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收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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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啊，好地方。王达民心中热乎起来，八百里水泊梁山啊，如果推测成为事实，那么这次洪水之后以梁山为中心至少二三百里内，皆成汪洋。这是个绝佳的造反秘密基地。
此事不急，须慢慢筹划。随后与二娘谈妥了合作相关事宜后。
因下一步需用到钱，提前结掉了这一批以及下一批酒的货款，得到了100两现银和300两银票。
两方寒暄一番，王达民告辞便欲离开去。结果待出了门口才发觉，老蛭并未一起出发。回去一看，那虫子正在聆听银子晃荡时发出的美妙声响，气得连踢带拽才让吸血虫子回到人间。
来到前屋老茬子还没带人来，酒肆的生意依旧火爆，人流有增无减，前拨客人刚上菜上酒，还没开吃呢，后面已经开始排着位子等在哪儿了。
搞得有些脸面的客官不乐意了，正在和三老板交涉。
三娘看范小晦出来，急忙喊救命：“二哥这边，快过来。”然后向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客官道：“李员外，王官人请稍等片刻，我二哥马上过来，一定为两位安排妥当。”
待李、王二人揪住范小晦时，抄起王达民的胳膊就走，边走边说：“我二哥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让我替代他，昨日晚间他已经交代过我了。”
“不是……这”王达民傻了，这眼看着快过亥时了，古时的下班早，谈好价钱和事后安排等事情，再去牙行登记恐怕时间很紧张。王达民示意老蛭子动手抢人，结果小妮子一把拦住：“不能动手这二人的背后家世显赫，会惹上很多麻烦。”
果然看范小晦，谨慎的态度可以看出，三娘所言非虚。被三娘这一搅和，范小晦短时哪脱的开身。
看看时间实在来不及，王达民也豁出去，大不了被宰一刀了，不办好这事，王达民今天晚上睡不着觉。这酒生意实在太好，好的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一个不慎就是大麻烦。
王达民严重怀疑这妮子故意的，再瞅着那抹和煦的微笑，怎么看都是阴谋得逞的奸笑。
老蛭眨巴眼睛，询问咋办哪？还能咋办，三娘头前带路，王达民无奈跟随，老蛭背着包裹亦步亦趋。耳边传来杜小晦哀求，“三妹你不能这样，二姐会杀了我的，李员外你放开我，王官人快阻止这人间悲剧。”
不得不说范小晦办事果然有一套，相中的这家酒坊位置不错。离母老虎的酒肆仅半个小时距离，门前是条宽敞的石子路，屋后有条小河直通城外，这条河是小城唯一条活水不过不是通黄河，而是通向更远处的淮河。酒坊格局是当世普遍的前店后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地方太小，完全没有扩张的余地。
“相公，这地虽小点，胜在交通不错，我哥的意思，将来酒坊放不下了，这里当个库房或者伙计们歇脚也不错”
“成！我信得过小晦。就按他的意思办，你全权处理，我不插话。”王达民完全信任范小晦，连后面作坊都懒得看，工匠也不见一个，就拍板定下了。三娘很满足，似乎得到别人的称赞，美得不行立刻马力十足，决定好好表现一下。
三娘因该是同小晦一起来过，刚进门酒坊东家就招呼上来：“三娘来啦，这两位是新东家吧？里面请。”然后朝后朝后伸长脖子，寻找起来。
小妮子笑道：“我哥今天忙抽不出身，今天由我来作保，你不会不信我吧”
“哪能呢，范家生意可是平安城的这个，信誉那是没的说，学生这点家底，您哪儿看得上”
“行啦，你的大拇指翘得也太假了，不放心就不放心呗。就昨天我哥和你说好的价450两白银，这边50两是现银，四百两是宝胜号的汇炒，四个道见票兑现。去牙行签了字你可以马上查验。”
