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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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渔船靠岸，马上就有小吏走上前来，“干什么的几艘船”
裘明赶紧回道：“官爷，咱们是来卖鱼获的，总共三条船，天黑前离开。”
那小吏头也不抬地拿出一张凭证，“一艘船十文钱，一共三十文。”
裘明赶紧数了钱，递过去，这才接过凭证。
那小吏点好数，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赶紧的，把鱼抬到那边的鱼市上去，咱们得赶在天黑前把鱼卖出去。”裘明指挥着众人快速离开。
到了鱼市，众人本以为可以像上回镇上那样，把鱼顺利地卖出去。
没想到，刚把鱼筐摆好。
就有几个本地的鱼贩，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你们这些外乡人，懂不懂规矩这地方是我们的地盘，谁允许你们在这儿卖鱼的”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鱼贩用脚踢了踢鱼筐，斜着眼说道。
另一个鱼贩也跟着附和道：“就是，赶紧走，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但又深知不能轻易与这些本地人起冲突，否则可能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裘明拦住准备说话的儿子。
好声好气地说道：“各位老乡，大家都消消气。我们初来乍到，确实不懂这里的规矩。”
“只是想卖了这鱼换些钱财，养家糊口。还望各位行个方便，指点一二。”
那满脸横肉的鱼贩却并不买账，大声嚷道：“哼，没什么好指点的，赶紧走就是了。这鱼市的地盘我们说了算。”
眼看众人僵持不下。
林渔歌走上前，脆生生地说道：“你这人好笨，这鱼市这么大，本来大家一起，让这鱼市的货物品种更加丰富。”
“不是会吸引来更多有不同需求的客人吗！你偏要在这赶人，这不是把客人往外撵吗”
那鱼贩被这一番话噎得一时语塞，脸上露出几分恼怒又有些犹豫的神色。
林渔歌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大家都是为了讨口饭吃，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
“我们可以一起把这个鱼市经营得更好，吸引更多的客商，这样大家的生意都会更红火。”
“你想想，要是只有你们几家在这卖鱼，客人的选择少了，久而久之，人家就不来了。”
“但如果有更多的品种，更多的人来卖鱼，这里就会变得更热闹，客人也会越来越多。”
旁边的几个本地鱼贩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似乎觉得林渔歌的话有几分道理。
这时，一位年长些的本地鱼贩站了出来，“阿年，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咱们这么多年，一直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生意也没有多大的起色。要不，就试试让他们留下来”
那阿年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看到大家的态度有所转变。
也不好再强硬下去，只是嘟囔着：“那要是他们乱来怎么办”
林渔歌连忙说道：“我们肯定会遵守鱼市的规矩，大家可以随时监督我们。”
“而且我可以给大家分享一些卖鱼的点子，希望大家的生意都会越来越好。”
阿年终于不再阻拦，其他人也都退回了原处。
村民们感激地看了林渔歌一眼，赶紧把东西摆好，这次大家专门带上了船上的刀具，案板。
一旁的摊贩看到这，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林渔歌在一边回道：“大叔，这就是我们的卖鱼法子。你们可以看看，好不好使。”
说完就带着几位村民吆喝起来：“刚捕的新鲜海鱼，免费帮忙宰杀啦！”
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一些原本有些犹豫的顾客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他们的鱼筐。
林渔歌和村民们热情地向大家介绍着，各种鱼的特点和烹饪方法，大家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那几个本地鱼贩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他们意识到，这些外乡人带来的新方法，或许真的能为鱼市带来更多的顾客。
其中一个鱼贩悄悄对阿年说道：“大哥，要不咱也学学他们的法子说不定能多赚些钱呢。”
阿年虽然还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外乡人确实有一套。
随着顾客越来越多，林渔歌他们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手脚麻利地为顾客宰杀鱼，还细心地用草绳把鱼串好，方便顾客携带。
有时还会把一些不值钱的鱼搭给客人。
一些顾客对此赞不绝口，纷纷表示以后还会来这里买鱼。
不一会儿，鱼筐里的鱼就卖出了一半。
而本地鱼贩们也开始效仿他们的做法，纷纷吆喝起来。
有的也提供免费宰杀服务，有的则推出了一些优惠活动。
整个鱼市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充满了活力。
这时，远处缓缓走来两人，只见打头的年轻公子手持折扇，悠然踱步。
他的眼神在各个鱼摊之间流转，嘴角始终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
“今日这鱼市看着与往日多有不同啊，好像多了些生气。”
身后的管事哭丧着脸，劝说道：“少爷，这采买的事交给咱们来办就成，您何必来这杂乱地方。”
陆子恒折扇一合，转头看向他，摇了摇头。
“你不懂，这市井烟火气，爷在京城可不容易看到，要不是这次跟着表弟跑来这里，哪里会遇到这么多好吃好玩的呢”
管事闻言更沮丧了，“少爷，您瞒着侯爷和夫人跑来这里，这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该如何交代呢！”
“行了，不要说那扫兴的话了，我可是给他们留了信的。”
“再说咱们在这呆上个一两年，等他们想我了再回去，到时候肯定就没事了。”陆子恒不在意地安慰他。
管事看他那自信的样子，小声嘀咕道：“您确定老爷不是打断您的腿吗”
一路走来，两人买下了两筐鱼。
陆子恒带着管事来到龙塘村的摊位前。
“你们这鱼不是咱们这里捕的吧！”
站在筐后的村民热情地回道：“是啊，客官，咱们是从义宁县那边过来的，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大湾口一下子可看不到这么多的石斑鱼。”说着抬起头看向其它的筐。
突然他眼睛一亮，惊喜的喊道：“林二叔，林小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