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关于家族遗传的源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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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之后,崔芽七拍了拍班上着名的小喇叭唐致的肩膀。
“唐致,你知道陆南风的声音为什么是这样吗”
唐致反问:“你知道吗”
崔芽七黑线:“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的。”
唐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他小学同班同学说,陆南风小学的时候声音没什么异常,反而比一般男生还好听呢。估计他是变声期没保护好嗓子才成现在这样吧。”
“那你知道他哪个初中吗”
唐致一脸奸笑:“不对啊芽七,你怎么这么关心陆南风啊,你是不是对他……恩”
崔芽七无奈:“wuli唐小姐啊,你能不能思想纯洁点我纯粹就是好奇。”
唐致想了想道:“好像是在第一中学上的吧。”
崔芽七沉吟,第一中学,那陆南风和白一诺是初中校友啊。
第七颗绿芽:【一诺,到哪儿了】
用101种方法杀死他:【在法兰克福呢。下一站是瑞士怎么了想要我带当地小礼物回去】
第七颗绿芽:【我就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陆南风的人。好像跟你一个初中。】
用101种方法杀死他:【你说陆南风啊诶我还真认识他。那小子唱歌挺厉害的。】
第七颗绿芽:【唱歌女高音】
用101种方法杀死他:【哦你说他现在声音像女孩是吧我也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是我记得他初一的时候声音还是挺正常的。】
第七颗绿芽:【搜嘎。】
用101种方法杀死他:【怎么了你认识他】
第七颗绿芽:【他今年是咱们两个同班同学。】
用101种方法杀死他:【缘分啊。】
呵呵,缘分个大头鬼哟。
……
崔芽七是当天负责教室卫生的值日生之一。
因为崔芽七是负责最后拖地的人,所以教室钥匙理所当然到了崔芽七手里。
陆南风还没离开教室,从自习课开始他就一直在稿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拖完地之后崔芽七站到了陆南风身边,她终于看清原来陆南风埋头苦写的东西是检讨书。
黄昏时刻的夏风从敞开的教室后门吹进来,被陆南风用笔袋压在课本上的稿纸沙沙作响。
少年,课桌,阳光,清风,教室,以及,少女。
崔芽七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让人悸动的美妙啊。
陆南风头也不抬道:“你是值日生吗你可以把钥匙给我,明天早上我开教室门就好。”
崔芽七索性坐到陆南风旁边,她掏出作业本道:“没事,我也留在这儿写作业就好了。”
陆南风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他抬头看了眼崔芽七,嘴唇动了两下最终仍是什么都没说就又低下头开始跟检讨书奋斗。
“其实我也抄着椅子对着同班同学砸过。”
陆南风没回应,但写字的速度明显变慢。
“那一天是考试,我的同学趁我没防备偷偷把我的试卷带出了考场。后来我被老师训得特别惨。”
“……”
“其实卷子带出考场倒没什么。重点是那是场很重要的考试。本来我是有机会通过那场考试直升附中的高中部的。”
“一切都被搞砸了。虽然现在上了实验中学也挺开心。但那件事像我心里的一道疤。”
陆南风仍旧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瞟了一眼崔芽七,然后用左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崔芽七自嘲一笑:“这个世界总是对一些人特别偏爱,又对另一些人特别冷酷。”
“陆南风,介意跟我说一下关于你声音的事情吗”
陆南风开口道:“介意。我不想跟你说。”
崔芽七无所谓的笑了笑:“好吧。假如以后你想跟别人分享这些事的话你可以跟我讲。”
陆南风点点头算是回答。
接下来的时光两人开启了无声模式。
陆南风写字的速度不慢,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陆南风的长篇检讨终于完工。
崔芽七评价:“陆同学你字挺好看的。”
陆南风收着书道:“谢谢。”
崔芽七想了想问:“你校服裤拿回来没”
陆南风把闵晓冉口中颜色很漂亮的薄荷绿书包背到肩膀上后回答:“拿回来了。”
“谭惟向你道歉了吗”
“没有。本来也没指望能收到道歉。”
陆南风长腿一迈,先走出教室。
崔芽七把打扫用具收好并锁上教室门后意外地发现陆南风正倚在走廊栏杆上,有些暗下来的光线恰到好处帮陆南风勾勒了一圈柔和的光晕。
陆南风肤色很白,看在崔芽七眼里他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
“一起走吧。你坐地铁还是公交”
御姐音打破了美好的幻象。拥有女声的少年开口说话绝对是败坏气氛的最佳利器。
崔芽七笑了笑:“我坐地铁。你呢”
陆南风朝着崔芽七走近两步:“我也是地铁。”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崔芽七回答:“我叫崔芽七。萌芽的芽,七仙女的七。”
听完崔芽七的回答,陆南风无声的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你在家排行老七吗”
“那倒不是。我妈说是因为希望我能像小七仙女一样可爱又好看。”
“这真是美好的祝愿。”
“不过可惜大多时候都事与愿违。”
陆南风又被逗笑,他道:“可是你还是挺可爱的。”
崔芽七觉得陆南风是在安慰她,回答道:“谢谢。”
“那你为什么叫南风”
“我妈名字里有个暖字,我爸名字里有个南字,南风向暖。”
南风向暖……
崔芽七把这四个字反复在嘴里咀嚼。
“哇。好甜的狗粮啊。”
“是啊。”
于是两人无话。
两个人已经走在校园的小路上,阳光透过法国梧桐遒劲的枝叶洒落。
崔芽七和陆南风各自想着心事,沉默倒也不会显得太尴尬。
是御姐音率先抛出话题。
“你刚才说你也拿着椅子要砸同学过……”
崔芽七‘哦’了一声:“你说这个啊。其实我那个不是要砸同学。我那个是已经砸上了。”
那件事代表着崔芽七记忆中最黑暗惨烈的时光之一。都说人类的记忆机制具有自我保护功能,可对于崔芽七来说,偏偏这件最想遗忘的事最让人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