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苏念,你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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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袋子除了边边角角一点湿意,其他地方还是干燥的,里面的衣服保护的很好。
而他正抽了纸巾擦脸上身上的雨水,他发梢的一点点水珠飞溅在她的手上。
明明雨水是凉的,可她觉得烫,手指微微缩了一下。
她问:“你走了多远才找到卖衣服的?”
他含糊地应,“没多远。”
她好一阵没说话,心口说不清什么感觉,很难受。
他草草擦了两下,想起什么来,停下动作,“我出去,你把遮光板升起来先把衣服换了吧。”
她一把拉住他湿漉漉的衣袖,“外面雨很大。”
出口,才觉得这话不妥。
果然,他回头笑了一下,“我不出去,你怎么换衣服?”
她没说话,可手还扯着他衣袖,没有松开。
他他手动了一下,发现她扯的很死。
好几秒,他又抬头看她。
她唇线紧紧抿着,手里还死死拽着他袖口那一点点衣料,说不清是在坚持什么。
哗啦啦的雨声被隔绝在外,这一瞬车厢里这小世界安静的不可思议,收音机静静放一首很老很老的歌曲,是Carpenters的《Yesterdayoncemore(昨日重现)》。
他发梢雨水滴落肩头的一声响似乎都清晰可闻,是滴答的一声,敲在两个人心口,重重的,像一声轰鸣。
他喘息尚未完全平复,沉了口气,嗓音低沉:“我没事的,不过是淋雨而已。”
她依然没有放,她说:“外面很冷。”
他视线由着她湿淋淋的发,她的脸,往下一眼,立刻收回视线来。
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身体,寸寸都是诱惑。
他哪里冷,他现在分明热得很!
他说,“没事,我不怕冷。”
“你会感冒。”
她眼帘低垂下去,视线落在他袖口上。
他身上就没有一处是干的,手背上还是残存的雨水。
车内灯光橙暖,他静静看着她的脸,默了好几秒,努力让声音显得漫不经心,像是开玩笑——
“苏念……你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吧?”
心跳的很快,像是要破开胸膛一样,她呼吸也短促起来,片刻,才应:“我不怕你。”
接下来沉默不过两三秒,他的手已经抬起穿过她湿淋淋的发扣住她脑后,她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暗,唇被他攫紧。
呼吸都是急促的,和唇舌一样,纠缠在一起,不容抽离,他像洪水猛兽,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
彼此嘴里烟草味道混合在一起,她脑海一片空白,理智被侵蚀的体无完肤,车窗玻璃上雨水一层一层倾泻而下,仿佛什么喷薄而出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耳边又是雷声响,轰隆隆,整个世界都在暴雨里沉沦崩塌。
她缓缓闭上眼。
他吻的颇为失控。
这一次不同于之前她酒醉的那一次,她很清醒,她没有推开她,她甚至在缓慢而笨拙地回应。
他心口一阵悸动,身体滚烫,什么破土而出,像是要冲破他为自己设下的禁锢,他离开她唇,捧着她的脸,呼吸粗重又浑浊,贴着她的唇说话:“你应该怕。”
别人说他是个怪物,她说他是个怪物,后来,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不然,为什么会那样伤害她……
四年里他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在绝望中想,也许像是他这样的怪物,确实活该孤独一生。
认识她以前他不怕孤独,他甚至觉得孤独让他变得强大,可是在她离开以后,孤独却令他无法容忍。
只有这样,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心口空缺的那一块,好像被填补了,他抱紧她,很用力,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苏念下巴抵着他肩头,眨眨眼,她的骨头都被他勒的疼起来,外面夜幕黑沉沉,她的手慢慢抓他的衣角,好一阵,艰涩开口:“疼……你放开好不好?”
他缓缓松开一点,依然不舍,抬手摸着她的脸,近距离看着她波光潋滟的眸子。
“你没推开我……”他说。
她唇上还是他掠夺过的水光一片,他眼底有亮光,又吻她一下,“我还有机会对不对?”
她心口狠狠抽了一下。
她抬手,覆着他手背,唇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来。
他眼底的希冀没有散,唇角也勾起来,“我不催你……”
他又说:“我会等你,多久都等。”
她抿唇,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他抵着她额头,亲昵地蹭了蹭,闭眼轻轻叹一口气,还是先催她,“你要是不介意我,就在后座换衣服。”
她衣服湿淋淋黏在身上,他不放心。
她这一刻无比听话,低头应一声:“好。”
她脸颊滚烫,泛着红潮,他按捺不住地又吻了一下她唇。
车里毕竟还是小。
后面是悉悉索索的衣服响声,他努力要自己沉下心,不去看。
然而,视线却不由自主,往车内后视镜上去。
车座掩了一部分,欲盖弥彰,他看见她的肩头,他喉结滚了一下,扭头望向窗外。
窗外没什么好看,黑漆漆,雨水一层层。
他身体燥的慌,再回头看后视镜,目光在里面与她相撞。
他没有挪开,她已经换好衣服,两个人就这样在小小的车内后视镜对视。
片刻,她说:“蓝堡是不是距离这里更近一些?”
他攥着的拳头,掌心在出汗,听见自己声音轻的像是在飘,“比你住的地方近一点。”
她点了点头,别过脸。
他一颗心都提着,久久等不到下文,眸底透出失落,头微微低下去。
在心里告诉自己,急不得,一个吻,已经是莫大恩赐。
而她单薄女声突然又响起:“如果通车太晚……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
这场暴雨后来被记载为晋城有五年不遇的大暴雨。
水没了人们的雨靴,像是老天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伴随着电闪雷鸣,天地间一副壮烈浩劫景象。
这条路通车是三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抵达蓝堡,接近十二点,叶殊城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进了电梯就开始打喷嚏。
两人进门,苏念笑着调侃,“嘴上说自己没事,身体倒是很诚实。”
这话怎么听怎古怪,叶殊城郁闷地看她一眼,“你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