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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世”姜鱼头回听师父说起,也是疑惑。

靳清平点头,说道:“其实我同你娘亲,还有你娘亲的家人早就熟识,只不过当时事发的疑点诸多,你也尚年幼不便说出,先今事情调查至此,也该说出来。”

停顿一口气沉沉思绪,说道:“‘我自北上去,聿越三洲不见川流,见老树开新花,瑞莲傍寒鸥’,可是有人对你说过这句”

“一个怪人在梦中同我讲过,师父怎么知道”姜鱼蒙地一点头,说着眼神转向池不群,询问是否是他告诉的对方,池不群却是轻摇头几下,表示之前未讲。

“她是我在离开天衙寺、追查吡摩天途中认识的一名回纥巫师,大樊山中我助你逃脱,却也引起对方内部的警惕,不得已暂时藏身,离去前听内中幻术师说起‘十罗刹开岁行刺皇宫’,这才托她向寺内传信,同时告知你的身世。”靳清平说道。

姜鱼这才恍然大悟,那个‘仙人’前后三次话,原来是在说自己的出身,然而当时只顾烦此人多次打扰自己美梦,压根就没多揣测其中暗藏的信息,不免尴尬道:“我……我还没来得及想话中意思……”

靳清平颇是无奈的回看一眼,同样知晓此话的池不群说出自己的推想:“此话可是想指出‘津州’和‘姜寒鸥’”

“正如不群所想。”靳清平用不争气的眼神评价了姜鱼,对众人说道,“前朝驻守津州沽海关的北宣将军姜寒鸥,乃是姜鱼的祖父,姜鱼的母亲姜灵均,为他的女儿。”

“啊!”这话一出,屋中几个年轻的人不觉惊呼,姜鱼也是震惊又迷茫的眨眼,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活了这么多年,今天居然从一个普通百姓摇身变成前朝将军的孙子,难道还是在做梦木讷愣神之中,就听靳清平接着叙述道:“事情要从我认识姜鱼的母亲说起……”

弘道五十年,正值年少意气风发的靳清平入职天衙寺,因为才能德干和为人品行颇佳,短短一年后,他便任职成为寺丞,成为天衙寺内最年轻的一名寺丞。

当时也正是弘道五十一年,了然在楚州湖面犯下的一家六口浮尸案从地方上报到天衙寺内,初任寺丞的靳清平跟着前辈去到楚州,原本是想协助楚州的官吏探清案件原委,一举捉住犯人,但没想到当时的官吏一个个瑟瑟缩缩不提此事,明知是谁犯下的凶案,却都是一副糊涂样子敷衍了事,谢绝了天衙寺的一干人。外出的寺员吃了对方闭门羹,看他们坚持不管不理,也不继续在原地跟对方干耗,先将凶案记录下来留了个案底,在楚州简单休憩一晚,打算翌日快马赶回天衙寺忙碌其他公务。

快到中秋,街上已经弥漫着浓厚的过节气息,小镇街道的商摊上纷纷挂出节灯,车马人流更为繁忙,这里皇城还算的远些,宵禁的规定也那么严苛,日头落了西,街上的店家仍然挂着灯迎送客人,暂时休息在镇上的天衙寺寺员,也偷偷给自己放松了一天的自我要求,溜到街上赏夜市街景。

其他人还在酒楼上喝酒划拳,靳清平独自出来遛弯,想多了解楚州的风土人情,积累些见识,漫无目的边走边看,走到一处正在搭建的脚架附近,身旁一个小女孩提着一盏圆月灯咯咯笑着跑过去,后面一个略大的男孩面色慌张的在追赶,嘴里喊着“小心不要乱跑”,似乎是一对兄妹。

这一幕让靳清平想到老家的弟弟妹妹,临行前也是拽着自己衣角又哭又闹不放手,感慨一笑想要去河边转转,忽地听前方传来几声骚动,扭头一看顿时暗叫不好——前方正在搭建的脚架绳子并没有系牢,一根木柱在半空摇摇晃晃有坠落的趋势,果然一阵夜风吹过,绳子晃动几下松开,木柱横空掉落,直直砸向下方的人,而方才那个拿着圆月灯的小女孩,正巧跑到下坠的木柱下方。

