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畜生饿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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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一心想着为冥神解除血咒，经轮回渡后来到尘世，就到了宝山的白塔中，找寻蝙蝠族的下落。她的蝶身在宝塔里飞来飞去，叫唤“小蝠”，却空荡荡，只有塔壁的回声。
“它去哪里呢？它也漂泊不定……”小蝶唉叹，又见彼岸花早已凋萎，风吹瑟瑟。她衔起它落泪，“什么彼岸，都是空……”
到了夜间，塔内一片漆黑，她就飞到星月天里，绕着宝塔，或穿入云霄，仍断不了思念心里的他。
渐渐她看见星光中，幽冥王子的秃鹰，也曾跟随死魔过的那只秃鹰，从远天边飞来，它身后跟着无数蝙蝠，层层叠叠，黑压压，在月下飞行，在夜幕里似在追逐搏斗。秃鹰在空中盘旋，蝙蝠群围绕着它，聚聚散散，或防或攻，来往争啄不休。
她飞近去看，见秃鹰能幻形，仿佛现出无数鹰身幻影，蝙蝠们看不清哪一个是它的真身，本来眼就不敏锐，只有听凭耳根判断围攻猛击。她借着月光，看了半天，也未见分出胜负。
“秃鹰一定是为了帮幽冥王子解除血咒而来……我应当帮它！”
她就去丛林中找?群，知?族和蝙蝠族是世敌，常大战，想让?来对付蝙蝠。让她瞥见那猫头鹰所在，就说，“冥界的神鹰，能带你们去噬魂，它正和蝙蝠群恶战，你们若能相助，就能得到魂灵可食，信不信由你们，往天上去看就知道……”
?夜鸣，招来许多族类，都飞上天空去，看见月下蝙蝠群攻一只秃鹰，就喝问：“你们为何争斗？”
蝙蝠们回应，“关你们何事！它是冥界的鹰，也是你们的死敌呢！等到死那一天……”
?冷笑：“果然是冥界的鹰，可以带我们去噬魂，哼哼，不由我们不去助你……”于是都群起而上，反攻蝙蝠们。
蝙蝠群和?群便混战起来，互相啄咬翼翅羽毛，高低拍打伏压，纠缠成团，世仇复发。秃鹰冷冷看着，不解?多管闲事，小蝶就飞过来问，“怎么样？血咒的事？”
秃鹰陡然惊见她，“你……幽冥王子的那个心头肉？你来做什么？”
“我也为血咒而来！血咒皆起因于我……”
“哼，蝙蝠王非要冥神将它从生死簿上勾除，它才肯帮他解除血咒，它好不容易为族类首领，也惧怕死亡，惧怕轮回！”
“明白，谁都是！”小蝶现在反而能理解，“那怎么办？”
“我本想嗜杀蝙蝠，威吓蝠王，但怕造下杀业，也会下地狱，只好不断引它们出来恶斗，扰乱蝙蝠族类，以恶制恶，这是慢战术，不知何时能起效……”秃鹰不断啄咬近前来的蝙蝠，边告诉她。
小蝶嘘叹，心想蝙蝠王也如此执著，不知让冥神会何等为难。她见夜深后蝙蝠越来越多，密密集集，几乎遍天遮月，背负青天，渐渐连?群和冥界的鹰都不能力敌，均飞散开去，自己无奈，也只好回返到宝山。
她飞到月下的水泉边，看见有一只天鹅在此，很奇怪，就问：“从前未见到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来呢？”
天鹅醒来，睡眼惺忪，看到是蝴蝶在扑闪，似曾相识，“你不是在地狱受苦？小蝶……”
小蝶心里一酸，仍不知道他是谁，就点头道：“呃，你我真是心有灵犀，你竟知我的事，但我不知你的事……”
夜鹰听到说话声立即飞来，嚷嚷道：“你是谁，来做什么？怎么到哪里，都有蝴蝶缠绕？”
小蝶迅疾飞走，并非看到比自己大的鸟更凶狠，避之不及，而是如今听到，说她纠缠谁，她就像做噩梦一样。
夜鹰又怒对白天鹅说：“看到莫不相识的，你就含情脉脉，换了谁，会不以为你动了什么心思，飞蛾扑火一样要和你接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