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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易安撇了撇嘴,没有作声,仿佛是默然接受了突然落在自己头上的不平等惩罚。

“明明就是秦知皓他们先挑起来的事情---”欧阳明月抱不平道,魏萱萱到最后也没拉住欧阳明月的暴脾气…

“欧阳明月---”贺元真本来是不打算招惹这些官宦家的孩子,听见欧阳明月这样咄咄逼人、连珠炮一般的嘴,实在是没有忍住:“你父亲欧阳允明那样一个端庄儒雅的人,怎会教养出来你这蛮横无理无端破皮的女儿---”他想了想,仿佛自己说的话还是不够有力度吓住这个孩子,便又补充了一句:

“你再这般胡搅蛮缠,为师便要修书一封,给你父亲送去---”

这一招属实管用,欧阳明月剩下的半个肚子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她瞅瞅默不作声,只是盯着贺云枫一直看的初易安,又瞅瞅胡子快要气飞了的太傅贺元真,权衡了一下,还是闭上了嘴巴。

因此,这天下午,越子舒实在忍不住溜去稷宫后院扒墙头的时候,刚刚好就看见这一幕。

初易安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伏在青石案板上,手里费力地握着一只毛笔,歪歪扭扭地抄写着什么,身边的地上已经是堆了好几团废掉的宣纸了。

深秋天寒,即便是午后阳光最暖的时候,天气也是冷飕飕的,初易安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学子服,连外袍也没披一件,小脸被风吹的红扑扑的。

“……?”越子舒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看见了那小孩,还这么巧地就看见她挨罚了一样抄书,一个没忍住,忘了自己是偷偷摸摸爬墙边的:“你怎么在这里抄东西---”

“!!!”初易安正抄的满腹怨念,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抬头循着声音一看,顿时惊喜起来:“师父!!师父!!”

她丢开手里的毛笔和宣纸,一溜烟就跑到了后院的围墙前头。

“嘘---”越子舒哪里想得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赶紧把手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做声。

“!!!”初易安一边点头一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眼睛亮闪闪的,好像有星星。

“怎么挨罚了”越子舒一骨碌从墙头翻了过来,落在初易安面前,揉了揉她的脑袋。

“师父---”初易安瘪瘪嘴,鼻子轻轻地抽了一下,眼睛里的光也淡了。明明在学堂里边被贺元真无故呵斥又惩罚的时候还一副没事人样子的小孩,现在委屈地眼圈都红了。

“在学堂里边和人打架了”越子舒想了想,觉着能让初易安挨罚的估计也只有这一样了。

“我才没有---”初易安欲言又止,一张小脸哭丧着:“师父是要带我回寒冥观嘛---”她试探地抬头问道,越子舒看见她的下巴上沾了一大团墨渍,甚是滑稽。

“为师就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越子舒说道:“陈七爷把你送来的,为师也不能随随便便把你领出去。”他在心里暗暗地埋怨了一下陈七的低效率,但是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毕竟他原本也是不愿意让初易安来稷宫的,但是他也没有办法。

“师父——”初易安低头看着脚尖儿,嘴巴鼓了鼓:“我以后乖乖回去练功修习,师父不要把我扔在这里了好不好——”她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这样的话。

“徒儿以前总是调皮捣蛋,不听师父的话,不好好练功……”初易安的声音多了一点点的哭腔:“师父把徒儿带回去,徒儿一定不给师父惹麻烦——”她可怜巴巴地抬起头,一双小手拉住了越子舒的衣袖。

“在学堂里受委屈了吧---”越子舒弯下身子,把初易安搂在怀里。

“我好想回去呜呜呜呜---”初易安抽抽噎噎地趴在师父的肩膀上:“稷宫里能说话的人好少好少,先生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我赶出来抄书---”她伸手指了指身后大石板上压着的宣纸:“三百遍的千字文,明早就要交上去---”她一边哭一边揪住越子舒的领子:“师父我再也不惹事儿了让我回去好不好---”

