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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呵呵，那我就放心了。 大哥不是害怕，要只是我一人，纵使陪你上刀山下火海，又有何妨。 可你若是要大哥押上这百余兄弟的性命，一同陪你去冒险， 唉，如此豪赌，后果我担负不起啊。” “嗯，理解。 噢，我记得大哥之前曾对我说过，想派人打进丐帮内部探听消息。 不知大哥可想到法子了吗” “呃，暂时还没想到。 这事没那么容易，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 马元义不明阿鸡何故突然提及此事，不过相较于其一直惦念着劫取官银，如此换个话题倒也正合他意。 “丐帮在帝都扎根多年，根深蒂固。 其祸害百姓，恶行累累，可谓神怒鬼怨，罪不容诛。 然官府却始终拿他们束手无策，足见其组织之严密，属下之忠诚不容小觑。 在此等情况下，要想打进丐帮内部无异于登天之难。 以小弟之见，除非能从根本上完全击破其整个组织，我们方才有成功的可能。 就好比作一棵大树被人砍去枝干，逼着它不得不重新开枝散叶一样。” “恕大哥愚钝，二弟的意思，莫非是想将丐帮从帝都彻底抹除” “非也。 如大哥所言，那就不是断其枝干，而是连根拔起了。 如此施为，势必会遭受袁术的疯狂报复，得不偿失。 我想做的是将丐帮拦腰截断，也即将其东南西三个分部的统领、头目全部一刀砍掉。 这样袁术就不得不重新组建丐帮，急需大量招收豪杰游侠来充当他的鹰犬爪牙。 如此我等便可乘虚而入，顺理成章地安插人手潜入其中探听消息了。” “啊，二弟真高见也！ 这样的话，我们便无需担忧袁术会孤注一掷，找我们拼命了。 同时还能大量安插眼线进去，兴许直接拿下一方统领也未可知。 此计着实一举两得。 只是话虽如此，却不知计将安出呢” “计就在当下呀大哥！” 阿鸡循循善诱， “你不觉得当下正是个大好机会吗” “呃～，愚兄惭愧，还请二弟说得明白些。” “大哥且容小弟在此稍作保留，待小弟那三位兄弟归来，自然便会明白。 在此之前，还得烦请大哥能将高升、程远志、邓茂三位豪杰请来，共商大计。” “好，这个不难，他们三个就在左近。 特别你高升大哥，现就在我旁边房间护卫待命呢。 我这就让他去知会老程和老茂过来议事。” 阿鸡提出的建策，显然已成功勾起了马元义的兴趣。 当下他便很配合地吩咐高升，按照阿鸡的意思火速去办。 恰在此时，阿狗刚好探报回来复命。 先向马元义躬身施礼后，才向阿鸡汇报情况： “老大，我都已经打探清楚了。 西郭今日并没有官府的人挨家纳钱。 我在路上问了几个乡亲，他们都说这次纳钱是从郊区由外向内征敛的，估计还得两日才能轮到郭区呢。” “好，我知道了阿狗，辛苦你了。 你先下去定个房间吧，今晚咱们就在这里歇息了。” 阿狗带回的信息，使得阿鸡的信心愈发坚定，对自己的计划又平添了几分胜算。 过了许久，高升携着老程与老茂二人，却比大牛他们还要提前先到一步。 几人再次相见，俱是满心欢喜。 此时天色近晚，五人难得聚首，马元义当即唤来店家，吩咐其快快上酒上菜，哥几个遂于屋内对饮畅谈。 直至天色将黑，大牛兄弟俩才姗姗来迟。 进屋依次打完招呼后，便将郊区那边的情况详细地说与众人。 “老大，郊区外围尽是河南尹属下郡兵在把守。 所有的路口，包括山野小径在内皆被封锁，全天都有专人轮岗值守。 我跟二牛分头行事，各个路口都转了一圈，粗略估计，其总数应该不会超过五百人吧。 呃，不过这个人数上我不敢担保哈。 老大莫怪，你也知道我们哥俩对算数属实所知有限。 至于骑兵，那里除了有几辆载着干粮饮水的牛车之外，我俩并未发现任何马匹。 另外，据我们查探，纳钱的那些官差，绝大多数都是官寺里的捕役和各亭长带领的役卒。 他们两人一组，依里之序排头征敛，各里正则负责配合他们。 每日卯时开始，至申时结束。 在征敛遍整个雒阳城之前，会一直遵循此流程。” “哈哈，甚好甚好。如此看来，我的计划完全可行啊。” 阿鸡兴奋地一拍案几， “大牛二牛，你俩可是立了大功了。 我已叫狗子开好房间，你们三个想吃什么只管唤店家去做，就不用等我了。 我这儿还有些事情要跟几位哥哥商议，你们先去休息下吧。” “诺。” 大牛二牛欣然领命，合门而退。 “二弟，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现在能说说你那个计划了吧” 大牛二牛刚才退下，马元义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阿鸡。 “好，几位哥哥静听，小弟这儿有个一石二鸟之计。 此计既能让兄弟们大发一笔横财，又能无损将那几个丐帮分部一并铲除。 不知哥哥们有没有兴趣呢” “嘿，有这好事还不赶紧的。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能过瘾就行。” 老茂性子急，其他几位尚未开口，他便已抢先替众人做了决定。 “莫急莫急，刚才哥哥们也都听到了，负责收钱的官兵二人组，要一直干到申时后才收工，差不多也就是当下这个时辰。 假如说，我们现在突然出手，劫下他们收缴了一天的银子。 嘿嘿，哥哥们认为有没有成功的可能呢” 高升：“兄弟，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那可是官银啊，你不要命了！” 程远志：“征敛纳钱可是个苦差事，这么挨家挨户地收一天下来，又背着那么多的铜钱银子，到收工时必定是累得够呛，估计腿都能累抽筋了。 假如我们真的动手，成功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不过，我们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打劫官银呢有这个必要吗” 邓茂：“俺倒是不在乎，反正这次朝廷征敛的都是些昧良心的黑钱，抢也就抢了，怕个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