“阿均——”后方追赶的男孩一声高喊,只见木柱落地砸起一片尘土,片刻后烟尘消散,一只破损的圆月灯躺在地上。

“阿均!”男孩急急跑上前看着圆月灯一愣,噗通失了力气跪在地上,双手慌措扒翻着木柱砸毁的摊子,就听不远处传来清脆的童音叫了声“哥哥”,男孩抬起脸,一个小身影扑过来一把抱住。

男孩转着看女孩一圈见她平安无事,不由气着数落:“不是说了不要乱跑!刚才要是伤到了怎么办!说了这么多遍怎么就是不记心里!”

女孩被数落一通,脸上没有一点委屈的模样,反而依旧笑嘻嘻的指着身后说道:“那个大哥哥就像爹一样,‘嗖’地一下就从木头下跑去了,他好厉害!”

男孩这才发现站在妹妹身后的靳清平,站起来掸掸灰尘向人鞠一躬谢道:“多谢出手相救,灵运带小妹谢过恩人。”

“举手小事。”靳清平一笑随意,弯腰揉揉女孩的小脑袋说道,“以后听哥哥的话,不要随便乱跑啦。”

“嗯!大哥哥再见!”女孩欢快一应,两人招手谢别救命恩人,回身的一刻,靳清平又是弯嘴一笑,两个小孩腰间系的家牌让他心中有些惊讶,原来他们不是普通的小孩,是北宣将军的两位子女。

那是靳清平第一次见到姜灵均,虽然这件小事很快就被他忘记,专心一直扑在繁忙的寺内公务上,一直到弘道五十四年,也就是新政更替最紧张的前一年,靳清平升职为天衙寺的少卿,那一年上报进寺中的案件莫名的繁多,似乎上天预感有大事发生一般,全寺上下只留下长卿坐镇处理日常琐事公务,其余的寺员轮流外出去各地处理上报案件,靳清平也不例外,也同其他两名唤作李端和贾云生的寺员一起北上,而目的地便是津州。

三人一入津州境地,就被北地的寒风冻得瑟瑟发抖,本想着津州近海,能和皇城差不多的温度,那知道阴湿混合着冷空气吹的刺骨,赶到又是日落山头没有阳光,浑身实在发冷不想接着赶路,便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客栈投宿,等待明日太阳出来稍微暖和些再前去县堂了解案件详情。

下马进了店,点了热汤边喝暖着手脚,边商论了解到的大致案情,名为李端的寺员呼着热气说道:“你们不觉得公文中记载的有一处奇怪地方”

“你指哪里”另一个称作贾云生寺员问道。

“案发地点在津州郊外的燕河边,那个地方离北宣将军士兵驻扎的军营距离颇近,受害人被袭击时总会发出喊叫或者挣扎的动静,那军营附近巡逻的士兵怎么没有没听到”李端猜疑说道,“仵作没有发现口鼻被蒙盖的痕迹,难不成那些人都是哑巴”

这也是靳清平十分想不通的一点。

几人来津州,正是因为这件离奇的案件,最初是一名赶路的行人在途中取水时,无意发现燕河旁的杂草丛中有一个农夫装扮的尸体,惊慌爬走去县堂报了案,县堂中人赶到一看又惊讶又奇怪,草丛中的人身上皮肤完全变了个颜色,赤红发紫,全身还有不少地方溃烂留着脓,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不知道是谁也无法通知家人,县令只得让衙役先用个草席一卷,抬回县堂的义房,同时打听着最近哪家有失踪的人口,过来县堂义房看一眼。

可这边的失踪人口还没找到,另一边出了状况,同样有个人莫名死在燕河旁,位置和前者没差太远,身上一样赤红发紫流着脓、看不清是何样貌,县令头疼的被迫又收拾了第二个人的尸身,跟着第一个人一同打听,哪知道没隔几天,第三个受害者又出现。

