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登徒子,情书到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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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叹了口气,装作嫌弃的样子,“算了,虽然你瘦的只剩下骨头,勒得慌,但我不嫌弃你。”
说罢,还拍了拍蔚邵卿的肩。
蔚邵卿脾气再好,也被她这种嫌弃的语气给气得磨牙冷笑,“还不都是为了谁。”只是在磨牙的同时,手中抱着她,而且怀里的姑娘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心中涌起了满足的感情。现在的安宁和之前躺在床上毫无知觉不一样,伶牙俐齿,活泼生动得让人怀念。
他眼中有一道光闪过,突然低头咬了安宁的肩膀一口,虽然隔着一层衣服。
安宁咬牙:“你属狗的吗?”
蔚邵卿发出低低的笑声,笑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有种说不出的蛊惑味道,他原本是属于那种翩翩谪仙,如今反而多了一丝的魔意,“所以你怕了吗?”
怕个鬼啊!
礼尚往来,肩膀被咬的那块隐隐生疼的安宁也直接给蔚邵卿来了一口,这一口可没留情,直接就下去了,不用看也知道,那印记肯定好几天都消不下去。咬得安宁牙齿都有点发酸了,才放开。
她从蔚邵卿的怀里离开,视线同他漆黑的眸子相对,“我总觉得,自从我醒来后,你好像变了不少。”
蔚邵卿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哪里变了?”
安宁十分真诚地道:“变得无耻了。”
以前的蔚邵卿,内心就算再闷骚,也不至于做这些事情,更不至于在大半夜跑来人家女孩子的房间。
想到蔚邵卿这熟练度,她的语气有些不善,“你不会常常做这种事吧?”
蔚邵卿直接听懂了她言外之意,笑道:“放心,只对你做。”
安宁真的觉得蔚邵卿变了,以前的他哪里会说这种甜言蜜语,不过作为被他说的对象,她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
她正想张口说什么,就在这时,榻上传来了玉容的声音,还带着些疑惑,“小姐,你醒了?”
她似乎听到了点动静,却又没具体听到的样子。
安宁的脸色白了白,即使是玉容,若是被看到蔚邵卿大半夜出现在他屋里……可是现在蔚邵卿要离开也来不及,他想从窗子里跳出去,玉容那里可是必经的路线。
簌簌的声响传来,玉容显然已经起来了。
安宁往床上一瞥,示意他先躲在那里。
蔚邵卿难得浮现出无奈囧然的表情,撩了撩衣服的下摆,弯腰钻了进去,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即使做着钻床底这种行为,蔚邵卿依旧能够像是在焚香泡茶一样,充满了优雅的从容。
说不定这人在翻她这窗户的时候也是如此。
等他躲好以后,安宁在心下一松的同时,忽的想笑。这钻床底的事情,日后恐怕会成为蔚邵卿的黑历史吧,他居然也有被逼的躲在床底的一天。
这时候,玉容已经走了过来,她望着坐着的安宁,问道:“姑娘怎么突然起来了?还说起了梦话。”
安宁反问:“我都说了什么梦话?”她还真有点忐忑不安,怕玉容真的有听到蔚邵卿的声音,那么到时候,她也只能够将蔚邵卿拖下水了。不过若是蔚邵卿被抓包,他日后恐怕没办法在玉容面前端着架子了吧。
玉容歪了歪头,说道:“只听到点动静,那时候睡得迷迷瞪瞪的,还真听不出来。”
安宁闻言,心中松了松,嘴上却笑道:“我想起了,我是做了一个好笑的梦,所以就笑醒了。”
玉容同安宁感情匪浅,所以有时候说话的时候就随意了点,她一边给安宁倒了一杯水,一边问道:“什么好笑的梦?姑娘也告诉我一下。”
安宁笑道:“我梦到你家侯爷,蔚邵卿他跑去当采花大盗,当登徒子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玉容先是噗嗤一笑,又摇头,“姑娘,少爷是正人君子,不近女色,他哪里会做这种事情。这梦境果然好笑。”
安宁坐在床上,她睡觉的时候脚丫子不穿袜子,露出了白嫩嫩的脚,她的脚晃啊晃,一本正经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什么性子。说不定他私下就是个登徒子呢。”
躲在床下的蔚邵卿失笑,这丫头绝对是在故意败坏他,还登徒子。
不过他今日的做法的确是有登徒子的嫌疑。他躲在床下,看着安宁的脚丫子在他面前晃啊晃,晃得人心痒痒的。他耳边听着安宁继续在那边“败坏”他的名声,直接伸手,抓住了那双在他眼前晃悠的脚丫子。
虽然蔚邵卿平时总是稳重从容,但本质上,仍然是一个还没二十岁的少年,偶尔也会有少年的心性,就比如说现在。他手指微曲,轻轻在他脚下挠了挠。
安宁在脚被抓住的时候,就有不好的预感,偏偏在玉容面前,她还不能挣扎,不然说不定会惹得玉容怀疑。
