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8章：阿卡姆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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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祗的威能究竟如何，身为大星术师的张扬一无所知，五大星术师之神给他的印象，分别是恶趣味老头和慈祥祖母，傲娇无比御姐和愤青毛头小子，以及那个不知踪迹、传说中喜欢化身动物混迹于各个世界的旅者。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神国的存亡就是神祗的存亡。
正是因为五大神国的崩灭，处于张扬这个层次往下的星术师，才会知道那五位虽然大部分时间看上去都很不靠谱，实际上每逢危难到来之际都会遮挡在所有星术师前方，数十万年以来都屹立不倒的伟大神祗居然也有陨落之时。
每一个大星术师都不是什么愚蠢之辈，预兆展出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呵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哈...”脸上的呆滞表情只持续了一会，张扬嘴角慢慢向上提起，发出了一阵近乎于癫狂的大笑声，双眼之中却是异于平常的冷静，还有压抑着屈辱的疯狂之色：“星术师文明的一份子，居然也沦为了某个家伙的玩物了吗？！”
先有神然后才有神国，或者说是镜像空间。
既然自己安然无恙的进入了一个镜像空间，那么就意味着这样的进入，是被这个镜像空间的主宰者，也就是不知道躲在哪里，或许此时此刻就在看着这里的神祗准许，联想起逃离星术师世界后的几个位面世界，张扬这一下明白为啥它们都那么相似了。
至于那一股入侵位面追杀自己的势力......
“想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吗？很好。”情绪的激荡只是片刻就平息，成为星术师上千年的时光，就连被所有星术师爱戴尊崇伟大神祗陨落，星术师世界毁灭之时，张扬都没有被逼的发疯，自然也不会被现实所击倒：“我就陪你玩到底。”
残存的文明火种已经不多，大星术师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使命。
学徒程度的预言术，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是这么一小会时间，天幕中的异象就开始不稳定的慢慢变淡，被法术遮掩的星空和乌云再次浮现，张扬视线往下斜斜扫射，轻易就看见了四面建筑走到围拢过来的超级英雄们。
大部分的超级英雄，都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真想把他们全都杀光啊！”胸中的郁气让张扬非常不舒服，意识海却是清明一片，刚才的预言法术除了告诉他这个世界的本质外，还展示了不少值得重视的细节，其中一点就是眼下的这些人都是这个镜像世界的代表。
或者说是主角。
镜像世界是某个主世界的复制品，并不一定和主世界完全相同，所复制的主世界镜像，可以是主世界现在，也可以是主世界已经成为历史的过去，甚至于以一种类似预言术实质化的方式，复制出主世界还未出现的未来。
如果想要镜像世界长时间稳定，就必须有特定的代表角色。
这一切的原因都在于，镜像世界并不是自然发展出来的，可能一个镜像世界表现出来的科技状态很发达，但狭窄的空间规模，使得这个镜像世界理论上，是不应该有所表现出相等的科技含量，也不存在提供这个镜像世界发展的土壤。
就比如眼前的高谭市。
先前张扬准备前往六百公里外的火力发电站，因为意识海传来的警讯放弃，通过预言法术后他才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实际上只是一个密闭的微型世界，整个世界的面积也就哥谭市大小，离开城市等于是打破了这个镜像世界的逻辑规则。
有可能导致的后果就不好说了。
不同层次的镜像世界，打破逻辑规则所引发的后果各不相同。
规则强大的镜像世界会出现守护者，对主动打破规则的人进行抹杀；规则太小不足以产生稳固逻辑规则的镜像世界，则是会导致不稳定瞬间崩灭；而眼下的这个哥谭市，如果张扬强行离开城市的话，位面壁障就会立即被打破。
这并非是猜测，而是法术的预示。
镜像空间缺少自身的自然发展，为了稳定就必须存在一个或者是多个，裹带着位面属性的角色，这些角色会按照他们自身的行为准则，为镜像空间带来鲜活的生机和能量，让逻辑法则可以消无声息的稳定运行下去。
直至镜像空间的创建者，预先设定的结束时刻。
