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 1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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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街上的人实在是不少, 种谊和王雱武功是不错，他们一个守在赵晟身边，一个护在熙宁身边, 其他人也有无的围着他们。
“呀！四哥儿，是乾红猫。”熙宁惊喜的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赵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摊位前挤满人，而那只血红色的猫仔被高高的放在一个木质的台子上。摊主这样做显然是为能够让更多的人看到它。
“今儿倒是幸运, 竟然遇到乾红猫，汴梁已经有好久没有传出这种猫的踪迹。”一个跟着他们出来的宗室子弟说道。
赵晟对于宠物不怎么感兴趣，而且比起猫他更喜欢狗。不过这乾红猫他还是知道的, 极为名贵，就是皇宫中也是没有的。
“，过去看看。”赵晟看熙宁十喜欢，然也就有买下送给她的想法。
近这个摊位, 才发现围着的很多都是穿着富贵的姑娘和年纪不大的小孩子。想想也正常, 普通人家的大人, 就算是稀罕这猫也知道己买不起眼，不见为净, 恐怕是不会过来围观的。
“这猫好可爱, 这摊主什么时候开卖啊？”
“是啊，我的等这般久。”
“这样的好东西, 摊主当然是想吸引更多的人, 等会才能卖出好价钱。”
“等等也好，我已经让丫鬟回家拿钱，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得到这猫。”
“到时候价高得，公平公正。”
“我也派人回家取钱，我的零用钱不多, 不过我哥哥也喜欢猫，想来他也愿和我一起买下这乾红猫。”
“…………”
“看来这乾红猫果然很是吸引人。”王雱伸长脑袋，仔细的看着笼中的那只小猫，除颜色之并没有看出什么特之处。
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惜重金都要买下这只猫。
王家可以说是这些人中不富裕的。王安石如今住的地方也不过是租的房子。而且据王雱说，他爹极为不拘小节，对银钱没有什么概念。要不是家里有他母亲操持，恐怕他们兄弟姊妹都未必能好好的长大。
王雱刚来的时候就大大方方地将己是穷鬼的事情告诉其他人。用他己的话来说就是口袋比脸还干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赵晟喜欢他这落落大方的态度，这几个伴读每个月他都会给他们一些零花钱。美其名曰是他们给他做伴读的奉银。
几人中王雱的钱差不多都是交给家里的母亲，作为家庭开支。
熙宁知道后，对王雱各种照顾，比对他这个弟弟还上心。据他所知，李玮之前没少被他偷偷套麻袋。
“是乾红猫，这里有乾红猫！”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大呼声。然后就是一大群人往这边涌来。
“保护好大姑娘！”赵晟立马就感觉到不对，急忙拉起熙宁的手。
王雱反应快，立马就守在熙宁的身边。
“啊啊啊！”
“不要拥挤，啊！”
“天啊，有人跌倒。救命！”
“小姐，小姐！”
“小少爷你在哪里？”
赵晟皱眉：“狄谏，去找人维持秩序。”
“公子，会不会是？”狄谏哪里敢离开赵晟，他怎么都觉得这混乱来的蹊跷。要是冲着殿下来的，那他离开殿下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快去！这里有我们。”王雱白他一眼，狄谏虽然是狄将军的儿子，但是他的身手简直就是垫底的存在，要不是殿下之前给他们一些武功秘籍，狄谏恐怕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好不多少。
狄谏听出王雱语气中的鄙夷，不过目前他没有和他计较的心情。
狄谏武功不怎么的，不过他的轻功极好，很快就没有踪影。
“殿下，应该不是刺杀的行动。”种谊一直都在观察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往殿下这边靠。
“嗯。”赵晟也觉得不是刺杀。他们这一次下来逛街是临时决定，以往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派人盯紧那个摊主。”不管这后有什么目的，那位卖乾红猫的摊主都不会没有丝毫牵扯。
“是。”
狄谏的速度很快，当然这样很重要的节日开封府和巡城营都会有巡逻的兵士和官差。所以很快在官府的介入下，现在的次序就恢复。
赵晟护着熙宁直接上边上的酒楼。这件事情处处都透着诡异，他还是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
