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未知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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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语气先前还是淡淡的，说到后面，却硬生生带出有些恶狠狠的感觉来，妍昭仪收敛眼里的神色，打直背脊坐着，心里十分讶异。
“竟是有这种事儿，为何从未听你说起过？”
皇后哈哈大笑，妍儿呀！果然还是太单纯了，被人保护的太好，有时候单纯就是愚蠢，真不知道，这宫里若是没了她这个做皇后的姐姐看顾着，怕是要被那些心怀叵测的妃嫔拆吃入腹，还会感恩戴德吧！
“妍儿，这些事情不是重点，现在外头日头正晒，姐姐知道你今日前来，怕不单单是与姐姐叙这姐妹之情的吧！你我都是明白人，接下来，便开门见山，有什么说什么吧！”
皇后已经厌倦与妍昭仪打哈哈，她心里烦着呢，况且妍昭仪三句话不离过往事情，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明白的很。
不过是想勾起她与她们幼时的事情，心里产生愧疚，生出心魔罢了。
“姐姐，急什么？当年那些事情，究竟还有多少是妹妹不知道的，趁着姐姐还在这宫里，妹妹在此便劳烦姐姐相陪着好好说说话儿，哦！对了，前些日子妹妹特意泡了一壶桑果酒，不若咱们边聊边喝吧！”
这桑果酒是她们自小便会泡制的，味儿甜，跟喝果浆似的，说的好听的点便是桑果酒。
“妹妹，是打算同姐姐长谈了……”皇后语气惆怅，妍昭仪这正经话题可还在后面等着她呢！
罢了，不如如她所愿，喝些桑果酒再聊吧，反正今日，晌午的饭食又要迟上几刻钟才能送到她宫里。
她早间便没有吃多少东西，现下腹中已是咕咕直叫唤，姑且吃些桑果酒压压吧！
“妹妹有心了。”皇后还是很矜持的，只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便唤了梳头的那个三等宫女到宫门外取来了满满一壶桑果酒。
“姐姐说的什么话，虽说咱们姐妹二人，在这宫中有些什么误会，可咱们终究是亲身的姐妹，皇后姐姐无须客气。”
妍昭仪亲眼见那小宫女，将加了点佐料的桑果酒递到皇后手上，皇后竟完全没有丁点迟疑，举杯便一饮而尽。
勾唇笑笑，妍昭仪很高兴，父亲嘱咐的事情，她已经办到了，接下来，便是她插尖打混拖延时间的时候。
“姐姐，这桑果酒味道如何，可还比得当年你泡的那壶？”
皇后细细品味口里桑果酒的淡淡余香，感觉与自己多年前泡的竟没有多大差别，皇后失笑，时隔多年，便是有些许差异，她也感觉不到。
“妹妹泡的这壶桑果酒，味道自然是顶顶好的，只是已是多年，当年那壶桑果酒，早已记不清那时是什么味道了。
说起来，咱们三姐妹中，只你一人最是念旧。”
皇后一杯接一杯喝着桑果酒，那梳头的小宫女看她喝的欢快，便极有眼色的手脚飞快的添酒。
先前取酒的时候，她可是多长了一个心眼，注意到妍昭仪在见到她接过酒后眼前一亮，嘴角微微勾起，便猜想，这桑果酒，怕是有什么异常。
不过，妍昭仪要对皇后如何，她都是乐见其成的，谁叫皇后没半点怜悯下人的心思，对她们非打便骂。
“姐姐，你。看这酒已喝了，妹妹便问些心里疑惑不解的事情，姐姐顾念昔日旧情，一定要如实的回答妹妹。”
妍昭仪说的极为客气，她还不确定皇后喝下的桑果酒，药效如何，不过，依着她对皇后的了解，喝了这么多桑果酒，她又是几杯就倒的体质，怕是现在已经是身子飘飘然，文问什么便说什么了。
皇后虽向来谨慎，却不想这次显然是受到妍昭仪的算计，那桑果酒喝着与往昔的似乎一样，实则不然。
妍昭仪从柳苏然那里得了些上不得台面的药粉，那药粉的药效便相当与将酒的含静度压缩，放到酒精纯度相当低的桑果酒里，无意与给桑果酒加了几十斤纯度高的白酒。
皇后酒量不行，那桑果酒都快喝得见底儿，小宫女见她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便是一双眼皮儿，也染上了一抹绯色，怕是已经醉了。
“好久没喝得这么畅快了，妍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姐姐知无不答！”皇后只觉得浑身舒畅，便是那收拾酒壶酒杯的小宫女，看着也很顺眼。
“这可是姐姐说的，那妍儿便不客气了，姐姐回答什么可要想清楚再说。”
妍昭仪知道，皇后往常可没这么好说话，此时如此慷慨，怕是已经中招了，接下来，才是这场大戏的重头部分。
“皇后姐姐，妍儿没想到，前些日子，竟发现你平日端给妍儿喝的补药，原来是绝嗣药，妍儿想不明白，姐姐为何如此对妍儿，妍儿自从进了宫，一直对姐姐惟命是从，鲜少反驳姐姐什么的！”
妍昭仪对皇后对她下绝嗣药一事，算的上深恶痛绝，一个花容月貌，品级也高的后宫女子，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子嗣，以保年迈后膝下有子，安度晚年。
皇后一听妍昭仪语气幽怨的发问，竟是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形同癫子。
“妍儿，活该你傻呀！若是宁国公将与我父亲的往事稍微提及一点，你也不会落个这么个下场，此生再无怀孕的可能！”
妍昭仪疑惑，莫非父亲还瞒着什么秘史没告诉她？
“妍儿，我的好妹妹，你可知道，当年我亲身父亲是怎么死的，是在战场上杀敌而亡！
可你的父亲，堂堂一个督军，竟然黑白不分，回朝后为我父亲扣了一顶通敌叛国的大罪。
我族人满门抄斩，只与我年幼，躲过一劫，却将这些见不得光的秘事听得清清楚楚。
直到后来，我流露街头，被你父亲认出，捡回府里当做嫡亲的大小姐照顾。可是，我缺始终忘不了家仇，便是于你，于二妹妹，我也是一并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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