玉容在那边笑得弯下腰,“等明天后,我一定要告诉少爷你做了这样的梦。”
她话应刚落,安宁便感觉到脚底被挠了挠,痒的要死。
她想笑,却又不敢笑,一排整整齐齐的贝齿紧紧咬着,忍住这种冲动。她轻轻晃了晃脚丫子,想要挣脱开来。蔚邵卿的力道不中不轻,不敢做大动作的她恰好挣脱不开,而且蔚邵卿这个可恶的登徒子还变本加厉,居然加大了挠的频率。
这种折磨……让她身子发软,轻轻颤抖着。
偏偏这时候玉容还端了水过来,要给安宁喝,“姑娘,喝点水吧。”
安宁若是张口的话,恐怕就要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了。不张嘴的话,又会被玉容怀疑。现在的她可谓是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幸好蔚邵卿没有她想象中如此可恶,他终于停下了这种折磨。
安宁刚刚一直用最大的毅力强忍着,猛地一放松,像是前世八百米考完试一样,疲倦一下子涌了过来。
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接过杯子,可是或许是刚刚累了的缘故,手一抖,杯子直接就掉了下来。
砰地一声,摔成了好些碎片。
玉容声音有些愧疚,“都是我不好,姑娘的身体还没好,我应该喂姑娘才是。”
这明明是蔚邵卿的缘故,同玉容不相干,若不是他刚刚故意挠她脚心的话才不会如此。
安宁道:“没事,是我刚刚笑多了,所以有些没力气而已。可见还是那登徒子蔚邵卿的错。”
说到蔚邵卿的名字,她语气中多了一丝的咬牙切齿。
玉容便打算点起灯,打算把碎片清理一下。安宁心里害怕这灯一点起来,在打扫的时候,说不定玉容会看到躲床下的蔚邵卿,毕竟这碎片肯定也有掉到里面,以玉容周全的性子,她肯定不会漏掉床下的,到时候可就丢脸丢大了。
她连忙撒娇道:“玉容,我口渴了,想喝点热水,你先帮我烧壶热水吧,等下载收拾这些好了。”
玉容自然听从,将灯点亮,在去烧水之前,还不忘叮嘱安宁,“姑娘,你可别下床,若是不小心踩到碎片就不好了。”
安宁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乖乖听话。
玉容点了点灯,批了一件外套,便去小厨房烧水了。
等她出屋子后,安宁对床底道:“你还不快走。”
蔚邵卿从床底钻出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晚安。”
安宁没好气道:“有你在,我肯定安不了。”然后便推他出去。
蔚邵卿心里知道玉容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目光在安宁脸上描绘了一圈,唇角微微样子,走到窗户那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落地无声。
他离开以后,安宁这才安心下来,不然像是怀揣着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这种事情太考验心脏了。
蔚邵卿走后一会儿,玉容便端着热水回来了。
她将水壶放在桌上,视线望向窗外,咦了一声,“睡前的时候,窗户不是关好了吗?”怎么现在又打开了?
安宁心中暗骂蔚邵卿做事不靠谱,嘴里道:“我之前开的,觉得屋里有点闷,所以就开了。”
玉容点点头,在找到答案以后,也没有追究下去。
她倒了一杯热水出来,因为很烫的缘故,所以不好立刻让安宁喝,而是先搁在桌上。
然后拿扫帚,轻轻将碎片打扫干净。
安宁忍不住要为自己的英明点赞,玉容果然是打扫了床底下了。
等喝完一杯热水以后,她重新躺下,玉容也就灯给吹灭。
安宁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慢慢的,困意重新产生,她再次陷入了睡梦之中。
……
等睡醒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因为她身体的缘故,玉容她们现在早上从来不会主动叫醒安宁,而是让她自然醒。
她早餐已经只能喝米汤。她之前有一次同周李氏抱怨,表示自己喝了好几天米汤,至少可以稍微多点其他的食物,比如面线、粥这种入口即化的东西,至于米饭和菜,她在这个月内已经不奢望能吃到了。
周李氏很好说话,表示从下一顿便会给安宁选择的机会。
等下一餐到来的时候,安宁望着五碗的米汤直接就懵了。第一碗是掺了鸡汤的米汤、第二碗是掺了鸭汤、第三碗是加鱼汤……
每一碗都是将汤最上层的油过滤得干干净净的,绝对不会留下一滴的油。
在那之后,安宁便对这彻底失望了。
今天安宁的早餐是加了牛肉汤的米粥。
她喝完米汤后,决定去院子走走,这些天她每天在屋子里已经躺够了。养了几天,身体也好转了不少,至少在院子中走一会儿没什么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现在这具身体格外的怕冷,她还特地多穿了一些。最让她郁闷的是,蔚邵卿昨天那一咬,果然在她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