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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叶小换，孙研把她拉到没人的角落里，没好气地问她：“昨天怎么一宿没回来？”
叶小换心里有鬼，不敢直视孙研清泉般透彻的眼眸，左顾右盼地答道：“在杨昆家吃饭，喝了点红酒，就在他家里住了一夜。”
孙研见她神色不对，眯着眼睛问：“没跟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叶小换心里一跳，强装镇定地说：“刘阿姨也在的，能做什么事……”
孙研却不信她的信口开河，正要继续追问，被叶小换拉着胳膊拖回宿舍，“哎呀你哪那么多问题，都快跟我妈一样啰嗦了，赶紧收拾东西，急着回家呢！”
孙研早将要换洗的内衣装进了小书包，见宿舍里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便没多待，跟着叶小换走出宿舍楼。
学生们昨夜闹腾到很晚才睡，大部分都没回家，走出大门口时，门外已经停了不少来接人的车辆，刚才叶小换没明说，孙研还习惯成自然地认为是徐丽娅过来接她们，跟着叶小换走到车队最末尾，也没看见那辆小奥拓，正要开口询问，就见杨昆降下车窗，笑嘻嘻地朝她们招手。
杨昆左臂不能发力，开自动档的轿车却不费什么气力，单手把着方向盘，不过十几分钟，便赶到了市制氧机厂的生活小区。
制氧机厂的职工家属楼建于十多年前，虽然不是那种老式的筒子楼，不过户型和居住面积都显得有些老旧，近年来制氧机厂效益不佳，人员外流得厉害，小区里更显冷清。
徐丽娅开饭店挣了钱后，便在市政府旁边的繁华地段买了套三室一厅的单元房，便是上次带杨昆去过的那套房子，只是离婚之后不愿睹物伤情，前阵子就搬回这套老单元来住，虽然比不上市政府那边人来人往，不过有昔日的邻居为伴，倒也比一个人冷冷清清地住在那边更热闹一些。
昨天和杨昆通电话时听他说过会送女儿过来，元旦又是法定公休日，到哪个单位也办不了事，徐丽娅就没出门，特地买了各种食材回来，准备给女儿改善伙食。
按着叶小换的指点，杨昆将车停在她家的楼道前，从后车厢里拿出特地准备的红酒和几样礼品，跟在两个女生后面上了二楼。
孙研家也在同一栋单元里，和叶小换住楼上楼下，在她家门前的楼梯处分开后，自行上了三楼，叶小换没有带钥匙的习惯，伸手在房门上敲了几下，喊道：“妈，我回来了！”
徐丽娅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听见敲门声，拿围裙擦着手，过来开了门，见杨昆拎着一堆东西站在女儿身后，笑着埋怨道：“又不是外人，这么客气干嘛，快进来！”
她以前和杨昆不熟悉，由于女儿的缘故，还对他抱有不少的成见，只是渐渐接触得多了，也不由得为他做生意的眼光和魄力所折服，原先的偏见早抛到了爪洼国去，热情地招呼女儿和准女婿进门，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忙着替他们准备茶水、饮料。
杨昆屁股还没坐稳，就听见房门响，叶小换抢在妈妈前面过去开了门，就见孙研嘟着嘴站在门口，可怜巴巴地说：“家里没人，我妈肯定又拉着我爸逛商场去了……”
昨天夜里，叶小换只顾得和男友亲热，却将和老妈“约法三章”的内容忘了个一干二净，见到她时未免觉得心里发虚，见孙研来得正是时候，二话不说，拉上她一头钻进自己的闺房，将门锁得严严实实地，在里面嘀嘀咕咕地说话。
刚过9点，现在做午饭还为时尚早，徐丽娅刚才在厨房里也只是做些洗洗摘摘的准备工作，难得和杨昆见面，就解了围裙，陪他坐在沙发上说话，顺便交流双方近几天的工作进度。
到底是国营企业，虽然近年来效益下滑得厉害，不过该有的福利还是有的，小区里的暖气供得很足，单元房面积小、密封好，室内温度比外面起码高了20度。在自己家里，徐丽娅就没穿得太过正式，宽松的针织羊毛衫搭配黑色高弹体形裤，袖子挽起来，露出和颈项同样白皙细腻的肌肤，隔着茶几，坐在沙发对面的矮墩上，将富有弹性的臀股曲线展露得一览无余，稍微俯下身子，就能看到幽深眩目的沟壑和高高隆起的雪丘上沿。
以杨昆的心理年龄来说，这样胸更挺，臀更翘的成年女性无疑更能吸引他的目光，只是略微瞟了一眼，便忍不住在心里拿她和叶小换作了一番比较，得出的结论是……和这位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魅力的女人相比，她的女儿简直青涩得就像颗向阳面刚刚开始泛红的小苹果。
也只是向她领口里瞟了几眼，杨昆便下意识地错开了目光——人家再漂亮，好歹也算是未来的丈母娘，老盯着人家看也太不像话——并将注意力集中到手头的工作上来。
一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和徐丽娅谈事情，杨昆又忍不住地偷偷朝她的领口瞟了两眼，心里却暗自鄙夷那位未曾谋面的准老丈人，放着这么妖媚艳丽、能力出众的女人不要，却跟个姿色一般、文化水平也一般的女服务员搞在一起——真是脑子进水了。
虽然不知道他正在心里替自己打抱不平，不过杨昆略显不自然的眼神和表情却让徐丽娅察觉到，自己的衣着似乎有些偏于随便，考虑到现在去换衣服的话未免显得太着痕迹，便不动声色地坐直了身子，以免不经意间春光外泄。
见杨昆的眼神依然时不时地朝自己领口瞟来，徐丽娅心里微感愠怒之余，却也带着些微的得意：看来老娘还没老到没有男人欣赏的份上——假如这个偷偷摸摸勾搭自己宝贝女儿的混账小子也能被划入“男人”的范畴的话。
各怀心事地谈谈说说，快到11点时，徐丽娅留他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自己到厨房准备午饭，男女有别，厨房又偏狭小，杨昆也没好意思挤到厨房里帮忙，看电视看得直想打瞌睡，到叶小换卧室外敲了敲门，俩女生在里面嘻嘻哈哈地笑，就是不给他开门。
杨昆忍不住撇了撇嘴，俩人在学校里形影不离，回到家还腻歪在一起，也不知道她们哪来的那么多话题可谈，女孩子的心思当真令人琢磨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