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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是从中午开始。
赵震阳和路桐早已落座,他俩作为外来的贵客,和村里一帮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坐在一桌。
老人喜欢喝酒聊天,路桐他俩就可以慢慢吃菜,不至于因为争抢而弄得很狼狈。
李东瓶扶着腰姗姗来迟,被安排在村里小孩那一桌。
小孩都调皮,一道菜刚端上来,就被他们抢光了。
论吃酒席的战斗力,小孩只比农村大妈稍逊一筹。
李东瓶坐了半天,就吃了几粒花生米和一个鸡爪。
他昨天累了一晚上,刘家儿媳妇是农村人,干惯了粗活重活,下手没轻没重。
李东瓶骨头都快散架了,本想来酒席吃顿大餐犒劳犒劳自己,结果吃了个寂寞。
他只好端着碗拿着筷子挪到隔壁那一桌去。
这一桌都是中年汉子,见李东瓶过来,就问道:“伙计,你能喝酒不”
李东瓶连连摆手,“不会喝酒,一喝就醉。”
“不喝酒不喝酒就别坐这里,搬去和小孩坐一桌。”
“大哥,我就是从小孩那桌过来的。”
众人哈哈大笑,也不再理会他,李东瓶勉强吃了个半饱。
中年汉子喝酒之后免不了要谈一些低俗的话题。
“昨天晚上刘家儿媳妇叫了一整晚,她男人在外地打工,该不会是趁她男人不在家,偷人了吧”
“我也听见她叫了,肯定是偷男人了,总不能是她学野猫,在家里叫春吧。”
“你说是哪个男不要命了,敢去撩拨她呢”
“谁说不是呢她那体格子这么壮实,干起活来不比咱几个老爷们差,就昨天晚上那个叫声,这男的指定得断两根骨头。”
“断两根骨头无所谓,只要别断那根骨头就行。”
桌边众人哈哈大笑,连李东瓶也忍不住笑了。
“村里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不会去做这种缺德事,只可能是外面来的人。”
说罢,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李东瓶。
李东瓶后背一凉。
糟了,他们不会按照风俗抓我去浸猪笼吧
然而,众人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怀疑他。
“就他这小体格子,估计五分钟就被刘家儿媳妇坐断了腰。”
“要真是他,估计不可能活着走出刘家的门。”
“十个他这样的,才能让刘家儿媳妇叫上半小时。”
李东瓶虚惊一场。
吃完酒席后,张老汉在众人的搀扶下,躺进棺材里。
他最后望了一眼天空,然后安详地闭上双眼。
路桐走过去,在掌心聚起嘉阳之流,轻轻摸了摸张老汉的额头,就击碎了他残缺的灵魂。
现在是白天,灵魂一碎就在阳光的照射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座的所有人,除了赵震阳和李东瓶之外,其余的都是普通人,看不见嘉阳之流。
他们都以为路桐只是上前替张老汉整理头发,并不会怀疑是他动了手脚。
路桐走远后,有人拥上去,发现张老汉没了呼吸,也没人感到悲伤。
大家按照流程,钉好棺材盖,抬去挖好的坑里埋起来。
喜丧到此结束,村里人很开心,以后路过张老汉家门口,终于不用捂鼻子了。
路桐三人坐上飞度,驱车离开,一路无话。
快要进入尚州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路桐觉得小腹特别胀,有上大号的急迫感。
正好路边有一个公共厕所,他把车停在路边,和车上的赵李二人打声招呼,便匆匆跑进厕所。
刚脱裤子蹲下,就一泻千里,酣畅淋漓。
就在他结束想要擦屁股的时候,意识到大事不妙。
没带纸!
靠!走得太急,忘记带纸了。
路桐想打电话给车上的赵震阳,让他帮忙递纸,可是脑海里突然回响起之前赵震阳和李东瓶的对话。
“我要是拉屎没带纸,你就站在旁边看着我用手抠是吧”
“你不带纸就脱裤子拉屎,你不用手抠谁用手抠”
路桐放弃了向他俩求救的想法。
上次的童子尿塑金身,被他俩嘲笑这么久,而且还被他们大肆宣扬,广为流传。
如果今天拉屎没带纸被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再次社死的。
路桐看了一眼自己的蜡笔小新内裤。
“对不住,是时候和你说再见了。”
他刚想脱下内裤来擦屁股,就有人敲隔间的门。
“这个坑有人了,你去隔壁。”路桐没好气地喊道。
“你要纸吗”一个木讷的声音问道。
“要!”路桐立马回答。
蜡笔小新内裤保住了!
真是雪中送炭呐,出去一定要好好感谢这个好心人。
“你要黄的还是白的”那个木讷声又问道。
黄的和白的有什么区别吗只要能擦屁股就行。
“呃……我要白的,谢谢。”
一只惨白的手从门底下伸进来,递进来一包纸。
路桐接纸的时候,发现对方的这只手很冷,不像是人类的手。
那人见路桐拿了纸,自顾自地说道,“白的三天,黄的七天。”
不对劲!这好像是曾经听说过的鬼故事。
路桐在心里升起异样的惊悚感。
恶鬼在公共厕所向活人提供卫生纸,一旦拿了鬼的纸后,不久就会离奇死亡。
拿了白纸还能活三天,拿了黄纸还能活七天。
这玩意什么来头真有鬼故事里那么恐怖吗
路桐一边拆开包装拿纸擦屁股,一边运起《嘉阳策》感知公共厕所里的阴气。
嗯就这么点阴气,是个虫级鬼!
虫级鬼还敢来我头上索命
岂有此理!真是胆大包天!
路桐生怕门外的鬼走了,连忙喊道:“大哥,再给一包纸呗。”
“你还要”恶鬼疑惑道,“一包不够吗”
“不够啊,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没忍住,撸了一发,糊墙上了,我要擦干净。”
恶鬼:“……”
“那好吧,擦干净点,那玩意干了味道很腥。”
恶鬼又从底下递进来一包纸,路桐这次没有接,而是紧紧攥住恶鬼的手,生怕他跑了。
推开门,恶鬼是个肤色惨白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十分消瘦。
他也感觉到路桐不是一般人,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被路桐攥得死死的,挣脱不出来。
慌忙问道,“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我先谢谢你给我纸,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路桐幽幽道。
“现在我来问你,你在这里害死了多少人”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路桐运起《嘉阳策》,嘉阳之流包裹住他的全身,他的手指就像烧红的钳子一样夹住恶鬼的手。
烫得恶鬼呲牙咧嘴,连忙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