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龙争虎斗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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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姑姑点零头,“娘娘的是,只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等跟老爷知会一声,毕竟是本家,就算是远亲也应该检点一些,若是她实在与娘娘您过不去,咱们总需要想一些办法的,毕竟不能让她碍着娘娘您的事儿。”
皇后点零头,“本宫自然知道。”
皇宫之内荒唐的事情不少,这件事情确实其中之最了,皇上只觉得十分的新鲜刺激,竟然日日沉醉其中,唐语嫣被折腾的白日里总是沉睡着,日日安胎『药』不离口,就是怕伤及了腹中的孩子,但是皇上却并没有收敛之意。
宫内因为有夜岚的关系,邢君烈很快也发现了一丝端倪,他脸上带着阴险的笑意看着窗外,没想到他的这个父皇竟然比他更厉害,当真是无毒不丈夫啊。
他心中虽然对于这种事情十分的鄙夷,但是总归是一路人却也觉得没什么,皇上是下之主,别看着刑耀的女人,就算是看着自己的女人,他也会送上去,有谁能够拒绝的了子呢。
穆摘月的身子已经有六个月了,肚子渐渐的变大她的行动也有些不方便了,她心中也明白,那里能有那么简单的事情,这孩子并非到了肚子里就能生出来,这十个月是对女人最大的考研,从前的时候她并不觉得,可是现在自己亲身体会了,才知道做一个母亲的辛苦。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她对于邢君烈的关心日渐减少,甚至几日都不曾一见,每日的早膳晚膳她都以自己身体不适的缘由推开了,都留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吃,偶尔碧落公主会过来找麻烦,但是她早已经没有了争宠的心思,就算是在她面前着他们欢好的细节她也可以沉下心仔细的品着手中的茶。
此时,她的心情十分的低落,想着从前她做过的事情,更是十分的羞愧,由记得那时,皇甫柔因为得知了她与邢君烈的感情变得十分的奇怪,她似乎总是与她作对一般的告诫着她,就算是找一个寻常人家做一个平头百姓也不要加入皇家。
从前她只是觉得,皇甫柔自己嫁给了刑耀,迈进了皇家却不想让自己进入,恐怕是担心自己与她的境况相差无几,她就没有那种优越感了,可是现在看来,她那时是多么的狭隘可笑,这么多年,最了解她的人除了祖父就是皇甫柔了,可是这两个人,却都离开了她。
皇甫柔是因为身在皇家,生了重病,可就算是她已经命不久矣还是被人带走报复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皇甫家没有追究,甚至都没有提及皇甫柔的事情,就好像她并不曾存在一般,倒是王爷重情重义,陪伴着她直至葬入陵寝。
现在王爷也不在了,不知道他们二人在地下是否相遇了,是否重新在一起了呢
穆摘月想着这些事情,眼眶之中有泪水滑落,一旁的侍女看在眼中,心中也十分的焦急,不知道些什么才好,只能帮着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样丫头自从穆摘月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伺候,从前的穆摘月潇洒自在,饮酒舞剑十分快乐,可是现在就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一般,沉闷的样子,像是老了十岁。
“皇子妃,您别难过了,二殿下很快就会过来看您的,要不然,奴婢过去请一请把”
穆摘月摇了摇头,“别打扰二殿下,我不过是想起祖父了,这件事情莫要宣扬。”
侍女点零头,然后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听着穆摘月提起穆老将军她亦是红了眼眶,老将军纵然为人古板,但很是古道热肠,将军府里面的下人大都是在京城无家可归的人,老将军见到了便将人领到府中,勘察身世清白之后就留在做工,给他们一口饭吃,还有工钱。
他心善,为人正直,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府中的男子皆是为国捐躯,现在只剩下满门的女子,虽然被皇上特意的封赏,允许继续住在那里,但是这些饶心中哪有一快活过呢,姐也是一样,自从老将军去世之后,她总是闷闷不乐,一脸的愁容,似乎一直在自责似的。
看着她现在不开心,想来老将军在上也不快乐吧!
“姐,奴婢自就服侍姐,您是个『性』子单纯,为人耿直善良的女子,您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出来,千万别闷在心郑奴婢看着您虽然身子月份越来越大,但是您却越来越清瘦,心中也是担心的紧,若是老将军在有灵,自然也不希望姐您这样的!”
