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订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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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华条件反射似地把眼睛移到对面，摆满精美书籍的大书柜上。沉默了会，父亲忽然抓过药瓶，倒了两颗药，仰头倒进嘴里，然后将水一饮而尽。
李世华正要走，父亲忽然说：“也许我该为她立一份遗嘱。”
李世华回头看父亲。
父亲狠狠地说：“难怪这世上，有人把遗产留给保姆女佣留给猫狗，也不会留给自己的子女。”
沉默了良久，李世华忽然问：“爸，宋行长什么时候退任？”
父亲气消了些说：“大概明年这个时候。”
李世华走到父亲面前，望着天花板，思忖地说：“爸，如果我跟她今年结婚，明年离婚，公司会不会因此元气大伤呢？”
父亲身子颤了一下，撑着桌面缓缓站起来，一字一字说：“你不要胡来！”
李世华自顾自地说：“如果我不跟她结婚，就不能及时拿到贷款，那么公司很快就破产。所以，这是一招险棋。”
父亲坐进椅里，眼里浸着泪。
而此时，宋家却充满了温馨和笑声，因为宋雨像小鸟一样不停地在爸爸妈妈面前讲着李世华这段时间对他如何的好，如何的体贴，如何的温柔，如何的顺从如羊。她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母亲刘叶惠笑地问：“你怎么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自从我回来后，他眼里只有我，再也不敢有别人了。”她这样说着，脑子里想起那天强迫李世华写“保证书”的事。想到这，她不禁得意起来，漂亮的嘴唇勾起胜利的微笑。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也许他是装样子。就像孔雀一样。”刘叶惠说。
“像孔雀一样是什么意思？妈，哪有用孔雀形容男人的。”宋雨抱住母亲的脖子，甜甜地说。
“开屏的孔雀是雄鸟，明白吗？”
“妈，不明白。有话直说，最讨厌拐弯抹角。”宋雨冲母亲做鬼脸。
在一侧看报纸的宋云说：“雄孔雀是用身后的尾屏来吸引雌孔雀的。一旦得逞后，雄孔雀尾屏一收，就不认识雌孔雀了。华美的外表下，往往是冷酷的心啊。你看，明星们争先恐后嫁入豪门，多少都以惨淡收场。李世华的母亲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嘛。”
“爸！”宋雨又抱住父亲的脖子，“女儿知道你们的担心，女儿明白你们的用心，但是呢，我就是有信心驯服他，我要做一个手执爱情之鞭的驯兽师！”说着，她骄傲地站直身体，举起手，想像着手中执着鞭子，在空中一扬。
父母又发出大笑。
“你真的那么有信心？”父亲问。
“谁叫我很爱很爱他。”
宋雨回到了自己的闺房，躺在床上，想像着一周后的订婚场景，和不久将到来的婚礼。她想到她将披着神圣的婚纱，挽着李世华走在通往神父面前的红毯上，面朝上帝，作出庄严的承诺。她想到婚后，他们将飞往欧洲漫浪的圣地度密月，就不由转起圈，俯在窗前，眺望起星星，她望着圆月，想像着李世华现在一定跟她一样激动不已，满怀未来的憧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