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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过来,温香软玉扑了满怀。
他被她撞了一下,同时心上一动,说着好,那片红唇就被他含在嘴里,口红的味道,苦中带甜,让人上瘾。
姜桃桃手放在胸前,乖乖躺着不动。
他侧着身盖上来,歪过头亲她。
鼻子相互碰撞,气息交融,他不停地吮吸碾磨,她牙齿也被迫打开了,随后就颤了一颤,抱紧他的脖子,像爬上了激流中的木筏。
裙摆下,薄薄的布料不能护她安全,他像凶残的敌军,攻城掠地。
接着,他又是耐心的渔夫,开蚌取珠。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
吻越来越深。
他一心两用,另一头也不甘示弱。
姜桃桃哀哀叫了一声,夹紧他的手,惊恐地望向门口。
她把他作祟的手推开,焦急提醒,“我室友在呢!”
一开口嗓子都干了,呼呼喘着气。
他得逞的嘴角贴在耳边,低语一句什么。
姜桃桃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他绝不是纠缠的人,她说不,那便不。
他一离开,姜桃桃又觉得空落落的,竟想找东西蹭上去。
终究还是克制住,理了理裙摆,下床去卫生间洗脸。
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他曾向她暗示过一两次。
因为总觉得他们之间还少了点什么,姜桃桃死守底牌,说什么也不肯。
所以,顶多就是摸摸亲亲。
这是最过火的一次。
她弯腰搓着脸,费华修也进来了。
无声地把湿淋淋的右手让她看看。
姜桃桃就装作没看见,还好,厚厚的洗面奶泡沫能遮挡住脸皮的颜色。
他两手放在水龙头下来回洗了洗,倚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说,“我回去了。”
姜桃桃舍不得,但没办法。
也不管脸上还挂着水珠,狠了劲儿地抱住他的腰留恋。
劲瘦又结实,像大树,是依靠。
等他下了楼,姜桃桃就拉开了窗帘,扒着窗户往楼下看。
他的车停在路边,没一会儿人就下来了,车灯闪烁了一下,他开了车门坐进去。
姜桃桃多希望,如果他有预感的话,就抬头往她这里看一眼吧。
车子很快驶开,流水一样的滑远。
路灯照在远处,就好像他还在那里。
姜桃桃扒在窗户上,头顶是漫天的星星,她不看一眼,呆呆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费华修,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自那次在费华修车里痛哭了以后,姜桃桃感觉到,他对她上心了很多。
费华修要走了她每周的排班表,不见面时,会根据她的休息时间打来电话。
要么是睡前,要么是晨起。
姜桃桃上中班总喜欢在床上多赖一会儿,每天准时接到他的电话,她躺在床上,能听到他翻阅纸页的声音。
她闭上眼,想象着他在光线充沛的大办公室,戴着那副眼镜,一边聚精会神,一边又在开小差哄女朋友的样子。
听着他的声音时,仅仅这么想想,她的心也被晨间的阳光照得温暖起来。
偶然他说起,公司旗下又有一家酒店开业,要带她去试住几天。
姜桃桃因此申请调了三天的假期,和他一起过去。
这是一所度假酒店,开在郊外一片面积广阔的人工种植的竹林中。
风起竹叶沙沙,闻到满怀清香,听见流水淙淙。
仅靠环境,就配得上五星。
近年酒店业发展迅猛,仅本市一年间就有近百家星级酒店即将开业。
多坐落在新开发区或者机场高铁站附近,也有这般别出心裁的,走不一样的路子,冠上别样的定位,轻轻松松便可鹤立鸡群。
这家酒店依然是费华修家族企业所属。
姜桃桃没听他说过家里,但他们家的公司非常有名,她随便在网络上搜索一下,就能得到大概的认识。
御商地产是在费华修外公那代开始初露头角的,在前些年地产业兴起的时段,几乎垄断过江北的房产市场,后来开始往别的行业涉足,酒店业是它的头彩。
很多声名显赫的酒店大多都是国外的百年品牌,争先恐后地要来大中华区这块宝地立足。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凡来华立业的酒店,没有任何一家是不需业主方撑腰的。
御商在还没有发展出自家品牌的酒店时,就靠这些外来企业,每年分得丰厚利润。
业主方与酒店方的关系,就像皇帝与进奉臣子的关系。
姜桃桃入职培训的时候,人事就花了大篇幅的时间首先介绍了业主御商。
但凡在它手下,任何一个公司的小职工来酒店入住都需要好生伺候,以免有什么不足,若传到上级的耳根时,那么全酒店上下都别想好过。
和费华修刚走进大厅的时候,有一个中年男人在礼宾生的簇拥下过来替他们拉门,姜桃桃瞄了眼他胸前的铭牌,发现这人竟是御商派驻酒店的业主方总经理。
费华修也是认识他的,两人握了手,浅谈几句,礼宾司拉过费华修手里的行李箱,不需到前台办理入住,直接送他们到客房。
这位总经理还给他安排了一位贴身女管家。
一个个儿高腿长的大堂经理,她介绍自己名叫Emily,会在费华修入住期间全天等候吩咐。
姜桃桃自己也是做这行的,知道在有重要客人过来时,酒店的确会有安排私人管家的做派。
但是看到Emily,她就是不高兴。
姜桃桃觉得自己越活越退步了。
见不得费华修身边出现漂亮的女人。
在这方面,费华修这个看脸主义者让她格外没有安全感。
Emily是资深GSM,没有穿统一的工服,修身的armani套装显得她婀娜多姿,脚踩七公分的高跟鞋,精神的马尾高高扎在头顶。
光彩夺目。
只顾招呼费华修,和姜桃桃对视了一眼后,全程再无眼神交流。
还有种趾高气扬的劲儿。
姜桃桃贴在费华修身旁,揽着他的一条手臂,这行人送他们到电梯时,她晃晃他的手,说,“我们自己上去就好了。”
费华修低头看了看她,“听你的。”
那些人闻声止步,费华修回身抬了抬手,礼宾司立即把他们的拉杆箱还到他手里。
电梯关门上行时,把他们阻隔在外面。
姜桃桃倚在他身上,不满地撇嘴,“破仗势。”
费华修怎么可能不清楚她想的什么,捏捏她小巧鼻头,一笑了之。
走廊上铺着厚实的地毯,走在上面悄然无声。
他们住的房间是酒店最好的一间行政套,快走到门前了,路过某间房,听到里面床垫吱吱呀呀地剧烈挤压着,还传出嗯嗯啊啊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