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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月被他亲得酥麻难当。周身都是他火热的气息,忽的就觉得自己下面热热的涨涨的。她有些难耐的扭动着,轻轻的喘息着,又有些莫名的害怕。

步千洐感觉到她的情动,愈神魂颠倒。天寒地冻、孤男寡女、心心相印,他越的血脉喷张,理智也丢到九霄云外。一只手搭上她的胸口,轻轻的揉;另一只手覆在她饱满柔软的臀上,缓缓的摸。

破月心神全乱,勉勉强强逸出一声:“别……乱摸……”

“嗯。”他低应一声,手离开了。破月以为他停手了,松了口气,但微微又有些失落。未料片刻后,一只手悄悄从她的长衫边沿伸进去,探入肚兜。触到那两团雪峰时,他眼神明显一暗,一口含住她的樱唇,大手开始小心翼翼的揉着。

“怎能这样软……”他哑着嗓子喃喃自语。

“别摸了……”

破月的抵抗全无用处,如此厮磨了许久,步千洐才深吸一口气,兀自摇头失笑,将她放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却在床边坐下,定定望着她。

两人皆是衣衫凌乱、呼吸急促。步千洐望着她绯红的面色,已是格外满足。他执起她一只手,沙哑着嗓子正色道:“月儿,我不能委屈了你。过些日子,咱们便结为夫妻。”

破月一愣。

她虽与步千洐定情,但毕竟是现代人思想,好是好,喜欢是喜欢,但万万没想到成亲。此时见他满脸坚决的说要娶她,她心头甜甜的,却感觉太快了。然而转念一想,成亲哪有那么容易,于是释然。

未料他下一刻又不正经起来,握着她的手,懒洋洋的继续道:“……等你成了我的娘子,咱们方才做的事,我可就不会停下了。”

破月被他说得脸颊滚烫,抬头望着他,虽神态懒散,英俊的脸颊却也是一片红晕,看在眼里十分可爱。她不由得失笑,心想,原来你跟我一样不好意思!装什么装!

忽的想起一事,她忙道:“有件事咱们得说清。我知男儿三妻四妾惯了,我可是不愿意的。”

步千洐没料她说这个,笑意愈的深:“我以前没看过别的女子,今后也没心思看别的女子一眼——你放心嫁我便是。”

破月被他说得甜丝丝的,心念一动,起身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他哪里舍得仓促结束一把搂住她的腰,扣在怀中,辗转厮磨,只盼着漫漫长夜,永远也到不了尽头。

两人正满心欢喜间,忽听屋外一道低沉含笑的声音,仿佛穿破夜色雪光,幽幽慢慢传来:

“极好、极好,如此郎情妾意,真叫本官不忍令你们情断义绝、天人永隔。”

作者有话要说:咦,今天还是双更一定是我打开晋江的方式不对……

3点见

我看到有几个亲留言说,昨天第一章小步的表现与以往有点违和。我当初写的时候,本意是他以前虽放荡不羁,但这次差点死了,还是会心有余悸,所以才会想要送女主走。因他骨子里还是有侠气,觉得护不住自己的女人,宁愿就放她走,感觉比较符合他的性格。不知道大家以为如何,如果大家都觉得违和,我就想想能不能改得更加妥当,谢谢大家!!

、37.离乱

心头甜蜜爱意烟消云散,颜破月仿佛全身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恐惧便如幽暗的夜色将她包围,喉咙紧几近窒息。

“颜、颜朴淙……”她颤声道。

步千洐也辨出了他的声音,暗自心惊——他自恃耳力过人,今夜又有积雪,微小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未料这颜朴淙竟踏雪无声,听他的话语,竟似已在屋外听了一阵,才出言讥讽。

他当机立断,从地上跃起,一把将破月拉过来,凑到她耳边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你从后门,骑踏雪走。我拖住他。”

破月迟疑——她若走了,颜朴淙岂不将步千洐碎尸万段可她留在这里,又有何用处

见她不动,步千洐脸一沉:“愣什么!快走!”将她往后门一推,破月一个踉跄,跌行几步,心若刀绞。

门外那疏淡的声音已再次传来:“走一个两个,统统给我留下。”

更强烈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破月一咬牙,转头朝后门跑。步千洐见她肯走,再无迟疑,拔出鸣鸿刀,破门而出,刀光已如雪花般璀璨大盛,堪堪向颜朴淙的方位逼去!

但见雪地里,颜朴淙静静负手矗立,眉目清俊、黯黯光华竟若天神般悠然。他似全然无视步千洐狠绝的刀光,只抬起手中长剑,轻轻一挡!

步千洐竟被他这随意一挡,震得胸口气血上涌。他心底暗惊——鸣鸿刀削铁如泥,他用尽全力的一击,至今尚未遇到对手。未料颜朴淙只持一柄看似极普通的长剑,剑还未出鞘,仅用剑鞘,便轻易挡住了他的劲力!

