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9章 沈天予379(荆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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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雪抬手揉揉发热的耳朵。 四年前顾楚帆追她,让她做他的女朋友。 荆鸿一张口就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比顾楚帆来势更凶猛。 一时恍惚,白忱雪轻声问:“如果不是因为体质的原因,你还会这么对我说吗” 荆鸿觉得她太单纯太纯粹。 荆鸿道:“这种假设很没意义。一见钟情,钟的九成是色。你当年为他心动,如果他没有潘安之貌,没有宋玉之仪,你还会对他一见钟情吗” 白忱雪沉默,这道士看人太透彻,一语中的。 四年前,她去京都城北的枫山赏枫,在枫林间偶遇顾近舟。 确切地说,是被国煦魂识附身的顾近舟。 当年她被他的容貌惊艳。 那等绝色美男,英姿挺拔,风仪玉立,世间罕见。 后来顾楚帆追她,顾楚帆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比他更有风度,更绅士,口才更好,人也亲和温柔,浪漫多情,开口闭口雪儿、雪宝宝。 别说她这种养在深闺里的体弱之人,就是经久商场的女强人,也很难不迷糊吧 如果换个赖头疤脸的猥琐男人来追她,哪怕说得再好听,她也不会心动。 只当人家是性骚扰。 听到荆鸿又说:“我不属于一眼惊艳型,但是我长得很耐看,久了,你会觉得顺眼。” 还有句话,他没说。 她以前活到四十岁都难,服了沈天予的补药,能活得稍长点,但是嫁给他后,她的岁数会翻倍。 都是来人世间体验生活的,谁不想活得长点 白忱雪绯唇微启,礼貌恭维,“你也好看的。” 荆鸿唇角微扯,“你更好看。即使你不是纯阴之体,也令人心动。你静若娇花照水,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貌若西子胜三分。” 天知道,对一个从小习武修道的道士来说,这种文绉绉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多艰难。 前几日他在姑苏城,白天陪白忱雪打理琐事,晚上把书都快翻烂了,才找出这些话。 包括那个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他们道教的风格,一向直来直去。 合适,拿下! 看上,拿下! 白忱雪,合适,他也看上了。 若她同为习武之人,都是爽利的性子,可一拍即合,直接领证,挑个日子结婚,然后入洞房双修,压根不用多费心思。可这位是心思敏感灵秀的才女,他得恶补文才,拿出诚意和技巧,努力去追。 白忱雪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你睡吧,晚安。” 荆鸿打蛇随棍上,“说好了,等我回国,去姑苏城接你,上茅山见我家人。” 白忱雪犹疑,“没说好。” “你答应我了。” 白忱雪回想,她答应过他吗 好像没有吧 她今晚跟他说了太多话,她的脑子到现在都是迷糊的。 荆鸿步步紧逼,“我爸妈迫不及待想见你,见面礼都准备好了。放心,我妹押在元瑾之身边,我不敢对你轻举妄动。如果你不相信我的人品,可以和你哥、你爸、你爷爷,一起上茅山,详细考察。日后结婚,如果你故土难离,不想住在茅山上,我可以去姑苏买房置地。” 他进度太快,攻势凶猛,白忱雪措手不及。 她还没有心理准备。 他已经想好买房置地,结婚了。 她低声说:“太快了。” 荆鸿道:“不快。得知你是纯阴之体,见面后,看到你的模样也是我喜欢的,我连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 白忱雪面红耳赤,暗道这人好直接。 她心如止水,他那边已经把水烧得咕嘟作响,都到生孩子那一步了。 荆鸿说:“本想多生几个,但是你身子骨细瘦,生一个就好。如果是男孩,叫荆白,如果是女孩,叫荆慕雪。我是粗人,如果你觉得取得不好,你来取。” 白忱雪又被他带沟里了。 她竟觉得这俩名字都很好听。 尤其是荆白。 荆这个姓,真是随手一取,便带古风文雅气,当然荆二狗、荆富贵那种名字除外。 她轻声回:“好听的,很好听。” “那就这么定了以后我们的儿子就叫荆白,女儿叫荆慕雪。” 白忱雪目瞪口呆! 这人…… 这人怎么能这样 她还要说什么,荆鸿已挂断电话。 白忱雪捏着手机,开始怀疑人生。 莫名其妙的,她就成荆白的妈了 但是不得不说,荆白真的好好听,若长她的五官,长荆鸿的身高和侠气,必然又是一盖世美男子。 突然发现想远了,她用力摇摇头,想把杂念晃走。 暗道,这道士果然有两把刷子,不知不觉把她带偏了。 不,他不只有两把刷子,他有十把。 他来势汹汹,咄咄逼人,让她无力招架。 人家是霸道总裁,他是霸道道士。 放下手机,她走到案前,拿起毛笔,蘸了墨,想写几个字,写完一看,纸上跃然两个字,荆白。 她羞得脸通红。 她还没对他动心呢。 八字一撇都没开始撇,她居然开始写孩子的名字了。 她连忙抓起纸,团成一团。 刚要往垃圾桶里扔,有人敲门。 白忱雪的手一顿,回眸看向门口,问:“谁” “你哥。” 白忱书推门而入。 白忱雪这才想起手中的纸团未扔。 这时再扔,多少有些明显了,她便故作随意地将纸团放到案上。 白忱书问:“字写得不满意” 白忱雪轻嗯一声。 “哪里不满意”白忱书走到案前,伸手拿起那个纸团。 白忱雪慌张,急忙去夺。 可是已经晚了。 白忱书已将纸团展开。 望着“荆白”二字,他点评:“这两个字写得不错,婉然若树,穆若清风,似红莲弄水,又如仙娥弄影,颇有卫夫人之韵。” 卫夫人是“一代书圣”王羲之的姨母之类的表亲,也是他的启蒙老师,是东晋有名的女书法家。 白忱雪忍不住脸红,心中局促不安。 她若正常,白忱书自然不会多想。 但见她面色异常,白忱书忽然想起什么,“荆白,荆,荆鸿。这是荆鸿的兄弟” 白忱雪垂下眼睫,心中窘得要死。 见她不语,白忱书猜到了,但他不点破,只道:“名字很好听,寓意也好。” 他望着她羞红的脸蛋,“无论怎么样,哥哥都希望你幸福,希望你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