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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吉医师
谷雨认识吉医师是在一年前。
那是因为有一天,谷雨突然觉得自己的腋窝里有一点痒痛痒痛的,伸手去挠才发现有一颗小米米,她到穿衣镜前抬起手臂看后,是一颗红米米,心想并无大碍,就没有管它。不料才几天以后,那颗小红米米已经由痒痒变成了疼痛,并且疼痛得很厉害。谷雨再伸手到腋窝里去一摸,这一摸可把谷雨吓了一跳,红米米已经长大到蚕豆米那么大的锥状大痘痘了,再到镜子里看时,那大痘痘红红的,顶端上已经长成了亮亮的黄白色脓包了。
谷雨赶忙到村街上小门诊去看,这是一个兼开小药店的门诊,是村里卫校毕业后又自费去读医大的二凤开的。
二凤把谷雨叫到屋里去看了看,拿不准究竟是什么疮,她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说长这么大的疮她还是头回看到,可能是毒疮吧?二凤建议谷雨还是去山桠口请吉医师看一看,二凤说我只是医一点发烧感冒这类的病,吉医师是几十年的老医师了,中西医他都很在行,临床经验又丰富,还是去找他看一看吧,快去不要耽误啊!
谷雨听了二凤的,向山桠口上吉医师家的老瓦房走去。
来到山桠口,谷雨远远地看见吉医师的白色面包车停在门口,她便放心了。因为吉医师是骨科专家,村里人家又多沾亲带故,所以村里无论是谁崴了脚或是伤了手臂等,吉医师只要接到电话,就会开着他的面包车前往诊视,所以吉医师常常不在家里。
现在谷雨看到吉医师的面包车稳稳地停在门前,当然就是相当于看到吉医师本人一样了。
吉医师并没有在门上挂牌行医,但是家里备有不少普通药品,以便上门求医的村民可以急用。家里所备的药品不齐全时,他就给病人开一个处方,任随患者到其他什么地方的药店去购买。
谷雨站在吉医师家门口定了定神,一位被白崩带缠了手腕的村民刚好从吉医师家的瓦房里走出来,嘴里把谢谢两个字说过不停。
谷雨跨进吉医师的屋里时,吉医师正准备要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
谷雨慢慢走近吉医师的身边,羞涩地叫了一声吉医师。
吉医师抬头见到谷雨,立马又把快要脱下的白大褂穿回到身上去。
谷雨环顾了一下室内,就一个简易的玻璃小货架,货架里放着的都是普通的药品,谷雨都能说出一些药名来,例如去痛片、安乃静、重感灵、感冒清、银翘片、阿莫西林、甘草片、岩白菜……等等,另外就是一个老中医常用的那种满身是抽屉的药柜,抽屉上写有谷雨看不懂的中药名。药柜旁靠木板墙处放有一张办公桌,桌上放有病历卡、笔筒、医学辞典等和一些谷雨叫不出名的东西。药柜背后有两张病床,一张病床的支架上还吊着一个空输液瓶。
吉医师问谷雨是哪里不舒服?谷雨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凭借多年的职业敏感,吉医师立马知道眼前这位患者似有难言之隐。
于是吉医师打开内屋的小门,把谷雨招呼到内屋里。
到了内屋里,谷雨说是腋窝里长了一颗小红米米,先有一点痒痒的,没管它,谁知不几天以后竟然长到蚕豆米那么大的红痘痘了,而且还疼痛得厉害。听了谷雨这么说,吉医师禁不住从心里偷偷笑了一下,心想还以为她患的是什么淋病、梅毒之类难言之隐呢?原来是腋窝里长了一个疮,搞得这么害羞兮兮的干啥啊!
