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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秉义扫视着会场，并没在意坐角落的三位妇女，做了事先声明： “我今天只能告诉大家这二位的身份和基本情况，具体事实，以法院认定为准。” 他指向身边的赵子谦，介绍道： “这位姓赵，名子谦，曾叫赵青龙，浙江人氏。被捕前系‘南京华东国际粮油贸易公司’董事长，周兴业先生之管家。他留学德国，才高八斗，藏而不露。陪伴周董事长二十余载。” 他暂停一下，沉痛的说： “他的真实身份，是保密局少将，任保密局‘苏浙皖人民反共救国军’顾问兼参谋长。他称主要任务，查核周董事长家，藏匿的几十吨黄金。曾参与三四年骗取红军钨矿行动。配合过日军伏击新四军运粮船，致使一个排的新四军全军覆没。曾一手操办国军某军警卫团残部潜伏事宜。被捕后，经过核查，除略有保留外，其他均核查无误。” 刘杰忙问： “肖秉义，他保留了什么” 肖秉义看赵子谦低下头，答道： “‘幽灵’之身份。” 他看刘杰白他一眼，指向邢再生，继续介绍： “这位姓邢，名再生，是化名。真实姓名叫王生，捕前系横楠镇小学教育主任。其父是国民党国防部中将高参，组织内称‘王老板’。参与过华东特务组织多起潜伏行动，可以说是前期的‘幽灵’。他操控了自己的媳妇，冒牌司令李桂琴一生。” 邢再生挣扎着咆哮： “诬陷，纯属诬陷。” 肖秉义斜视他一眼，继续介绍： “李桂琴父亲，是货真价实的辛亥革命功臣。邢再生骗李桂琴，说他父亲和李桂琴父亲都是同盟会员。惨遭南京政府杀害，激起了李桂琴同病相怜之感。他的伪装堪称一流，发现妻子被公安部门注意，热情鼓励她自首。博得了包括我在内的，一干人的好感。” 邢再生又挣扎，被武警按下后冷笑： “简直是天方夜谭。肖秉义，你干公安可惜了。你应该去写小说，或者去街上说书。” 肖秉义没睬他，继续说： “让我痛心的是，他妻子李桂琴，一辈着被他父子误导，稀里糊涂干了特务。对她丈夫，至今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稍停一会，补充道： “查他的档案很简单，很干净，履历全系伪造。其实，他大学毕业后，便在父亲的引导下，加入了中统。他应聘某大学，干的第一件事，便盯上了该大学教师邱立群夫妇。幸亏邱立群警觉，全家连夜转移南京才脱险。” 邢再生不服道： “你说我是特务，你还出来我什么级别，什么职务干了那些事” 肖秉义冷笑： “着名上海滩的抗日女英雄‘叶子’，至死都不知道，你一直在监视她。‘叶子’曾亲口告诉我，她到南京后，有人跟踪她。我开始以为是日谍樊正，这次去了上海市公安局，看了你特训班同学交代材料。从他描述的形象，才认定是你。” 他见邢再生低下头不再激动，接着说： “你骗李桂琴，说你家老太太是你大姨。其实他是你奶妈。由此可见，你良心未泯。可是最后一件事，又将你仅剩的那点良心摔碎了。” 邢再生茫然的问： “你说最后一件事什么事啊” 肖秉义鄙夷道： “你性欲强，嫌李桂琴满足不了你，诱骗赵子谦媳妇去香港。她提及你奶妈，你称安排好她再走。其实你不准备给她养老送终，亦或想将她留给李桂琴。” 赵子谦冷不防一脚，蹬倒邢再生的凳子，骂道： “没良心的东西！李桂琴对你都好你不善待她，还想搞婚外情还想占我儿媳妇便宜” 民警扶起邢再生，将他的凳子，离赵子谦远了一点。 肖秉义接着问： “你不是想让我还出你什么级别，什么职务吗” 邢再生点点头，冷笑道： “你还呀。” 肖秉义说道： “你是保密局‘苏浙皖人民反共救国军’高级督察。这一职务，连‘幽灵 ’司令，以及顾问兼参谋长都不知道。周董事长家的佣人张妈是你的属下，也是你父亲‘王老板’，最后移交给你的一张王牌。她交代，‘王老板’让她监视周董事长和赵子谦。” 周兴业怒不可遏，文明棍指点着邢再生： “可恶，太可恶了！老夫有什么值得你监视的” 他又看向赵子谦，责问道： “子谦呀，你听谁说我家有几十吨黄金你知道我脾气，如真有那么多黄金，我还开什么公司啊一家人几辈子也花不完啊难怪保密局使尽手段，劝我去台湾呢。原来打这鬼主意啊” 刘杰费解的问： “肖秉义，你说到现在，他二人，一个是顾问兼参谋长，一个是高级督察。没点明谁是敌特司令‘幽灵’啊” 他看肖秉义灯笼眼缓缓看向周兴业，倏然惊讶的问： “你看周董事长干什么” 肖秉义微微一笑： “答案还是请周董事长说吧。我先交代一下，今天凌晨如何请到他的吧。周董事长急于回香港，天不亮就带儿子周小风去了江边。准备搭乘停江心的货轮，被我碰上了。赵先生，这一幕，你很熟悉吧” 周兴业剧烈咳嗽，捂着胸脯要出门，被肖秉义按住： “周董事长，你不需要去医院，我带了医生。我问过你的主治医生，你没有心脏病。周董事长，刘局长问我谁是‘幽灵’司令，是你回答，还是我说” 周兴业抑制着愤怒，责问道： “大门牙，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要我说什么老父大学毕业继承祖业，商场混了二十多年，大家都知道的。” 肖秉义轻松的说：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提示一下，你就回答以下几个问。其一，你‘幽灵’代号怎么来的其二，你怎么当上敌特司令的其三，你究竟干了那些事” 周兴业气的“嚯”一下站起，将文明棍笃的地板咚咚响： “一派胡言！刘局长，他有神经病，我看他又疯了。老夫不陪他疯了，我要赶紧回香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