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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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敢于指责嬴政，且坚信嬴政不会真正动怒的自信来源！
“九公子，你真的认为自己的话说得对么”
“皇上每日服丹，不但身体健康，精神饱满，且无任何不良反应。”
“公子所说，未免偏颇，空穴来风，无凭无据！”赵高认为这是展现自己忠心的绝佳时刻。一方面是因为他发现嬴政脸色阴沉；另一方面则是出于私心——赵高与徐福等人交好甚深，形成一定的势力。
若嬴政因听信主角的话而对徐福出手，赵高便会失去一个强有力的同盟者。更何况，能让嬴政对那些术士如此信任，赵高背后的支持与推动功不可没。
面对指责，主角未有丝毫犹豫地反击：“刚才父皇明言，无关之人不准喧闹！”
“太监，你的行为是不是在违抗圣旨！”
赵高中毒般遭受此重指控，立刻提高警觉。但他并未立即回击，而是将目光转向嬴政。得到的却是淡然的手势，让他不再多言。
见此情形，赵高沉默下来，垂首退后。
此时的嬴政脸色铁青，目光如炬地盯住主角，“接着说。”
主角面无惧色，应声接续：“那些仙丹实为矿石烧炼所制，含有毒物。”
“偶尔服用可能尚无太大危险。”
“但若长时间大量摄入，则会引起腹痛、掉发，最终导致暴毙而亡。”
“如此，一旦父皇因持续用药中毒离世，大秦何去何从将是一片未知。”
主角此语直指要害，直接揭露了方士们的恶行。
顿时，嬴政豁然起身，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这问题让全场屏息等待，也使得嬴政内心的波动更为强烈——因为他知道，眼前这少年所说的正是事实。确实，最初服丹之时似乎并无不良反应。
然而随后他的身体状况逐渐恶化，近期脱发加重，身体日益瘦弱。
起初，嬴政还认为自己不过是体质羸弱，需要服用更多仙丹来增强体魄，甚至寻求不朽。
但赢子云刚才的一番话使他顿悟了某些关键。
须知，尽管自身体质欠佳，但如腹部不适、大量脱发等问题过去并未出现，直到开始食用仙丹后才有了这些问题。
无论如何，仙丹和这一系列症状之间的关联难以忽视。
对于嬴政的询问，赢子云直言不讳。
“父皇，儿臣早先已暗中探查过这事。”
这一回答是他即兴所编，他清楚，只需将此事点破，凭借嬴政的智慧自然能够洞察 ，无须再多费言辞。
若嬴政停止服用仙丹，即使身体健康受损，但也能再撑数载。
只要有始皇帝在，大秦的江山就稳固无恙，胡亥与赵高等人的企图也不敢轻易显露。
这样，身为皇子的他，也就安全无忧。
加之系统的辅助，他的力量终将强大起来，到那时，对付如胡亥赵高之类的小角色简直易如反掌。
见到儿子这般应对，嬴政微点头意，甚为赞许。
而且在这一刻，嬴政重新审视了赢子云，似是发现了全新的面相。
内心中嬴政自问，先前自己是否误解了九公子。
我的第九位儿子绝非等闲，他绝不是一个无能的人，而是一个内敛的大智慧者。
否则，他怎么可能事先就已经私下里调查过仙丹是否有毒之事
此时，赵高迈出一步，表面上显得十分惊愕地提问。
“九公子，你所提及的仙丹有毒，是否确有凭据”
赵高与炼丹的术士徐福交情甚厚，双方互为助力。
一旦术士群体受到打击，赵高恐怕也会难以自保。
所以他不顾刚才嬴政的指示，立刻提出了挑战。
实则赵高也不确知仙丹究竟是否真的有毒。
但他清楚一点，那批炼丹的术士从未自己服用他们所炼之丹！
也正是因为嬴政痴迷于长寿，这才把这类被称作‘灵丹妙药’的东西当作仙丹。
目睹赵高再度插足其中，赢子云没有废话。
“侍卫何在，速去御厨取只鸡来！”
负责传达命令的宦官应声而去，火速前往御厨。
倒是嬴政此刻感到些许困惑。
“云儿，要这鸡有何用处”
赢子云行礼道：“启禀父皇，那细微的毒物在人体内累积一时未必显现，
但以鸡做试验则大为不同，其体格小巧，短时间内服食大量丹药，积攒足够的 必定立竿见影。”
显而易见，赢子云这是要用事实说话。
“殿下，已捉得雄鸡一只。”
片刻之后，方才退下办事的太监怀抱公鸡回到大殿。
没等赢子云开口，嬴政已然下令。
“立刻将所有丹药研磨成粉，喂给这只鸡！”
说着，嬴政亲手拿出了他视作珍贵宝藏的丹药，这些曾被视为能够延寿的秘密，如今却准备用来喂一只禽鸟。
此举动表明，嬴政已经倾向于相信赢子云所言。
宫廷中的仆人们效率很高，很快将丹药碾成了细粉并混入鸡的食料中。
喝下仙丹粉末后不久，只见这只鸡愈发显得体力不支。
紧跟着它开始猛烈地扑腾翅膀，身体不住摇摆，最终无力地跌倒在地。
“哼！果然这仙丹存在问题，你们这群方士竟然敢拿朕的性命开玩笑！”
“下令：将咸阳城内的五百名方士一律施以车裂，绝不宽恕任何一个！”
“特别是那个徐福，我要他尝尝分尸的滋味！”
言罢，那只雄鸡已僵卧不起，这时嬴政心中的怒火已完全点燃。
倘若没有今日赢子云不顾生命地进谏，他自己恐怕也会像这只鸡一样糊里糊涂地死去。
“遵命！”
廷尉蒙毅见到嬴政终于下令处置方士，立刻领命行事，没有任何迟疑就率领众人离开宫殿去执行任务。
众所周知，徐福等人得宠时，在咸阳乃至整个秦国都是 飞扬跋扈。
而蒙毅在担任大秦国法刑司廷尉一职后，尽管收到了无数状纸投诉这些人，但因他们受到皇上庇护而无计可施，内心早憋着一股怨气。
现如今皇上觉醒过来惩治方士，蒙毅简直是等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