“...…”越子舒的心里忽然泛过一阵酸涩,他大可以就此把初易安带走,去大岳皇帝和陈七爷够不着的天边儿,去找杜凌尘,一起隐居在什么地方。可是他不能,他是寒冥观的观主,他走了,寒冥观怎么办难道就真的丢给鹤楚他们几个孩子

正在越子舒做着激烈的心里斗争的时候,远处忽然想起一身断喝:“那边是什么人---”

原来是稷宫里头巡逻的看守。

那看守急匆匆地跑过来,又焦躁又不耐烦地说:“这可是稷宫,不是什么闲人都能进来的,要不是有人汇报,叫贺太学发现了,挨骂的又是我---”

“那就去告诉那个贺元真---”还没等越子舒站起身来回复什么,初易安就“嗖”地一下冲了过去,插着腰和那个看守喊道“左不过就是把我赶出去,反正我也不想呆着---”

“无礼顽童---”看守身后传来一声威严的训斥,贺元真从前头的连廊走了过来,面上怒气外露。

“贺太学---”看守吓得一哆嗦,差一点跪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贺元真看也没看那个吓得叽叽缩缩的看守,直奔着越子舒来了。

“在下寒冥观观主,越子舒---”越子舒微微皱了皱眉头,颔首应答道,他先前并未与这个贺元真见过面,因此这第一次见面,印象就不是很好:“华某见过贺太学。”

“原来是越道长---”可是贺元真显然是听说过越子舒的名号的,脸上扭出来一个并不友善的微笑,算是还礼,他看了看站在越子舒身边又是怨恨又是害怕地看着自己的初易安,好像也明白了越子舒出现在此处的缘故。

“初易安,别以为家里来人了就可以不抄书了。”贺元真倨傲道:“抄不完书明天不准吃饭---”

“贺太学乃是八斗之才,又担任着太子太傅,”越子舒并不是很看得惯这种做法:“可是教诲学生应当循循善诱,以德服人,不该体罚。”

或许初易安确实犯了错误,可是这样有体罚意味的惩罚也实在是不太恰当。

“想来越道长也是对教育有许多的看法,不如去茶室好好谈一谈初易安这个孩子?”贺元真在这稷宫那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下越子舒的这般质疑。

“也不好叨扰贺太学——”第一面见面就不喜欢的人,又怎么可能愿意多说什么话,越子舒是原本不想和贺元真多有交流的,但是一回头看见初易安又委委屈屈地被撵到青石板上抄书,心里莫名其妙就多了一股火气。

“既然如此,那贺某便不送了——”贺太学原本就是挑衅,巴不得叫他赶紧走,省着耽误自己休息。

“虽然如此,留下来说几句也无妨,”越子舒话锋一转,说道:“华某在寒冥观里也是带着一群学生的人,传道受业之类还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难免要向贺太学讨教一二——”

“那、那边屋里请吧---”贺元真没想到越子舒会突然换了心思,心里有那么些不悦,也不好意思再改口,只好别别扭扭地把人请了进去。

谁也没有看到,连廊院墙的背后,有一个小小的脑袋露了出来,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表情。

林笑颜也没想到刚刚孟栖梧悄悄地要自己来后院瞧瞧是怎么一回事,多亏她看见越子舒翻墙进来,又招呼了看守来赶人,还引来了贺太学。

让你当面驳了云枫哥哥的面子。林笑颜在连廊后头暗笑道,这个林笑颜便是之前质问初易安的那个女孩,她原本也是不喜欢那个娇娇弱弱故作温柔的孟栖梧,不过呢,这个初易安的出现倒是叫她多喜欢了孟栖梧一些。