高手过招,一招便知深浅。而步千洐此刻已知,对方功力远在自己之上,深不可测。

他对敌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四目交错,他看到那细长的眸中冷意凝聚,杀气勃然。

若是旁人见了这修罗般的眼神,多半心惊胆战。可步千洐瞧见他的眼神,心头傲气却愈激荡。他心想对手再强,只要拖住他,破月便能脱身,自己纵然身死又何妨于是他刀意一改,以使出“缠”字诀,幻化出漫天刀光,将颜朴淙周身笼罩起来。

颜朴淙方才在屋外听了片刻,对步千洐已生杀机。然而双方一交手,他竟也被震得虎口麻,心想这小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不输自己二十余岁时,于是他杀机更盛了。

待步千洐款款使出刀法,招式流水行云厚朴稳重,他纵然武功远胜于他,要立刻擒下他,却也不是易事。

然而颜朴淙又岂是拖泥带水的人这厢与步千洐缠斗,同时还听得破月骑马竟似已行得远了,他心知再不能拖延,清啸一声,拔剑出鞘,瞬间如一道妖异的白练,朝步千洐凌厉的刀光中破去!

破月骑了踏雪于月下狂奔,山路崎岖、积雪湿滑,抬眸只见四野苍苍、满目悲凉。身后打斗声渐远,她的心却收得愈的紧。她不敢想,颜朴淙会如何折磨对待步千洐!她也不敢想,若是步千洐为救她而死,她要怎么独活一世

正痛苦万分间,忽听一个声音远远传来:“月儿,回来。”

明明极远,却似就在她耳边,轻喃低唤。破月全身一僵,勒马停步。

又听那声音缓缓道:“我数一声,便捏断这小子一根骨头。数十声你若不归,我便挖出他的心肝。一!”

破月全身一抖。

夜色这么静,隔得这么远,她竟然隐约听到一声闷哼。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她怎么可能听见

可她就是听到了。

那是步千洐,咬紧牙关逸出的极低的一声。

低不可闻,可她竟然听到了。

破月只觉得仿佛有一把刀从自己心尖上缓缓割过,不等她再细想,已脱口而出大喊:“别伤他!别杀他!我回来!”

不等她策马,踏雪似也感应到步千洐的困境,一声长嘶,已掉头朝小屋奔去!

夜色如魅。

近了,更近了。

泪光模糊的视线里,破月影影绰绰看到颜朴淙长身而立,单手正将一人掐住咽喉高高举起!

那人面目狰狞、唇角鲜血狂流,黑眸圆瞪,正是步千洐!他一看到破月回来,怒不可遏,沙哑着嗓子吼道:“你回来做甚!”

颜朴淙冷冷一笑,手劲一收,步千洐的声音嘎然而止,脸憋得青!

马背颠簸如浪,还未等破月骑到他们跟前,忽的马儿高高跃起,她坐立不稳,一下子摔在雪地上。一抬头,却见踏雪抬起两只矫健的前蹄,重重向颜朴淙踩去!

步千洐脸色一变,颜朴淙侧身冷冷望着落下的马蹄,眉都没皱一下,抬掌抢先在马腹重重一拍!

踏雪呜咽一声,嘭然侧摔在地,四肢僵直,痉挛颤栗,很快便不动了。

破月万没料到颜朴淙一掌便打死了踏雪,只觉得心肝俱裂。再望见步千洐越来越没有血色的脸,越悲痛难当。她全身被摔得疼痛难当,勉强爬起来,扑倒颜朴淙脚下,抱着他的双腿,一脸泪水:“放了他!放了他,我跟你走,我再也不跑了,一辈子都不跑了!求你放了他!”

颜朴淙从未见她如此歇斯底里的哭喊,他一低头,便能望见她又脏又小的脸上,满是绝望的哀痛。他的心尖倏的一抽,那是一种极奇特的情绪,似乎有点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爽意。但这丝丝点点的情绪,并不能令他的怒火消歇。

他长臂一捞,轻而易举将她从地上拖起来,再将她的腰一揽,终于将她整个人扣在怀里。

破月双足已然离地,被他抱在怀里,脸紧贴着胸口。她呆呆的回头,便见步千洐双目赤红望着自己,他眸中的痛惜和不甘,宛若汹涌而压抑的潮水,瞬间要将她淹没。

破月的声音奇异的安静下来。

岂止是安静,她的声音温柔娇软得不可思议。

那是她万念俱灰心甘情愿身入地狱的声音。

“爹,放了他,好不好”她趴在颜朴淙胸口,软若无骨,“月儿再也不敢了,爹放了他,咱们回帝京吧。”

颜朴淙从未得她如此温言软语,心神一怔,竟展眉对她笑了:“不可。他必须死。”

破月全身一僵,又听他淡道:“敢动我的女人,又怎能让他死得轻易”

他一抬手,步千洐高大的身躯便若破布般被扔了出去,砰然重重撞在墙上,墙体瞬间倒塌,将他整个身子埋住。

“畜生……”步千洐沙哑的声音从那堆废墟里传来,他竟又踉跄着从废墟里爬出来,持刀又要上前。颜朴淙淡淡一笑,扬手便朝他掷出了长剑!