“大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四哥儿，你呢？”熙宁也是吓着，她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拥挤混乱。
“大姐姐放心，我没事。你身边的宫也不知道挤到哪里去，我们在这里等一等吧。”
“好！”熙宁心有余悸的拍拍己的胸口。然后就看到己被挤得皱巴巴的衣服，只是现在也不好换，只能先这样。
“殿下，出事，刚刚的混乱之后有一个姑娘和两个孩童不见。”狄谏快步上前和赵晟禀告。
“确定？”刚刚那么混乱，很有可能是散。
“这三个人都不是一般人，身边都跟着丫鬟小厮，就算是被人挤散，他们也是不敢错眼的。他们说都是一眨眼人就不见人。现在开封府的衙役们已经去他们的家中守着，看几人会不会是回家。”
“那个摊主还在吗？”
“在的。”
“是开封本地人吗？”
“是的，不过也没有来多久，大概是三年前到开封落户的，是个脚商。做的就是把开封城里的好东西拿到地卖的买卖。”
“倒真的是个好买卖。”只是不知道卖的是什么。
“你去查查这三年中还有没有像这样的事情发生。失踪的人都是出身不错的。”
“殿下的思是？”
“乾红猫也不是一般的东西，能被吸引的然也不是一般的人。”
狄谏立马明白过来，就像之前他们这一伙人也是为公主被乾红猫吸引才去看的一样，失踪的几个人也应该差不多。
“我明白。”
出这么大的事情，职责所在的开封府然是要派人过来的。今儿值班的开封府推官唐琏接到消息之后就匆匆赶来。
“唐大人，失踪的是……”早些到达的衙役将案件细细地讲给唐琏听，说到后指指一旁酒楼：“大人，之前来找属下维持秩序的人手上拿着的是内廷的牌子。好像是东宫的。”
“东宫？”唐琏皱眉。
“为首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年长一些的眷。”汴梁城的人哪个不知道他们大宋的储君如今多大啊。毕竟当年子出生的场景现在还有好多人念叨呢。
唐琏也想到，急忙往酒楼而去，不知道子在还好，但是现在知道怎么样也要去拜见一番。
到半路就和狄谏遇到。
表明身份，狄谏知道他是已经知道子的身份，于是也不隐瞒。
“子现在不方见客，唐官人还是等把案子破再说吧。”兖国公主还在呢，虽然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公主现在想来是不想见其他人的。
唐琏想到刚刚下属和他说的有眷的事情，立马就明白过来，于是也不再往酒楼去。
“殿下对这个案子可有什么指示？”唐琏虽然不觉得子会有什么线索，但是还是很有礼的问一句。
然后他就在狄谏那里听到子对这案子的猜测，听着倒是有些道理。
“这一次和殿下一起出来的人不少，其中不是没有好手。”就是他们己也都是好手：“虽然那个时候我们的注力都在殿下身上，但是也不可能真的一点都注不到。”
可是他们确实是没有注到。
很显然这是不正常的。
“那群人不是第一次，而且对开封府很是熟悉。”唐琏也明白。
“乾红猫是一个十重要的线索，唐官人可以好好查查。”
“下官明白。”
狄谏丝毫不怕开封府不用心，毕竟这案子是子遇到的，要是破不掉，那整个开封府的官员在子心中恐怕都要留下无能的标签。如今的开封府尹是欧阳修，虽然不善于刑名，但是开封府中然也是有这方的人才的。
狄谏没有说他们派人盯着那摊主，一明一暗更能查找真相。
回到宫中，熙宁迫不及待的和赵祯说今天他们遇到的事情。
“爹爹，京城首善之地竟然有这样的贼人，实在是无法无天。不知道失踪的那几个孩子和姑娘怎么样。”
赵祯皱眉，天子脚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让人不快。
“晟儿，你怎么看？”
“额，爹爹，其实每年这种大的节庆日子都会有孩童妇丢失的案子。所以开封府每年才会在这种时节派很多衙役上街巡逻。但是衙门的人手总是有限的，这样的现象还是没法杜绝。”人口贩卖就是在满是监控的现都无法杜绝，更况是现在这个时候。
去开封府看看，恐怕能找出一堆的失踪案卷。
“竟是如此？”赵祯惊讶。
赵晟点。
这样的事情你说怪开封府，那也不能。他们也已经尽力，毕竟人家都在过节，他们却要巡逻。再苛责那也不近人情。
“儿子还知道每每节日之前，开封府都会派人挨街挨户的宣传，让大人在这段时间看好己家的孩子。只是总是有些人觉得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他们己身上。或是一个不小心疏忽。”
赵祯点表示明白，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君主，既然官员在这方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他也不会怪罪。
“这案子倒是和普通的拐卖不同，儿子已经让人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