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柳府宴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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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小姐身边一个叫红叶的丫鬟，入夜后在柳府后门偷偷见了一个人，看身形应是名男子。二人在后门小声嘀嘀咕咕了几句，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布庄。属下让影一跟着那名男子，发现他极为小心，左转右转后，在梧桐街失去了踪迹。
“梧桐街”慕容琦沉思道，“夏家”
“应该是，属下查过，梧桐街上唯一跟柳大小姐有联系的，就是她的外祖，夏太傅家。因怕节外生枝，影一没有继续追踪下去，返回了柳府。”
“今日柳府二小姐因不满锦记布庄送来的衣服尺寸不合适，大发脾气，为表歉意，布庄掌柜的承诺明日一早会给柳二小姐送上暮云纱制成的衣裙... ...”
“呵，千金难买的暮云纱，倒是大手笔。看来明日的柳府要有热闹看了。”慕容琦嗤笑道，“雕虫小计。”
... ...
“虽是雕虫小计，管用就行。”
柳南嘉对着铜镜里青萍画出来的疤端详了会儿，回答了青萍刚刚的担忧，“青萍这手艺都能开个铺子了。”
柳南嘉想，等这件事结束，是要去寻个铺子做点生意了。
“走吧，去给父亲贺寿。”柳南嘉招呼着两个丫鬟，向外走去。
柳府正厅，柳文杰并柳夫人夏倩端坐在堂上，下首坐着柳文杰妾室苏姨娘、青姨娘。
堂下站着二小姐柳南蓁，三小姐柳南芳，大少爷柳南城。
柳南嘉疾走两步，行至堂前，躬身行礼，道：“父亲。”
柳南芳怯生生的喊道:“大姐。”
柳南城俊朗的脸上眸色闪亮，少年的纯真显露无疑，“大姐姐好。”
苏姨娘、青姨娘起身行礼，道“大小姐。”
柳南嘉一一回礼。
有丫鬟拿来蒲团放到地上，众人依次跪到蒲团上向柳文杰祝寿，并送上自己准备的生辰礼。
柳文杰笑眯眯的一一点头，欣慰的道：“都有心了。”
“老爷，客人们快要来了。”柳夫人道。
宴席在柳府的花园中，柳府花园围着一条溪流建造而成，溪水乃是活水，据说是最终流向城外慈恩寺旁边的渭水河。
小溪上一座小巧的拱桥，溪水两边生长着翠绿的竹林。
溪水将花园一分为二，男客在一边的水榭中，女客在另一边的水亭中。
水榭和水亭四周都围着屏风 ，每个桌子旁都生着两盆炭火，虽正值腊月，天寒地冻，一进入这两个地方，却如春天般温暖。
“柳夫人真是玲珑心思啊，看这水亭，虽有屏风遮挡，每个屏风上却留有一扇小窗，既能欣赏着花园的美景，又不会有寒风吹入，真真是花了心思了。等回头我们府上办宴会，也要如此这般。”
户部右侍郎的夫人恭维道。
“看柳府这三位小姐出落的，一个比一个漂亮，柳夫人好福气啊... ...”
京兆府尹的夫人话没说完，坐她旁边的小姐戳了戳她的胳膊，眼神示意道，“母亲。”
京兆府尹夫人望向柳南嘉，看到她果真如传言所说的，额头一条很深的疤，赶紧转移了话题。
“柳二小姐这身衣裙好漂亮，远远看去似有萤光闪闪，这可是锦记布庄新上的布料暮云纱”
柳南蓁回道：“正是呢。”
“居然真的是暮云纱，据说这暮云纱锦记掌柜的也只得了一匹，放出话说不卖，只赠有缘人，没想到柳二小姐就是这个有缘人啊。”
“暮云纱不愧是暮云纱，加上柳二小姐这出水芙蓉般的容貌，真如仙女下凡一般。”户部右侍郎夫人赞道。
一时间，亭中一片赞美、艳羡声。柳南蓁被众位夫人夸的面若桃花，更显娇艳。
柳南嘉听着周围的赞美声，借着喝茶的功夫，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
多亏了锦记掌柜前面为暮云纱造势，多少世家夫人小姐上门求购暮云纱，锦记穆掌柜都一口回绝，直言暮云纱仅此一匹，不卖只赠。
如今乍看到千金买不来的暮云纱穿在了柳二小姐的身上，谁不羡慕。
对于这些世家夫人来说，暮云纱并不算是最好的布料，制成的衣服也不是最绝美的，但人都对求而不得的东西有种执念。
只要是有执念，对于柳南嘉来说，就是机会。
水榭那边一阵喧闹传来，众人好奇的望向水榭，奈何有竹林遮住，声音会传过来，人却是看不到。
众人看向柳夫人，问道，“这是有什么贵客吗”
柳夫人矜持的笑笑说：“大抵是惠王爷到了。”
“惠王也来了吗”
一直没有说话，但时不时望向柳南蓁的益阳县主兴奋的问道。
“回县主，是的。”柳夫人道。
益阳县主是大殷朝唯一一位异姓王纪王爷的独女，纪王爷年过四十方得一女，又因纪王妃生产时难产，生下益阳县主后就撒手人寰。
纪王爷与纪王妃伉俪情深，自纪王妃走后未再续弦，整个王府只有益阳这一个孩子，是以纪王爷尤为娇惯。
加之纪王爷为先皇即位立下汗马功劳，文渊帝也顾念纪王爷的恩情，是以对纪王爷的爱女也极为疼爱，时常宣益阳入宫说话。
皇后私下和皇帝商量，准备等益阳县主及笄后纳为太子侧妃。
可是益阳县主自从有一次在宫中见到惠王后，一颗心都留在了惠王身上，哭闹着非惠王不嫁。
纪王爷被爱女闹的没办法，进宫求皇上能成全。
只是文渊帝也没办法，文渊帝这样回复纪王，“益阳看上谁，朕都能一道圣旨为她赐婚，可是惠王那个狗脾气，朕如果不顾他意愿给他赐婚，他能冒着大不韪把圣旨给撕了。”
纪王爷无奈只能劝女儿放弃惠王，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何必对着一个浪荡的王爷这般深情呢。
可是益阳县主自出生，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被惠王的美色所吸引，岂是那么容易能罢休的。
听到柳夫人说惠王来了，站起来就要往水榭那边走。
丫鬟拉住益阳县主，“县主，不可。”
益阳县主怒目而视，“谁给你的胆子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