这下县令坐不住了,连着三个死法一模一样的人死在同一个位置,周围没有任何脚印,也不知他们都是谁,查案无从下手,不得已将案件上报到了天衙寺,请他们来协助调查。

李端捧着热汤继续说道:“我们要不要先去问问驻扎在燕河附近的士兵,看看他们是否听到周围有可疑的动静”

“倒也可以。”靳清平心中在盘算,现在落脚的小镇并不是最终的地点,还要再赶半日才到,途中刚好会经过士兵的驻扎区,先去询问对案件有个大概了解,也免去折回头再跑一趟的麻烦,就是不知道军队里的人会不会配合……思量片刻对二人道:“明日咱们起早些,先行去驻扎的军营处询问,然后再去找县令了解情况。”

其余两人点头同意,也觉喝热汤暖的身子差不多,早各自回房睡下养足精神赶路。翌日鸡鸣,三人速速洗漱一番,策马赶往郊外的燕河。

行过一段平坦的道路,远远就听见操练的口号响起,知晓这是近了军营,赶到正方前门,值守的两名士兵拦下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三人下马,靳清平从怀中掏出寺牌示道:“天衙寺少卿靳清平,奉寺中委派前来津州调查凶案。”

同行的两名寺员也示出寺牌做证明,值守士兵扫视一眼明确来人,转身去到营内通报,不稍多时,折回对三人道:“将军已在内等候,几位请。”

北宣将军今天在军营中。第一次见传闻中战功赫赫的真人,三人心中多少有点紧张,靳清平早就听闻北宣将军姜寒鸥的大名,当朝的所有武将,皇帝最赏识的一个是骠骑大将军闻广延,另一个就是他,镇守沽海关数年大小战役不断,不曾被来犯的敌人打退一步,并且出兵收复朔州,可谓功高甚伟,能见到这个名气响当当的人,也是人生一幸。

穿过来往士兵进到一军帐前,领路士兵进前通报几人已到,帐中传来一“嗯”回应,士兵退下三人向帐内一望,一位英气十足的中年人端坐在帐中,严肃嘴角庄重沉稳,眼光望着帐外,靳清平也是不由肃静几分,整整衣衫进到内说道:“晚辈靳清平,见过北宣将军。”

“靳少卿客气,这边上座。”姜寒鸥微一颔首向三人问个好,而后直接问道:“靳少卿前来要查何案”

“有关燕河附近三人离奇死亡一案,地方县令将此案上报至寺中,请天衙寺协助调查。”靳清平如实说道,“案发地点恰好在军营周围,想问问军中士兵有无听到周边有可疑声音。”

“原来是如此。”姜寒鸥明了,继而向外喊道,“传令官,将最近几日营外巡逻士兵传来。”

传令兵领命,没一会儿功夫就喊来最近半月以内巡逻营外的士兵,整齐排成几排站在帐内,等候几人询问,靳清平一览众人面容,说道:“我们几位是天衙寺内派到津州查案的寺员,叫大家前来是想询问,近几日燕河附近是否有可疑声音传出,或是有陌生人影在军营周围出现。”

巡逻士兵们纷纷回想自己巡逻时的状况,相互间交流几句,从中出来一人对靳清平回道:“我们在巡逻中并未听见有可疑的声音传出,也未看见任何陌生人影。”

天衙寺的三人听后均是古怪,贾云生不禁疑道:“这就怪了,上报案卷中说尸体在燕河边被发现,你们每日去河边取水就没有发现有尸体”

出来的巡逻士兵也是如实回道:“军中每日的取水时间为午时初和申时末,若尸体是夜中从河上游顺水飘下,我们在巡逻中倒是不易发现。”

巡逻士兵的话点醒三人一点,上报的文字中只说尸体在燕河的附近被发现,并无其他更详细的文字记载,大家就先入为主的想到作案地点就是在燕河河边,疏忽了尸体可能是顺水漂下恰好被伸出的树枝杂草拦在军营周围,起身谢过众位巡逻士兵和姜寒鸥,动身赶去燕河河畔探查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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