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柴宗训论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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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陈抟震惊的表情，柴宗训心中暗自得意，心道：四年考研政治可不是白学的，不就是马克思唯物主义吗。
“如果真是这样，看来我先前佩服鬼谷子那样的神仙中人也是佩服错了。”柴宗训自言自语的说道。“此话何解”一开始是柴宗训觉得陈抟的话难以理解，可现在完全换了过来，陈抟完全觉得柴宗训每句话都是和他在打禅机。
“难道不是吗都说鬼谷子如何如何了不起，但真正见过他的只怕也没有几个，人们了解他都是通过鬼谷子历代传人而已，像什么孙膑庞涓啊，还有就是苏秦和张仪，这些人个个精才艳，在世间留下了无数传奇……”
“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柴宗训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居然连孙膑庞涓和苏秦张仪这些人都知道，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怎么没有问题问题在于这鬼谷子完全闲得蛋疼，没事找事，你说他没事培养这么多优秀的传人干什么而且规定这些传人必须身处不同阵营，相互竞争，唯有得胜之人才能成为真正的鬼谷传人。你说要不是因为鬼谷子主这家伙受没事瞎折腾，像晋文公重耳、齐桓公小白、楚庄王熊侣、吴王阖闾，越王勾践，这些哪一个不是天纵之才，还会将春秋无义战无聊的进行两三百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乃天下大势。
“不管是春秋五霸还是战国七雄，说不定其中任何一个早早就将中国统一，还还能有秦始皇什么事”
不得不说柴宗训这般观点甚为奇特，虽说有失偏颇，但你不能说他不对。陈抟正打算一笑付之一，可马上反应过来，柴宗训哪里说的是什么鬼谷子，明明就是把矛头对准的自己，难怪他刚开始就将他比做鬼谷子。想清楚这点，陈抟不由得打量起柴宗训起来，这哪里是一个五六岁孩子应做的事和该说的话
“你不是柴宗训”陈抟面色整，突然开口道。
柴宗训顿时心虚了起来，暗道：不会吧莫非这陈抟真是仙人不成，居然连自己是穿越的也能看出来。
不过！柴宗训转移话题直接问道：“那敢问仙师，你又是不是鬼谷子”陈抟盯着柴宗训，柴宗训亦盯着陈抟，半点儿也不肯相让，“鬼谷子若说真为天下黎民着想，只用培养出一人天才弟子便可以，以天纵之资再择以明主，君臣同心，想要一统天下，还天下百姓一太平盛世又有何难”
“你不是柴宗训。”陈抟这句话从先前的疑问句已然变成了肯定句。
柴宗训虽然心惊不已，面上却不敢表露丝毫出来，既然撕破了脸面，唯有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你和赵匡胤的关系就没有别的人知道，你将赵匡胤安排在我父皇身边，是不是另有图谋而且你本人又鬼鬼崇崇的跑到我大周皇宫中来，不是想和赵匡胤里应外合”
想到二娘说的陈抟进宫似乎专门是为柴荣炼丹的，可是回忆起历史那些想长生不老，服食丹药的皇帝，哪个最后不是因为丹毒而亡
“你连这个也知道”陈抟脸色一变道。柴宗训知道陈抟指的是他和他赵匡胤之间的关系，可是想丹药事关柴荣这个便宜老爸的生命安危，不得不弄个一清二楚。“只怕仙师这里面炼的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毒药吧”
听柴荣说到这里，陈抟终于脸色大变，回头看一眼丹炉，却是突然扬起了拂尘，柴宗训只道是因为陈抟所做所为被自己揭穿了，打算杀人灭口。眼看着拂尘先还是满天飞扬，可下一刻已变得跟钢针一般，竖立而起。
“完了！完了！千算万算怎么自己就想不到这陈抟乃是一个真正武功高手，赵匡胤一根盘龙棍就能打遍军州，这陈抟是他的师父又会差得到哪里去”柴宗训心中暗暗后悔。
