一次实测结束了，结果一切正常，高经理和凌经理联名写了报告。” 潘正成把文件递上来，语气平稳。 佘遵接过扫了一眼，轻轻点头，没多说话。 这种项目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大事。 这玩意儿用途有限，顶多就在国内用用。 要说堵车谁最有发言权那当然是龙国人。 大城市生活过的人，谁没挤过早高峰地铁没被堵在路上干瞪眼过都不算真正活过。 “让他们继续盯着就行，别的没什么要补充的，现在表现挺稳。” 简单交代两句，佘遵就让潘正成出去了。 门关上后，他低头翻开刚送来的文件，一页页翻着，手指偶尔停顿一下写几个字。 批文件现在是他日常的主要工作，一天八小时，一半都在看这个。 同一天，航天局的人来了。 一号会客室。 “几位大驾光临，咱们这儿可真是沾光了！” “佘总您就别调侃我们了。”来人笑着摆手。 见他们不接梗，佘遵也就收起玩笑话，正襟危坐。 脸上依旧带着笑，但眼神已经换了频道——谈判模式启动。 “几位今天过来，是有什么新动作是不是又要上天有活儿尽管开口，我们这边绝不推脱。” “佘总，还记得您前段时间在航天会议上提的那个月球基地计划吗”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开口。 当然记得。 那是他自己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现在脑子好着呢，这种事哪能忘 “我记得清楚得很。 当时没被否，但也没批，我寻思这么久没动静，估计黄了。 怎么，现在又翻出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敲大腿，嘴角扬着，像是看戏的样子。 两位航天局的同志听得出他话里有点刺儿，但也不在意。 打交道几次下来，早就习惯了——佘总说话就这味儿，带点冷幽默，不用当真。 “那事儿其实一直挂着，后来我们内部专门组织了好几次论证。 你也知道，月球建基地可不是搭个帐篷那么简单，不可能我们一家说了算，必须上报，还得跟几个合作国家通气。” “多数国家还挺支持。 与其一次次派人上去短暂停留，不如直接驻扎，划算多了。 而且很多国家根本没这能力，所以他们都乐见其成。” “就这么一层层谈，反复研究、评估、协调，前两天才正式批复下来。 好消息嘛，我们第一时间就给您送过来了。” 两人说得详细，仿佛在念年终总结，强调过程多么曲折，航天局付出了多少努力。 佘遵听得直皱眉：啰嗦半天，重点呢就不能说人话 “所以总结一下——我提的那个方案，批了是吧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准备动起来了设计团队可以开始了” 他一抬手打断，直奔主题：“还有，基地要做多大功能怎么定我们自己说了算，还是你们有具体要求” 他从不绕弯子。 这种工程耗资巨大，时间跨度长，每一个细节都得事先敲死。 万一设计完才发现不符合需求，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时间拖得越久，损失就越大。 “现在吧，各个国家航天口的设计需求，我们这边还没完全对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意见一大堆，方案一时半会整不出来。 具体啥时候能定稿，真说不准，还得再等一阵子才能发过来。 我们今天来，主要就是给佘总您通个气儿——项目批了。” 被问到细节，两位代表顿时有点尴尬。 说实话，啥要求都没有呢，还在那边扯皮，图纸都没影，更别提技术参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