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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气势涌现，程云凡明明身处山脉，却感觉如同在沙漠中行走，豆大的汗珠不停的落下。
真强啊。
毕竟身为年轻一代除清冷外最强者，仅仅十三年时间便接连突破两个大阶段，横跨如此之远都能对程云凡造成威胁，无敌的姿态已然展现。
以程云凡现在的修为，想战胜比自己强两个境界之人，几乎是天方夜谭。
“跪下吧，俯首认错，尚有一丝生机。”
哪怕是从远处打来的神识，竟然都会在程云凡眼前呈现出一个金色巨像，他俯瞰众生，藐视着眼前如同蜉蝣的程云凡。
可他是程云凡，不会低头。
“雕虫小技，破！”
程云凡天眼一开，瞳术透过神识直接反击，瞬间让远在南岭大陆的李怀天受到影响，精神苦楚。
即便此刻的他还未完全与魂戒相融，但他的精神力极其强悍。
若是换成寻常人，想要反击完全是天方夜谭。
毕竟两者可是隔了两个大境界的差距。
李怀天的巨像连笑两声，但他的气势不减反增，周围的一切开始破败，持续下去只会带来生灵涂炭。
随即他便开口说道：
“好好好，没想到年轻一代还藏着你这样一位不知死活之人，我现在远在南岭，否则必将你挫骨扬灰。”
当初面对掌握绝对天命，拥有天地日月双仙品灵根的程天命，以程云凡那无法修炼灵气的废体，都未曾屈服。
更何况现在。
“你可以试试，我随时恭候。”
程云凡眼神犀利眉头紧锁，本来就是其妹妹李奕挑衅嘲讽在先，自己自然是迟早要与这李怀天争个高下。
“大言不惭，尽快放了我妹妹。”
“想要我放过她绝无可能，我已经给她机会道歉了，可惜她没把握住，所有只能由我来替你好好管教一下这个妹妹了！”
程云凡说罢，便是加大了鸿蒙炉鼎中的火焰。
炉鼎内的李奕被火焰疯狂炼化，她痛苦的嘶吼着，每一声吼叫声都仿佛在李怀天的心坎上千刀万剐。
“你成功激怒我了，今日你必死！”
金色巨像一震，他拳间的灵气汇聚，一拳便朝着程云凡袭去，哪怕搁着如此之远，这一拳的威力也足矣扼杀一个合体期修士。
眼见真拳袭来，程云凡却觉得动弹不得。
是修为的差距导致的压制，让他在动作上变得极其迟缓，如同之前面对程绝胜那般。
这一瞬间，程云凡也明白了修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他急忙做出反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
天眼配合万魂四象，在一瞬间让李怀天产生了迟疑，此刻疯狂运转《凡尘道》，配合自身的先天八卦肉身，来强迫自己动起来。
“巽位步法！”
巽位步法踏出化龙，龙啸声传遍四周，不少修道者都感应到此处有一场大战，想要靠近眺望。
只见一位白发少年，正与面前的金色巨象搏斗。
少年连化幻影，每一个幻影都化为一道龙影，化龙步法他已经掌握的炉火纯青，步步生龙。
一息之间，竟然化出了千百条巨龙。
程云凡深知这样应对绝对不够，便立刻幻化出数万只剑，体外道海瞬间便被榨干，这万只飞剑都承载着他的剑势。
“这少年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其剑势如此浑然天卓，恐怕是自创剑势，日后肯定是不可限量。”
“你看他那个对手，金色巨像的修为深不可测，尔等都无法观测，这绝对是一场苦战。”
一拳落下，对上万剑千龙。
“轰！”
碰撞声产生了巨大的音爆，伴随着金色能量波动，随即便是炸开了一道鸿蒙之光直接冲破云层。
“金色巨像到底有多强，试问这一拳有谁能接住啊，恐怕是那些宗门的老前辈在此，也得就此陨落吧。”
围观的几位震惊不已，没想到会在此处观看到如此惊艳的一战。
“究竟是何人在战斗！”
若是此刻有人知道，自己碰巧在野外观到的一战，其实是大千世界内本纪元末期，两位最强的人族天骄的第一战，一定会惊掉下巴。
甚至可以当做是日后吹牛的资本。
毕竟有幸目睹李怀天与程云凡一战。
可惜此刻没人知道这俩人为何人。
战场上的程云凡此刻眼神中满是血丝，刚才那一击自己几乎将精神力全部用出，这才使得李怀天的一拳失去了大部分力道。
否则绝不可能挡下。
“这就是合体期中期的实力了，果真强势。”
也就是观看的人看不出这二人的深浅。
不然此刻已经惊掉下巴了，完全打破了自己修炼多年的认知，甚至有可能观之一战直接道心破碎。
毕竟是以四象境挡住合体期一击。
这样的战绩，哪怕是说出去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吹牛逼，更别说是自己亲眼所见了。
“哥，就是这样，就该给这贱种一点教训，直接给我打死他！”
鸿蒙炉鼎中的李奕被刻着神纹，自然也可以透过神纹与李怀天对话。
李怀天化出的巨像点了点头。
“少年我劝你一句，有这样的天赋真的不容易，若假以时日你的确可与我一战，现在收起锋芒还来得及。”
那金色巨像气势压迫，如同天上的瀑布下落至九幽，任谁都无法与之对抗。
“可惜，我不愿。”
程云凡淡然地脱出五个字，眼神中满是死寂，现在的他的确没有什么余力对抗眼前的巨像。
但要说收起锋芒
弯弓就没有回头箭，更别说程云凡的道心就是要以无敌之姿碾压一切，他自会超越眼前这遥不可及的李怀天。
说到底，程云凡只不过是给了大家十三年时间追赶自己罢了。
“好好好，你这般执迷不悟，那我便将你碎尸万段！”李怀天的声音回荡，满是神念。
“你不过是靠这神纹与我对抗，那我便直接一点，赐你妹妹一死，这样就无需多言了。”
说完，程云凡便是直接将三清鸿蒙炉鼎祭出。
炉鼎中的李奕心头一惊，哪怕是被折磨至此，她也没想过自己真的会被杀死。
毕竟她的身份，若真的死了，会有无尽的人为她倾巢而出。
“你，你说什么，你这个疯子你真的要杀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