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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能不生气吗
赫连晦知道了她口中所说的是什么了，峻冷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他没有正面回答零落的话，过了一会又恍若怅然失神，喃喃自语道：“我何尝不知道你不是她。”
他这话什么意思是承认一直以来只是把她当成替身了吗
零落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痛，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她心里撕扯一般，叫她痛的喘不过起气来。
“我的确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我不是任何人，我一直都是我自己。”
“你若是一开始就把当成某个人的替身，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赫连晦，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那个人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她到底是谁”
零落咄咄逼人的逼迫他，让他把自己不知道的真相都说出来。
她不要再向从前那样，被一直蒙在鼓里了。
男人眼眸如无底的深渊，他别开眼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不敢看她。
“她，是我的一生所爱。”赫连晦选择实话实说。
一生所爱
呵，零落明明已经隐隐猜到了几分，可是等到亲耳听到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么一句之后，还是忍不住的钝痛。
她的心在滴血。
一生所爱
那就是说，赫连晦只爱那个女人，而没有她。
她的存在还有他之前跟自己承诺的，说的那些情话都不是真的咯
“那我呢”零落颤抖的嗓音，问他。
“我算什么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他是怎么做到明明心里已经有挚爱了，却还可以对着别的女人千般万般好
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他的一生所爱还躺在地宫的吗
赫连晦脸上血色顿时消退，他双手放在零落的肩膀上，垂首看她。
“落落，这不矛盾，其实你就是她。”
“她也是你，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我爱她也爱你，爱你也是在爱她。”
零落是她的精魄所化，也就是她的一部分，她就是她。
“矛盾。”零落挣扎，往后倒退一步，大喝道。
“我说了，我只是我，我不是任何人。”
赫连晦：“落落”
零落眼中不知不觉已经蓄起了泪花，眼看着就要滴落。
“好赫连晦，你说的，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那你现在把她的灵体毁了，我就信你的话，从今往后，跟你一起好好过日子。”
零落知道那个灵体只要在一天，那她注定都不会是赫连晦心中的唯一。
她跟她之间，只能留一个。
赫连晦会怎么选
不出零落意料的，他犹豫了。
“落落，没必要这样。”
“那是过去的你，我已经保存了她近万年，她不会醒了，再也不会影响不到你我的。”
赫连晦终究还是舍不得。
那毕竟是他朝夕相处的数千年的伴侣，虽然她现在灵魂已经不在那里了。
可要赫连晦销毁关于她的任何东西，她还是舍不得。
呵……
不会影响他说不会影响就不会了
零落现在就已经觉得，她得存在大大影响到了自己。
她威胁到她了
管她是不是曾经的自己，她现在还存在对于她来说就是碍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