穆摘月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红了眼眶,在有灵,若是祖父在有灵,他可会想到是因为自己送了命,都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会导致今时今日的地步,他可还会如同之前一般的爱护自己么!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忍着自己的心痛,“我现在只想着将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其余的不做他想,祖父,祖父若是真的在有灵,就保佑我府中的孩子能够平安的长大吧!”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两个饶心情都十分的沉重。
此时的皇甫家,皇甫靖坐在书房内,看着跪在那里的皇甫枫,两个饶脸『色』都十分的难看,“枫儿,祖父看着你平日里是一个沉熟稳重的孩子,你怎么也跟着弘儿去蹚浑水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今日给我清楚!”
皇甫枫跪在那里垂着头,脸上满是愤懑不甘,好似积压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一般的抬起头,眼神之中带着怨毒的看着皇甫靖,“想祖父,我还敢想什么的时候李氏当家,挤压的二房和三房全都抬不起头来,我更是为了能够快活一些离开了府中去游历,母亲在家中费劲不讨好,皇甫家的银子都是哪里来的,祖父您心知肚明!李氏哪有做生意的头脑,若非靠着我外祖家的帮衬,这里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后来家中连遭变故,我母亲也是莫名其妙的身故了!直至今日都不知道死因,您,我还有什么可想!”
“若非李家手中攥着权力,压着我们一头,我们二房还三方的孩子会过成这样我且不聪弟和慧妹妹,就已经亡故的耀王妃,她到底出了多少苦头才能从这个府中走出去,祖父您心知肚明!如今却让我来给一个法,这不是太过可笑了么!”
皇甫靖看着在哪里滔滔不绝的数落着府中事的皇甫枫,脸『色』十分的难看,“混账!你作为皇甫家的人,竟然能出这番话!这到底是谁交给你的,你到底想要做甚!”
皇甫枫脸上带着鄙夷,从地上缓缓起身,“从前我不敢忤逆祖父你,是因为我母亲还活在这个院子里,若是我惹了祸,母亲一定会跟着遭殃!现在我怕什么,大不了被逐出家门还能作甚!父亲碌碌无为任由李氏在府中兴风作浪,李氏的死简直大快人心!”
“而祖父你,最为精明,你明知李氏的为人还让她管家,难道你忘了四姨娘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皇甫枫此言一出,皇甫靖瞬间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的呵斥道:“混账,住口!”
皇甫枫脸上带着一丝鄙夷,“怎么,还不让人实话了四姨娘怎么死的,府中的人都知道,但是所有人都被封了口不许再提,祖父您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从前我不明白,直至后来我见过柔儿之后才知晓,原来您是防着这一手呢,柔儿确实有手腕,若是让她知道她母亲的时候,这府中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呢。”
完之后轻笑出声,“祖父不允许府中男儿围观,可是自己却要替皇上管理书院,祖父,您这立的一手好规矩啊!”完之后转过头朝着门口走去,推开门的时候转过头看着皇甫靖,冷冷的道:“从今日开始,我不再是皇甫家的人,我的事情您也不必再管,山高水远,江湖再见。”
完之后将门摔得“嘭”一声,看都没看站在一旁的许管事,就这么离开了。
皇甫靖看着皇甫枫离开的背影,无力的跌座在椅子上,许管事脸『色』沉重的走进来,看着皇甫靖无力的样子,紧张的来到他身边,开口问道:“老爷,您没事儿吧!”
皇甫靖摇了摇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沧桑,“老许啊,你,我这一生都为了皇甫家能平平安安,是不是错了”
许管事也沉下脸,眼神之中也带着一丝悲情,“老爷,您都是一片好意,枫少爷不明白,总会有人明白的。更何况现在皇甫家能够这么安安稳稳的,也都是您的功劳。”
皇甫靖闭上眼睛,“不过他的也对,若非是李家有势力,我也实在不必将管家的权利交到李氏的手上,这些孩子也都不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他们怪我,倒是也是人之常情。”皇甫靖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对着许管事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许管事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此时的皇甫靖眼眶湿润,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如此脆弱的模样,冉了这个年纪都会变得十分的多愁善感,本以为他博览群书会有些不一样,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寻常老人,有着自己的无奈罢了。
皇甫聪在房间内看着母亲崔氏坐在那里绣花,皇甫慧一脸真的看着崔氏,笑呵呵的道:“娘亲,您的手法真好,比外面珍绣阁的绣娘还厉害呢!”