“未知……”
“没得讨价还价，我们和清曲坊也谈好了，他地方可比你大，要不是先和你谈妥，懒得回来找你。马上给个话，要不就走人。你那些垃圾破罐要舍不得就弄走，省得我们还要使银子雇人丢掉。”
酒坊东家略一思虑，点头同意。“成吧，这酒坊在我手里是烂喽。不过那是某家无能，关不得工匠们的事，还请新东家能照顾一二。”
王达民觉得这位有趣，看来是个掉书袋秀才吧，一口酸腐气味难怪会跨了。不过照顾下他的面子，还是回了个礼。然后四人去了牙行登记过户。那老秀才揣了银子和银票走了，王达民一行四人则要回去处理一些善后事宜。
“我说三娘，事办好了，你回去吧。我和他认路。”王达民实在没法接受一个这么亮闪闪萝莉跟着，尤其是那灼热眼神，就算还没发育好，可自己毕竟灵魂可是26岁的小伙，而且深受后世邪恶文化污染。一个不好擦抢走火，那不被母夜叉剁碎了做成包子才怪。
“是啊，姑娘你一个女孩子，与我们两个男的一起不好吧。”老蛭挺讲义气，帮着赶人。
三娘一听，跳了来：“好，好啊你，你个小气老头，刚才怎么没见你喘气，现在数落我一个小孩子，倒是涨本事了，有本事你帮你东家去张罗个铺子来，啊什么啊，没本事了吗，没本事你掺和进来干嘛。”
“还有你，王大民！你过河拆桥，吃干抹净就想不认账吗。”
“啥？”王达民傻眼了，这种话也能说，要叫旁人听见，不知道怎么误会呢。“老蛭，你告诉这丫头，话可不能乱讲。老蛭……”
边上老蛭拢着包裹，蹲在地上数了起来：“一两，二两，咦，这一块好像缺分量，回去找二娘官司去。”
王达民见此，气的快飚血，一脚把装样的老虫子踢倒在路旁。老虫子也不吭气，就那样半躺着继续数银子。
“怎么着，王大民说不过了，朝旁人撒气了吗。”三娘不依不饶道。
“不是，丫头你看……”
“本姑娘，十四了不是丫头了”三娘不接受这个称呼，奋力反驳。
王达民一想也对，古时早婚十五、六岁出嫁很普遍。耐下心继续道：“好吧，姑奶奶……哦，我错了，三娘好吧。你看我们这事办得确实利落，你使得力我俩也见了，回头必定重谢。可你看接下来的事，都是些琐碎事物，这边可以办的妥帖。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实在用不到着姑娘费心，您看？”
“谁说用不到我了，老蛭吗？”
老蛭子看到又要提起他，屁股望边上挪了挪，更加专心的数钱，喃喃自语：“怪了，怎么多出来二两？我再数数。”
见老蛭上路，三娘也不再难为他，带着胜利的笑容，将全部火力对着王达民喷射。
“看到没，连你的手下都不屑为伍，这说明你是多么不得人心；你说你歪曲事实，欺凌弱小，还过河拆桥。用完就把人家甩掉……呜呜”
王达民越听越不对味，这大嘴真是没个把门的，赶紧捂住她的嘴：“三娘，这话可不能乱讲。”
三娘也想到自己的话，容易引发歧义，脸腾得红了半边。
见她老实下来才小心的放开她，无奈道：“说吧，你想怎样？”
“让我入伙”三娘咋吧着大眼，叫道。
“这个不成，换个其他要求，比如说我给你银子。”王达民坚决道。
三娘不乐意了，撅着嘴又要来那套把戏了。
王达民赶紧又道：“别，咱不来了，有事好商量。这样，只要二娘同意我就没意见。如何？”
王达民腹诽：“麻烦事当然你自个儿去解决，我可不想被母老虎扒皮拆骨。”
三娘思索一阵，痛快道：“好，我去与姐说，你给别反悔。”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终于送走了这个麻烦的妮子，王达民松了口气。看着那曼妙的背影，王达民嘀咕道：“那母大虫要是同意，我以后的名字就倒着写。”
但一会儿又觉着不妥，万一呢？瞥了眼老蛭，看他还在装腔作势。轻吁了口气：“还好没听见。”
刚想别过头缓和一下心虚的表情，耳边幽幽传来那虫子别扭的声音：“嗯，相公的名字倒过来说，公象，还是大王，回去与老茬计较一番。”
王达民一个趔趄，脖子狠狠的转过来，青筋凸起，面红耳赤。
老蛭赶紧把正要收起的包裹又摊开。
王达民从鼻子哼道：“天杀的滚刀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