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杀上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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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眼角抽动两下，走上前去，轻声对小人鱼说道：“你能……别撵它走吗？”
“为什么啊？”
小人鱼停下手来，跪坐在小黑的头顶，一下子就不哭了，虽然一双大眼睛里还满满都是泪痕，但已经是一幅好奇的模样，看起来……别提多可爱了。
陆羽笑道：“你这样撵它，它多可怜啊，要知道，之前这些爷爷姐姐们，可是追了它好久，它非但没有允许，还伤了你这位老头子爷爷才跑出来的，如今却死心塌地跟了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可是它丑……”
“丑……是丑一点啦，不过贵在简单，其实你只要仔细看看，你会发现它还是不错的，你看啊，它的剑柄……呃，它的剑刃……呃……反正还是不错的。”
即便，这柄剑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足够。
但真的是不符合陆羽的审美。
所以找了半天优点，却一个都没有找出来，然后只能说道：“留下它吧，听话。”
就只能使用这种最后的手段了。
小人鱼一脸委屈，抬起头看着悬浮在她头顶不动的长剑，撇嘴道：“那……那我有什么好处？”
陆羽哈哈大笑起来，这种……气死人的话，羡慕死人的话，嫉妒死人的话，怕是只有陆羽听到了才能笑出来。
他摇了摇头道：“非但没有太多的好处，反而……你收留了它，还要做很多事，还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你平日里当真是很慵懒的，此时，却必须每日修炼功法，可以呼呼睡大觉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那……那我还要它干什么？”
“它能让你安全。”
陆羽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之前是温柔的笑，现在，却如慈父般的严肃。
“我总会不在你身边，之前这么长时间，我就没有在你身边，你很幸运，有你姜一姐姐在保护你，但……若是没有她呐？也没有小黑，此时的你，说不定会被什么人抓住，又被卖到大陆什么地方去。你别太高看我了，也别把我想的那么厉害，我真的有可能再也找不到你的，到那时……我只求你能自保，既然我们从此之后再也见不到，我也希望你是安全的，明白吗？”
小人鱼想了想，撅着嘴，虽然委屈，却被陆羽的气势所慑，只能点了点头道：“那……那我就留下它吧，不过……就不能有点好处吗？”
“呃……好吧，”陆羽无奈苦笑，随后说道：“未来一段时间内，我每天都给你做饭，你看怎么样？”
小人鱼一听，这才破涕为笑，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好了！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它吧，嗯……其实仔细想想，它这样孤苦伶仃的也是蛮可怜的……”
孤苦伶仃，是形容生灵的，而不是一个物件。
显然，小人鱼早就知道这柄长剑是有灵性的，是一件灵宝。
但这种在大陆上人们求之若渴的东西，对她而言，真的是没什么价值。原因很简单，她自己才是这世间最为神妙的灵物！
自然要看不起一个仅仅是有初级灵韵的家伙。
就像一个国子监的学生，去看一个刚刚上私塾的四岁娃娃。
正如陆羽说的一样，很多看似值钱的东西，放在其他人的眼中，可能就是一文不值。
陆羽一阵苦笑，然后闭着眼睛，只想出一套引气固神的功法，让小人鱼去修炼，毕竟她是水精灵，是世间至纯能量的化身，她的功法，还是应该自己去体悟自然，然后去感受出一套来，才是最适合她自己的，至于陆羽想出来的，终究还是有着孤江寒星的影子，就不好了。
很简单，绝大部分人的功法，都是契合自然，迎合自然，顺从并利用。
但孤江寒星不同，它是忤逆，甚至……创造！
这是根源上的不同，自然有些人适合，有些人不适合，小人鱼就不太适合。
总算，一件东西算是解决了，不能说是分配，但终究是有了着落。
众人或者失望，或者苦笑，继续回到了那甬道的尽头，想要去看看，究竟那里还能有怎样的宝贝。
但可惜的是，那柄长剑，应该就是最好的宝贝了，这再一次证明了陆羽的直觉和果决。
但问题马上就来了，剩下那些东西，应该如何分配？
陆羽想了想，看了看一脸释然的老头子，随后笑道：“看来……其实你已经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了，所以对这里面的东西，你都一点想法都没有，也正因为这样，那柄灵剑原本应该早就被你发现的，却直到此时才知道，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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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一阵苦笑，点头道：“对这里面的东西，若是放在两年前，我一定会尽可能的将它们全部带走。”
“那现在呐？”
“毫无价值，所以我说了，这里面的东西，只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宝物，仅此而已。对我而言，却真的算不得什么宝贝。”
“哦，这样就很好了，显然九大人也是这种想法，那么……这里的分配问题，我就冒失的做主了？”
“哈哈哈！”老头子笑道：“关于这个，还真的没人跟你抢。”
陆羽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你们……就随便拿吧，反正都认识了，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谁找到适合的，就拿着，若是不适合，就留给别人，若是大家都不适合…尽可能的就留在这里了，不过若是舍不得的话，也可以带走，至于谁带走？那就看谁更喜欢一点了。至于那些你们都想要的东西……就抽签或者是什么方法来决定吧，反正……呵呵，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下，你们还不至于为了这些东西大打出手吧。”
众人都是一声冷笑，都感到这种分配方式有点太随意了，但仔细一想，却真的一时之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众人纷纷散开，不停的寻找着自己心仪的东西。
功法，秘籍，兵器，兵书，还有铠甲，甚至还有些失传的攻城兵器的图纸画卷。
要么就是修炼，要么就是打仗，好像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围绕着这些。
就正在众人翻找的时候，没有谁留意的，那个乞丐却直接站到了精密沙盘之前，歪着头，停止了口中仿佛无休止的念叨，而是伸手一指……整个阵盘竟然直接活了起来！
上面所有的小人，都在活动，行军，安营，或者互相拼杀，细致到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动作，好像就是一个个的生灵，在一片浩瀚的战场上寻找胜利或者生存的出路。
不光它们活过来了，就连那些树木，都开始随风摇曳，明明没有响动，但好似能听到里面的飒飒树叶响。
陆羽一直在关注着他，看到这一幕，便是心中一紧。
还没等他说些什么，那乞丐却突然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他，声音沙哑的说道：“是武力，还是智慧？这是个问题。不如我们杀上一盘，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