吉医师叫谷雨把衬衫的下摆往上挠起,但谷雨的衬衫太紧贴身体了,挠不上去。吉医师只得叫谷雨脱去一边衣袖,把手臂抬起,让他看看。因为是夏天,谷雨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脱去一边衣袖再把手臂高高地抬起后,其实那一边的衣袖也等于没有穿了,只是有名无实地斜挂在另一只手臂上而已。
于是谷雨那鼓胀的胸脯也跟随着斜斜地挺起来,恨不能要撑破乳罩钻出来显摆显摆自己的姿态一样,显得有点不合适宜地抢眼,谷雨用手去挡了几下,也没有挡住。
吉医师伸出两个白白净净的手指头,在谷雨腋窝周围一边轻轻按压,一边问白云疼痛不疼痛?白云点着头说疼痛。
吉医师对谷雨说,叫什么名字?
谷雨说,叫谷雨。
吉医师说哦叫谷雨,是小河边上的?谷是说是小河边上的,丈夫叫清明。
吉医师说清明家我知道,你的公公是远近闻名的一个老实人,可惜走早了,原来他的儿媳妇谷雨就是你啊?谷雨——蛮好听的名字呀,很有乡土味。
因为谷雨不知道自己这个疮究竟是不是毒疮,所以心里不免有一点紧张。吉医师看出了谷雨的胆怯与害怕,于是说谷雨你不要过于紧张,你长的并不是什么毒疮,只是一种普通的是疖子疮,看其形状,属于疔形疖子。
吉医师一边为谷雨诊视一边对谷雨说,来势汹涌,正是疖子疮的特征,所以几天之内就能长成这么大,疖子疮本来是一种普通的疮,但腋窝这个部位距离人的心脏很近,万万不能大意,决不能让它扩散。
那——这个疮应该很好治是吗?谷雨问。
吉医师回答说,是很好治,一般来说,用10%鱼石脂软膏或中药芙蓉膏外敷即可治愈,但你这个疖子已经发育成熟,如果不小心遭遇到不规则重压,例如摔跤、碰撞等,弄不好会引起“疮疡内陷”或“疔毒走黄”,也就是医学上说的败血症,那可不得了,所以像这么成熟的疖子疮,必须要内外兼治,可用金银花、连翘、紫花地丁、蒲公英、野菊花、马齿苋各15克水煎服用,先清除内毒,再用手术刀剖开脓包排脓,排脓后,敷上复方新霉素软膏,覆上纱布,用胶布贴住,以绝外患,以后三天来换一次药,换三次药包你痊愈。
当时,吉医师嘴里这么说话着时,一双白白净净的巧手也一点没有休息,当他把话说完时,已经麻利地做好了刚才所说的这一小手术。
谷雨看着吉医师用小小的手术刀把脓包剖开,又用不锈钢捏子轻轻地挤压排出脓包里面的黄白色脓液,居然不觉得怎么疼痛。她感到吉医师的医术,实在是太高明、太神奇了。
谷雨第二次去换药时,仔细观察了一会吉医师其人,他的五官给人的总体感觉是,皮肤很白,人显得干干净净的,很清爽,头发也还很黑,一丝不苟地向两边分着,胡子刮得很光,下巴显得亮亮的,亮亮的下巴上,胡茬子青青的,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浑厚而不浑浊,举手投足稳重而得体,浑身上下都透出成熟男人独特的魅力,谷雨一点也看不出他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了。谷雨甚至觉得,像吉医师这样风度的男人,即使穿着乡土的服饰,身上也会透出一股城里人的气质来。
在谷雨看来,眼前的吉医师,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老帅哥了。
正在换药的谷雨还在胡思乱想时,吉医师又重复了第一次上药时所说过的话,手法也与上次一样,用白白净净的两根手指头按压腋窝周围,每按压一个地方,便问她还疼痛不疼痛?
当谷雨看着吉医师白白净净的两个手指头按压在自己乳房一侧时,她顿时感觉到,吉医师的的每一次按压,她都会感到一次心跳与愉悦,一种快感就像是电流一样,快速袭击着她的全身。
谷雨突然觉得,自己居然被眼前这位老男人俘虏了。
准确地说,谷雨深藏在心中的情欲,突然间被这位老男人给点燃了。
谷雨看着吉医师的眼光渐渐地迷离起来,她的心咚咚咚地跳过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