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少年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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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瑶微微躬身向着桌后两位老者施了一礼，两位老者几乎同时抬将目光投向了族中年轻一代中的最强者，这可是族中几代都没有出现过的修星天才。
“呵呵......张瑶，你可是家族近几代人中最有希望进入到天罡学院中的奇才，要加油哟......”红脸老者还是第一次露出笑脸来。
“谢谢红伯伯、黑伯伯，瑶儿会努力的！瑶儿可以开始了吗？”张瑶礼貌地对冲着两位老者微笑说说道。
两位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吧......”
粉色长袍的袖子微微一抖，露出半截皓腕，如玉般的小手轻轻地印在了气石顶端的掌印上，一道璀璨的星辉刹那间在气石上亮起，耀人二目。
“6......7......8......9......”
“啊......”
“天......”
“今年竟然又突破了一段，十五岁达到了气士九段......”
“是呀！太逆天了，看起来张族终于可以有人考入天罡学院了......”
广场之上惊呼之声此起彼伏，场面立时变得沸腾了起来......
“张枢大哥，瑶儿的星力又增长了一段，比你还高吧......”张机一脸痴迷地看着张瑶开口喃喃地说道。
“啪......”
“啊......老大，你干嘛打我？”张机捂着脑袋鬼叫着，一脸委屈地看着张枢问道。
“麻痹！瑶儿也是你能叫的吗？再说，修为高能怎样？早晚她还不是老子的跨下之物......”张枢两眼欲火升腾地向张瑶看去，最后目光落在了张瑶丰满的屁股上......
“气士九段......”红脸老者苍老的声音在场中激昂地响起，张族中不仅年轻人，就连除去张放以外的几位上位者都起身欢呼起来。
“下一位，张机......”
“到......”
“气士七段......”
“张枢......”
“气士八段......”
张机与张枢的资质果然逆天，虽然一年中没有突破，可是他们在十五岁的年纪能达到这样的修为足可以自傲了，可是因为在张瑶的光环笼罩之下，他们的修为没有得到族人的欢呼，只有象征性的掌声。
“张弛......”
“张弛......”
掌声过后，测试已经快要接近了尾生，此时红脸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当两次叫到张弛的名字时，人群之中一片安静。
“咳咳......红老哥，弛儿他......有事，往下进行吧，相信他......快到了！”张放马上站起身来对着红脸开口说道。
“嘿嘿......这个废物不会是不敢来了吧！”大长老张恭充满嘲讽的声音低低响了起来，但全场可闻。
“大哥所言极是，就算来了也不过被族人再嘲笑一次罢了，来了不如不来，直接弃权倒也干净，一定是不敢来了！”二长老也跟着随着附和起来。
“哼！谁说我张弛不敢来！”一个少年略显稚嫩而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人群外响起，全体族人全部转头，向人群外看去。
踏踏踏......
略有些低沉的脚步声缓缓从人群外传来，一名黑袍少年面色阴冷地出现在了人群的后方。
他的身材不高，略显消瘦，一头飘逸的黑发披散在脑后，面容虽够不上英俊，但那独物的气质却让少年无形之中多了一副王者之气。
孱弱的身体、冷峻的黑眸、如同刀削斧剁般刚毅但并不算英俊的面孔，所有的这一切画面都给人一种心灵的压迫。
十四年来，从没有哪怕一位族人正眼看过这个少年，就算最善良的族人与他不期而遇时，也不过是转头而过。
可是今天，他仿佛成为了全族的焦点，张家不可获缺的人物，人群下意识的向两边分开，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弛儿......”
张放张了张嘴眼角已经湿润了，无论儿子能否最终通过测试，他的归来，已经意味着他的人生之路从此不再拥有遗憾......
“张弛，你没有让我失望，纵然你依然是气士三段，也永远都是瑶儿心中的英雄......”
那一刻，少女的心在剧烈在跳动着，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无数次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张弛的张瑶，在这一刻才真正确立起张弛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至于是什么，她还不敢确定......
“哼！张瑶，他不过是一个废人，也值得你用这样的目光去看他吗？”怨毒之色在张枢的眼中升起，冷哼一声对着张瑶喝道。
张瑶全身机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如果被人看到自己对一个废物如此崇拜，他们会不会看不起自己呢？
少女虚荣让她急急忙将目光逃避开来，低下头去。
“父亲，弛儿回来了......”
张弛越过人群，在无数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大步走到了张放的面前，那一脸灿烂的笑容，在张放的记忆里，十四年却是第一次出现，而这一刻，张放觉得，除了儿子，世界上什么都不再重要。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测试去吧......”
张放突然觉得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十几年来为族中奔波劳碌让他突然觉得疲倦起来，他只想让自己儿子快点测试，然后带着儿子马上离开族里，寻一个安静的所在，将欠下儿子的十四年好好补偿......
“好......”张弛轻轻点头，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转身来到了黑红二老面前。
偌大的张族广场上，死一般的安静。
“可以开始了吗？”张弛再次变得面无表情，开口对着红黑二老问道，没有半点的尊敬，在族中，除了自己的父亲，还有谁没有鄙视过自己呢？
“开始吧......”红黑二老见张弛到来，立刻变成了一张死人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再次回到了他们的身上，仿佛生怕自己跟张弛有了什么联系就会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一样。
全族人的目光全部齐刷刷地聚集在了张弛的身上，人人都不清楚，这个连下人都鄙视过的废人哪里来的自信与从容？
人们的安静，就是在酝酿着对这个废人测试后的最大嘲笑，在张族的每次测试中，族人不对这个废物狠狠地嘲笑一次似乎都变成了很没面子的一件事情。
少年伸出粗糙的手掌，毫不犹豫地向着气石顶端掌印按下，气石依然一片墨色，少年却转过头来，将目光投向聚集在一起的张枢、张机一伙人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