“就该叫你吃点苦头——”她说完这话,便悄咪咪地从连廊穿回前院,和别人说闲话去了。

“华某原本是没有班门弄斧的想法,只是贺先生既然为人师表,就要有一个老师该有的样子。”越子舒显然不赞同他的体罚,两道眉毛皱了起来。

“贺某如何做这个老师,越道长怕是无权置喙吧---”贺元真面露讥讽之意:“贺某虽不是什么学富五车的学界泰斗,可是上有圣上准许,”他拱手向东,好似拜谢皇帝:“下有朝廷的各位大人的方方面面的人支持---”

“贺太学固然是身份尊贵,身边又有贵人相持,可是培养学生却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越子舒平生不爱权贵,听见贺元真这样的言论,心里的反感又多了几分。

“这样一听,越道长可是个不慕权贵,淡泊名利之人,”在贺元真的脑袋里,学习归学习,钱权归钱权,不喜欢钱权的人都是装出来的。于是他对越子舒的好感也消失得彻彻底底:“既然如此,那么越道长怎么还将令爱送进了稷宫”

“进入稷宫学习的也不乏平民弟子,怎么又算是贪慕权贵”越子舒反问道:“更何况,送她进来本来也不是华某的举动,并且,华某此次也确实有心将小女带走---”

“既然不是越道长送进来的,那便容我想想初易安是谁家送进来的孩子---”贺元真这会儿还是端着架子,他连给皇帝卖命的天师都看不上眼,更别说一个小小道观的观主了。

“七爷送来的---”越子舒嘴角肌肉一紧,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升起,多亏他此次前来并没有随身携带那个巫冥骨铃,他身体中的殷磨骨散退化后生出的寒意碰上巫冥骨铃,实在不会发生什么美好的事情。

“七爷哪个七爷”贺元真有点儿不耐烦,准备随随便便说两句什么给打发了,于是想也没想就说:“什么七爷八爷的,这稷宫还是什么人都随随便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城南郑府的陈七爷送来的。”越子舒简短地说,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贺元真一愣:怎么是城南陈七爷什么时候送来人了,随即他忽然就想起来,中秋节之前的一天傍晚,有人送来一封急信,说是要送进来一个官宦子女,并好好嘱咐要认真对待来着。

唉,最近光顾着领着太子回宫旁听政意了,稷宫的事情就交给了手下的人,若真的是那个陈七爷送来的,那自己岂不是---

对啊,万一是陈七爷送来的,自己才会遭殃。

那万一要是不是呢,自己岂不是要被人当猴耍!

贺元真自动自觉将越子舒和天师谢修远化成了同一类的人:装神弄鬼,没按什么好心。

“郑府七爷那可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贺元真说了又向东方一拱手:“越道长这话若是夸大了什么,那可是要定罪的---”

“呵----”越子舒冷笑道:“难不成贺太学想要七爷亲自来说话”

“倒也不愿意这般为难道长---”贺元真一听此言,不禁不怕,反而还得意了几分:“那七爷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人物,能得来亲笔亲章的书信也是可以的---”

“那倒是华某不尊敬了---”越子舒起身,弯腰作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女既然在太学这里读了几日的书,华某若是私自带走,实在不该。”他说道:“华某合该将小女的引荐之人请到贺太学这里分说一二,这下领走,也算不伤师生之谊。”说罢,他便告辞离去,留下满面费解又带着不屑的贺元真。

城南郑府。

“爷---”郑清先是急急忙忙地跑到更衣间,看见弟弟正在给自家爷换衣服,便将后边半句话咽了下去。

“有事快说---”陈七从墙边的那块御赐的整身铜镜看见了郑清有些慌张的脸,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寒冥观、寒冥观的越道长来府上了,”郑清假装自己没注意到刚才正厅里的那个人杀人一般阴沉的脸色,和周身透出的奇怪的冷气,平平静静地回禀道。

“越道长来做什么”陈七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地问道。

“爷之前不是给道长的那个小孩儿送到稷宫去了---”郑澈一边绕到后边,替陈七系好腰带:“是不是想去探望探望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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