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缺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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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鹰爵士和鸢尾夫人的到来将现场气氛推向高潮，现场的人群瞬间躁动起来，胆大的人摘下衣襟上的红玫瑰送到他们面前，这是臣服的象征。
他们期待成为任何一人的伴侣。
加布里埃尔瞬间失去语言能力，震惊地看着因为两人的到来而沸腾骚动的人群，任由莱恩把他拉到中间的卡座。
莱恩在鸢尾夫人脚边单膝跪下，将衣襟上的红玫瑰放在唇边轻吻，向他眼中高贵的女王低头，献上自己的忠诚。
鸢尾夫人勾勾手指，他的呼吸便急促起来，顺从的将自己的下巴送上。
她的目光落在加布里埃尔身上，眼神紧盯着加布里埃尔，唇抵在莱恩耳边，仿佛在说不能为外人所知的爱语，“你来做什么。”
冷淡的质疑让莱恩神情恍惚，不自主的抓紧柔软的裙摆，在人群的哄闹声中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们的每一次靠近都会让他浑身颤栗，不受控制的想要离她更近一点。
“这是我献给您的礼物。”
“不要擅自猜测我的想法。”鸢尾夫人掐住他的喉咙缓缓用力，确认莱恩因为呼吸不畅而面红耳赤后无情地推开他，继续和银鹰爵士说话。
周围发出令人难堪的嘘声，莱恩垂下头深吸一口气，扔下加布里埃尔，落寞的走回自己的卡座，闷不做声的喝了一整杯血腥玛丽。
被落在原地的加布里埃尔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在靠近她的地方坐下，跨过桌角的时候不慎碰到桌面上堆积如山的花，红玫瑰如水一般倾泻而下，泼洒在鸢尾夫人的裙摆，鲜红与纯黑的巨大反差让她看起来仿佛从爱意中恣意生长的恶意，纯粹得让人不忍苛责。
银鹰爵士饶有兴致的看着胆大的新人，莫名的熟悉感让他开口，“你叫什么”
然而加布里埃尔的注意力全都在她身上，这样的场合，一举一动都被无数人旁观，加布里埃尔的呼吸不自觉的放得很轻，回忆着自己知道的信息，谨慎的靠近她，“我可以成为你的伴侣吗”
周围突然被按下暂停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胆大的新人身上，已经有人暗暗打听他的来历，红伯爵在新人和莱恩之间看了一会儿，凑到莱恩身边问“他是谁”
想要亲近鸢尾夫人的人很多，但从没有人敢这么直白的说要成为她的伴侣，他像个莽撞的青少年，执拗得让人诧异。
银鹰爵士坐在一边看好戏“想要推荐自己，总要先展示你的本事，不然你凭什么”
周围人跟着起哄，加布里埃尔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他的眼中只能看见她一个人，鸢尾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下巴微抬，似乎也在等他的表现。
加布里埃尔顿了顿站起来就开始脱衣服，场控立刻把灯光打在加布里埃尔身上，强烈的灯光让加布里埃尔看不见其他人的表情，只能通过他们的声音来判断应不应该继续。
外套，领带，衬衣的扣子从上到下解开，解到第四颗的时候灯光灭了。
加布里埃尔怔怔的站在原地，被主持人推回卡座里，好像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工作还没有完成，重新站到台上开始解说今天的商品。
束缚衣、口枷、绳索......各种电动的非电动的产品琳琅满目的摆满舞台，谁都可以上去试用，然后写下心得体会。
纤长弥漫着各种气味，此起彼伏的低吟声成了最佳的配乐，这里俨然一副新产品品鉴会的模样。
气氛依然十分诡异，但加布里埃尔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在这群人眼中没有任何异议的处于极端的劣势，每个人胸前的徽章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他暗中观察了一番，发现在场只有三个人没有徽章，银鹰爵士，鸢尾夫人，以及他自己。
他们两人毫无疑问是管理员或者拥有者，而自己则是个没有身份地位的附属品，所以他们才敢如此轻视自己。
加布里埃尔还在分析自己的处境，侍者过来对银鹰爵士说了句什么，他冲鸢尾夫人一挑眉，他们便悄悄离开了。
自始至终，她的目光都不曾为他停留。
红伯爵便是在这个时候来到加布里埃尔身边的，他看了一眼堆满鲜花的卡座，扯了扯嘴角，把加布里埃尔带到吧台边。
“你的运气很好，第一次来就碰见sir sh和lady w，他们几乎不会同时出现，更不要说坐在一个卡座。”
“为什么。”加布里埃尔追问道。
红伯爵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目光转到还在喝闷酒的莱恩身上。
“你很勇敢。”红伯爵轻声说。
under rose是柏林最大的俱乐部，只为专业人士服务，创始人是sir sh和lady w，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只知道财力雄厚，而且技巧娴熟，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能找到自己需要的伴侣。
严格的等级制度让他们避免遭受新人的纠缠，也在另一个层面上保护了经验不足的新人，免得他们遭遇不公平的对待。
“sir sh刚刚恢复单身，lady w从未公开过自己是否有伴侣，不论你的目标是他们中的谁，我劝你现实一点。”
加布里埃尔喉咙干哑，冲动的一口喝下半杯烈酒。“为什么”
红伯爵示意他看在一旁喝闷酒的莱恩，“他和我是一个级别，编号523，是lady w最忠诚的追随者，至今没能获得鸢尾夫人的青睐。”
编号越靠前，说明入会时间越早，最初的五百人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的吊坠是黑曜石，两千名以内是大溪地珍珠，两千名以外的是红宝石。
台上忽然发生了意外，被捆起来试用的人突然发出凄惨的尖叫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柔软的散鞭被扔在地上，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恼怒的换了马鞭，狠狠地抽打着奴隶的前胸，马鞭上沾了特质的药水，每一下都让人疼得神经抽搐。
“闭嘴！我让你叫了吗！”
然而生理上的疼痛超过了精神上的害怕，奴隶痛苦的挣扎着，泪水和汗水交错着滴在身上，加剧了身体的疼痛。
红伯爵摇头，真是愚蠢，为了在他们面前留下深刻印象，居然冒这么大的风险。
他对瞠目结舌的加布里埃尔解释道“动手的是大卫，他喜欢比较残暴的玩法，平时很少有人会愿意和他搭档。跪在地上的是忒修斯，他是个很听话的小朋友。”
说着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他指点着加布里埃尔让他注意莱恩的表情，在他耳边轻声说“那是对莱恩威胁最大的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鸢尾夫人喜欢听话的宠物，恰好忒修斯听话又乖巧，配合度非常高，他只是缺少一个被鸢尾夫人看见的机会，你看机会这不就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