杀死这些人，就等于是在破坏位面。
“那么...”张扬对着发现自己位置后，冲在最前方的一个超级英雄挥了挥手，体内的法力瞬间少去32盏，默发隐身术立即起效，身形从所有超级英雄的视线中消失不见，就算某个超级英雄的跟班马上拿出热成像仪、生物扫描仪等仪器都难以探查。
这些人不能杀，暂时不能。
不疾不徐的从一个抓狂大喊发泄愤怒的超级英雄身边走过，张扬按捺着心中的杀意，带着嘲弄的神色抬头看看天空，似乎是在和那个自己看不到，或许眼下正密切关注着这个世界的神祗对视片刻后，朝着哥谭市近郊的某处地点走去。
一切又回到了圆点，恢复法力才是重中之重。
如果不主动打破隐身状态的话，隐身术的持续时间长达十几个小时，已经心有腹稿的张扬没有多生事端，一路上悄无声息的行走着，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哥谭市郊外靠近这个世界无形边缘范围处的某个大型庄园外。
轻巧的跃过五米高围墙，张扬顺着水泥大道往里前进。
“如果没有小丑的记忆，还真不好找这个地方。”一边走一边密切观察四周环境，张扬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个未知神祗身上转移到眼下的正事上来：“不管犯下了多大的事，就算是杀人无数的罪犯，最糟糕的结果也就是关进这个地方吗？”
阿卡姆疯人院。
“原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算是只有凡人的世界，这样任凭罪犯不断越狱，造成无数死难者，将其抓起来关押治疗，然后罪犯再次越狱，继续造成无数死难者的世界，也太过于怪异和没有逻辑了。”张扬自嘲的一笑：“镜像世界..呵呵呵...”
庞大私人庄园内部，就是被遮掩伪装的疯人院。
几乎所有哥谭市的超级罪犯，都曾经在这一座秘密的监狱关押过，小丑自然也曾经是这里的过客，却在进入疯人院后不久，就将一位原本给罪犯进行心理治疗的看护者医师，变成了盲目崇拜小丑、匍匐在疯狂思维脚下的信徒。
也就有了后来的小丑越狱事件。
疯人院由五个主要区域构成，最上方是伪装的复古中世纪城堡别墅，往下第一层至第三层分别是轻微程度、中等程度、高等程度设防区，最下方是链接到哥谭市排水系统，有着严密安保设施和机关的下水道区域。
穿着制式西装的保镖，无规律的在庄园内部巡逻。
旁若无人的走入城堡别墅，张扬按照从小丑脑袋中得到的记忆画面，一路顺利的来到了城堡底层通往地下室楼梯一侧房间，正是这一所疯人院存放关押者资料的档案室，沿路上所有的监控画面和高科技仪器，都无法将他的行踪捕捉。
“镜像术。”随手施放出一个法术，张扬从潜行中显出身形。
关于这个世界科技方面的知识，张扬根本就一无所知，身为高贵的大星术师，他也没有兴趣去系统学习这些可笑凡人的东西，不过这并不等于对于这些事物就完全陌生，心智法术的好处在于凡人脑袋里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被他随意浏览。
比如关于高科技安保设施。
关押着许多超级罪犯的监狱，自然是保卫森严的地域，镜像术施展后的档案室，任凭张扬闹出再大的动静，只要没有推开房间的大门，那么监控摄像头和外面巡逻的警卫，都不可能察觉房间里的异状、也听不到房间内的任何声响。
花了二十分钟时间，张扬将所有的文件都浏览了一遍。
“没有急匆匆的行动，果然是正确的。”闭着眼想了片刻，张扬放弃了最开始直接将疯人院屠杀殆尽的打算，转而想到了一个更有趣，对于他来说也更有利的点子：“就让这个世界好好热闹一下吧。”
想定计划后，张扬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次没有隐身术遮蔽，外面巡逻的守卫，立即就发现了侵入疯人院的不速之客，而对于这些人张扬也毫不客气，接连施放分解术，将之化为了一颗颗血珠后，一路往上朝着城堡别墅的上层走去，路上遇到的所有凡人全部被一一杀死。
直到他看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哈莉?奎茵。
“迷惑。”瞬间默发出一个法术，本来被张扬干净利落、同时又触目惊心法术杀人场面吓住，瑟瑟发抖往后退的女医师，脸上露出了迷茫、疑惑、相信...等神色，最后只剩下了带着惊喜的笑容。
“小丑先生，你来接我了？！”哈莉?奎茵像是变了一个人。
“没错。”在法术的作用下，张扬在女医师的眼中，已经变成了她最信奈崇拜的小丑，尽管张扬说话时候面无表情，但在哈莉?奎茵眼中的画面，却是带着神经质笑容、画着小丑浓妆的刀疤脸：“让我们给这个城市增添一点小乐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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