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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在包厢里摇曳，暧昧的气息如无形的网，将整个空间紧紧笼罩。庄大壮坐在沙发的正中央，被四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团团围住。 身着一袭低胸短裙的女人，故意凑近庄大壮，那若有若无的香水味直往庄大壮鼻子里钻，她娇笑着，声音甜得发腻：“小哥哥，你可真风趣，人家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啦。” 说话间，还不时用手轻轻触碰庄大壮的手臂。 另一个染着一头金黄头发的女子，端起酒杯，身子几乎贴到了庄大壮身上，媚眼如丝地说道：“小哥哥，来，再陪姐姐喝一杯嘛。” 她的眼神里满是勾人的意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撩人的笑容。 四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不断，那此起彼伏的浪笑声，仿佛要将包厢的屋顶掀翻。她们推杯换盏，和庄大壮搂搂抱抱、打情骂俏，场面热闹又混乱。 而高雅则独自一人坐在包厢的角落里，周围的喧嚣似乎与她无关。她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好几个空酒杯，她一杯接一杯地往自己嘴里灌着酒，“这小王八蛋，还在我面前装清纯，没想到是个花天酒地的老手！” 每骂一句，她就狠狠地喝一大口酒，死死地盯着庄大壮，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庄大壮一边应付着四个女人的热情，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他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看似随意地将话题引到了丽丽和杨柳身上：“我听说丽丽和杨柳在咱们这儿可出名了，她俩是不是很迷人啊” 一提到这两个人，四个女人顿时来了兴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哎呀，小哥哥，干嘛提那两个乡巴佬呢！” 其中一个女人急忙说道，脸上带着些许不屑的神情，“她们两个是老乡，山里来的野鸡而已！” 另一个女人接着说：“就是，丽丽还是杨柳的引路人呢，是丽丽介绍杨柳来咱们夜总会坐台的。丽丽啊，一心想把杨柳培养成下一个花魁头牌，把一个大学生老乡拉下水，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庄大壮惊讶地挑了挑眉，闲聊道：“没想到她们还是师徒关系，都是为了赚钱呗！”四个女人话语里充满了对丽丽和杨柳的嫉恨与鄙视，“哼，这两人啊，人品差得很！在咱们夜总会里，名声臭得不行。为了钱，那可真是不择手段，坑害了不少老板。只要给够钱，让她们做什么都行，一点底线都没有。” 庄大壮又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了那个追求丽丽的疯子乞丐：“我还听说有个浑身脏兮兮像乞丐的疯子在追丽丽，真搞不懂，丽丽作为头牌，怎么会搭理那种人呢” 四个女人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极度鄙视的神情。“小哥哥，你是不知道，那个丽丽啊，别看她长得有几分姿色，可只要钱到位，她谁都能陪，就算是猪狗，她也照陪不误。” 其中一个女人撇着嘴，满脸嫌弃，仿佛提到丽丽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 另一个女人连忙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她还带着杨柳一起呢，两个人一起服侍那个乞丐。听说那乞丐虽然脏兮兮的，但只要把他伺候得好，很舍得大把大把砸钱。丽丽和杨柳为了掏空那乞丐的钱，听说沙地想都不要了。” 庄大壮听到这些，心中猛地一震，他原本就怀疑疯子乞丐与杨柳的死有关，现在看来，这其中的关系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可在他的印象里，那个疯子乞丐虽然行为举止疯疯癫癫，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作恶多端的杀人恶魔 。 高雅在一旁看着庄大壮和四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紧紧地盯着庄大壮，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酒杯，猛地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庄大壮面前。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高雅醉醺醺地骂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咬着牙，狠狠地将一杯红酒泼在了庄大壮的脸上。庄大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没想到高雅会突然发难，脸上还挂着红酒，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滴，样子十分狼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