步千洐嘶哑的低吼一声,长剑便穿胸而过,巨大的力道,将他再次撞进屋里,竟钉在内墙上。颜朴淙这一剑刺中他的同时,也力透穴道深处。饶是步千洐有心拔剑,全身也再无法移动半分。

颜破月不知步千洐生死,又惊又怒,一把揪住颜朴淙的衣领:“你杀了他你竟杀了他!”

颜朴淙反手扭住她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破月手骨脱臼,痛麻难当。他见她疼得秀眉紧蹙,心尖上又觉莫名抽了一下,有些愉悦,又有些……心疼。他抬眸望了望已然深黑的天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轻声道:“我没杀他。”

破月一怔,又听他柔声道:“他碰过你,我怎能让他死得如此轻易我伤了他肩井穴,他此刻痛得无法昏迷,只能睁眼看着。”

破月的心倏地沉下去,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拼命挣扎,却被他抱得死紧。

果然,他抱着她一步步又走向屋子,他的声音不辨喜怒:“爹已经等了太久,再等下去,爹只怕会伤月儿更重。今日爹就破了月儿的身子,让这小子在边上瞧着,慢慢痛苦而死,可好”

他一脚踹开屋门,扫一眼钉在侧墙上的步千洐,缓缓走向正中的床。

步千洐人在角落,望着他将破月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子慢慢覆上去,只觉得脑中如有人用一把灼热的刀反复的搅动。他想要怒吼却根本不出半点声音;想要冲过去,却根本不能挪动半点。

他觉得痛苦极了,他根本感觉不到躯体的痛,只有满心满胸仿佛被灼热的火在烧。他的意识半昏半醒,迷迷糊糊再一定神,竟只望见颜朴淙的一只大手,握住了一只纤滑如玉的脚踝,而她雪白的大腿,拼命在床旁乱蹬挣扎,却被颜朴淙扣得死紧。

步千洐脑子里“崩”的仿佛有根弦断掉了。他觉得全身血脉上涌,以从未有过的迅猛度,直扑自己面门。

“啊——”他一声痛苦的嚎叫,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肩膀一抖,竟慢慢从那贯穿的剑身移动出来。

要救她,要救她!

这个念头像是熊熊火焰,燃烧在步千洐的脑海里。他忘却了痛苦,忘却了危险,他眼中只有破月拼命挣扎的躯体,刺得他满心疼痛难当。他并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真气逆行,重开了被封的穴道;他也不去想,即便他再上前一次,也只会被颜朴淙踩在脚下。他只是眼神阴霾的盯着那一抹令人怜惜万分的雪白,强烈的怒意和杀意,如野火般在他身体中凝聚!

颜朴淙一抬眸,便见步千洐奇迹般的又朝这边走了。可在他眼里,步千洐纵然冲破被封的穴道,实在跟蝼蚁没什么区别。他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依旧低头看着破月,只待步千洐一走近,一掌打死便是。

怀中的女子在挣扎,剧烈的挣扎。越挣扎,他越想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初夜。他原本可以点了她的穴道,为所欲为。可神差鬼使的,他想看她憋屈的样子,想看她在他怀里拼尽全力却无能为力。

“嘶——”他撕开了她的上衫,酥胸半露。她也够血性,抬起未受伤的手,重重就要扇向他的脸,被他轻而易举擒住,“咔嚓”又一声脱臼,双手都不能再动。

破月爆出一声尖利的呼叫,一脚就踢向他的胸口,他顺势抓住她的双足,往两边狠狠一分,襦裙被撕破,长腿雪白毕露,娇弱的私/密只隔一层亵裤,唾手可得。

他眸色瞬间暗深,心神便有些恍惚,正欲抬手触碰,忽听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他心中冷笑一声,头也不回,抬手便挡,谁料一掌却打中个冷硬事物。“啪”一声脆裂声,冰冷黏滑的液体浇了他和颜破月一脸一身,猝不及防。

他闻到身上气味,已觉不妙,匆匆看一眼同样全身湿滑的破月,一手抹干脸,大怒回头。

只见步千洐白着张脸,肩头血流如注,眼神却狠厉如夺命阎罗。他刚刚抛向颜朴淙的,正是破月做饭用的一桶菜油。此刻他左右手各持一根火把,不等颜朴淙回神,将右手火把用力朝他身上掷去。

颜朴淙往后一跃,轻巧便避过。步千洐瞅准时机,一个箭步抢过来,抱起破月往后退了数步。破月落入他怀里,只觉得心肝俱裂。两人心灵相通,俱是想,今日就算一起死,也甘心了。

步千洐本是强弩之末,做完这一些动作,已是全身脱力,半步不能挪动。但他反而苍白的笑了,咳嗽两声,将手中火把向颜朴淙一指,哑着嗓子道:“老乌龟,再过来,我便同她一块儿死在你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明天还是双更就太过分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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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一下资料,菜油可燃,但不易燃。不过考虑到小步可以用残存的内力掌风增加挥性,所以还是可行的

、38.难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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