眼看着拂尘罩将下来，柴宗训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唯有闭上眼睛，坐以待毙。“小心，不要乱动……”这声却是陈抟喊出来的。柴宗训暗道：这陈抟好重的心机，杀自己也就罢了，看样子他是想嫁祸给别人。
跟着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紧接着耳边双传来数声如同金铁交鸣之音。
等柴宗训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陈抟抓着，第一反应便是陈抟打算抓自己作人质。可等再看到先前在面前完好丹炉已是炸的四分五裂，而且陈抟手中拂尘也见了，此刻他手还抓着几样圆圆的，黑幽幽的事物。
“难道这就是陈抟所炼的丹可是看这架势，他这哪里是在炼丹，分明是在炼火药，否则哪是来的这么大的阵仗。”柴宗训想到。
“你说得不错，这里面除了主丹之外，其他几枚副丹皆是有毒之物。”如果不是这“养心殿”只有陈抟和自己两，柴宗训差点儿怀陈抟不是在对自己说话，此刻陈抟的所有的注意力似乎有集中手中的丹药之上。“是……是你救了我”虽然想不通，但看到安静的躺在地上已然看不出原来模样拂尘，柴宗训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可知这些丹药是用来做什么的又是谁叫我炼的”不想陈抟不回答柴宗训，反而问柴宗训道。
柴宗训摇了摇头，陈抟放开了柴宗训，自言自语道：“真龙就在眼前，可怜我走遍天下，寻找天资聪慧之辈，却是想培养出一条真龙来。”说到这里他转过头看着柴宗训，“你说不错，赵匡胤确定和有关系，早几十年前，见过十国彼此征伐，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我当时便萌生了跟你口中鬼谷子一样的想法。
“不过唯一跟鬼谷子不同的是我找传人的目只是想终结这个乱世，而且我的弟子也只有一个。”听陈抟这番解释，柴宗训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怀着这样的目的何止我一个人，虽然我们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只是我们各人做各人的，这样一来却跟你的口中的鬼谷子便没有两样了。”柴宗训不太明白陈抟的意思，陈抟似乎也没继续解释的意思。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都问出来吧！”陈抟似乎知道柴宗训心中疑惑甚多，直接了当的说道。“你刚才说这些丹药都有毒，这些丹药……”陈抟似乎早就料到柴宗训会问起手中的丹药，长长的叹了口气。
“告诉你也无妨，这些丹药便是你父亲叫我炼的，其实他也知道这些丹药虽然能激发他生命潜力，但长久服用却是后患无穷。奈何你父亲不肯听我相劝，执意如此，他想在有生之年做成最多的事，我也给他说起过我道家‘顺其自然’之说，求强无用，他却更相信人力胜天。其实他已然做得够好的了，这一点相信不只有我看得见，便是他们也看得见。以前我们还执着于门派之见，正统之别，他却是用实际行动默默的做着一切。”
闻过陈抟之言，柴宗训还在想心中也是吃惊不小，敢情这些有毒的丹丸都是自己便宜老爸非拉着人家为他炼的。而且从陈抟言语柴宗训也听得出来，这些丹丸乃是为激发人潜力所用，先前他还纳闷自己老爸未免太牛了，数十年如一日，风雨不改。也许年青的时候没有问题，但如今上了年岁，勉强支撑只能靠药吊着了。
清楚陈抟对柴荣并无敌意，从陈抟言语之间隐隐听得出敬佩之情，又想起他和赵匡胤的关系，又连忙问道：“那你和赵匡胤……”
“赵匡胤却是为我选中匡扶天下之人，我和他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他一身武艺皆传自我。”等真正清楚赵匡胤和陈抟之间的关系，可陈抟下面的话又有些让柴宗训不敢相信，“我原以为能被选中之人，已然担得起‘人间龙凤’四字，可是与你父亲相比，赵匡胤除了武艺之上更有天赋之外。不论是有大局的把握还有时机的捕捉，他都完全不能和你父亲相提并论，这是为何我后来叫他全心全意辅佐你父亲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