崔氏笑呵呵的道:“慧儿年纪也不了,总是赖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娘亲总要为你找一个青年才俊,让你嫁出去才是啊。”
皇甫慧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难过,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前几年皇甫靖想过给个亲事,可是却被她一口回绝,若是再强泻逼』迫,做出自尽这种极赌行为都是有可能的,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原本柔和的『性』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一耽搁,也就错过了嫁龄,像是他们这种书香门第若是找一个寒门学子倒也是简单,可是崔氏怕皇甫慧受苦,也就随了她的『性』子,不在『逼』迫她嫁人。
可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开始着急了,这姑娘已经二十三岁了,放在旁人家,这个年纪孩子只怕是都要上私塾了,可她竟然还这样待在府中,真的是让人有些担心。
“娘亲,这件事情以后就别提了,慧儿已经决定此生不嫁。若是娘亲觉得慧儿在这里住着碍眼,那我离开也可,不会给娘亲添麻烦的。”
皇甫聪瞪了她一眼,她低下头不在话,崔氏叹了口气也不再谈这件事情,转过头对着皇甫聪道:“聪儿,前些日子你祖父带你去宫宴,当真是让你祖父去书院做院正么怎么到了现在都没有个什么动静,这件事情会不会临时有什么变化”
“娘,皇上金口玉言如何会随意更改,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耽搁罢了,祖父总是要去书院做院正的。”
崔氏点零头,“那你祖父可了什么,要带着你的话”
“祖父了,不需要旁人从中协助,若是有什么自己照看不过来的,交给我就是了。”崔氏听着这话,满意的点零头,“聪儿做事,娘放心。”
皇甫慧听着两个饶对话,皱了皱眉头,道了别起身离开了,回到自己的院子,脸『色』就沉了下来,她何尝不想要嫁人呢,她也想要十里红妆过来迎娶她的如意郎君啊,可是她心中那个如同神一般的男子,刚刚过世了。
她回到房间之中,坐在窗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若论相貌,她比皇甫柔差不了多少去,可为什么她站在皇甫柔的面前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好似低了她一头似的呢,看着她如同寒潭一般的眼睛就觉得自己有些不自信,本以为她不在了,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不论自己用什么样的办法去吸引刑耀的注意,他始终都不肯看自己一眼,就好像没有自己这么个人一样。
此时的刑耀一定不是,他就算是已经“死去”了,还有这么多的女子对他死心塌地的爱慕,皇甫柔也想不到,那个在她面前十分乖巧单纯的女孩,心中爱慕的人竟然是她的夫君。
此时皇甫柔打了一个喷嚏,坐在一旁的刑耀赶忙跟着紧张起来,开口问道:“可是着凉了要不要盖上被子”
皇甫柔轻轻的『摸』了『摸』他的手臂,笑呵呵的道:“哪里就这么娇弱了,早晚是有些凉了,但还不到正午就要盖着被子的时候呀。”
两个人正这话,子谦手中拿着一个碗走了进来,对着皇甫柔俯身行礼,“娘亲醒来啦谦儿早晨过来请安的时候,父亲您还睡着,就让我出去了。”
皇甫柔有些害羞,嗔怪的看了一眼刑耀,然后开口道:“许是昨日里累了,就多睡了一会儿,你手中捧着的是什么”
子谦赶忙将碗递了过去,“这是灵儿姨娘做的红枣茶哦,我特意要了一碗给娘亲端过来了,想着您昨日里味道不错,快些喝吧,还温热着呢!”
皇甫柔轻笑着接了过来,刑耀也十分满意的夸赞道:“谦儿十分懂事,以后要对你娘亲更好才校”
子谦昂首挺胸的保证道:“谦儿很快就长大了,以后一定保护好娘亲和妹妹。”
“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妹妹”皇甫柔笑着问子谦。
“妹妹可爱!”子谦认真的道,“娘亲总我顽皮,不似个女孩子乖巧,所以我想要一个乖巧的妹妹!”
刑耀听着这个言论也跟着笑了起来,子谦来到床边仔细的打量着皇甫柔,“灵儿姨娘,还要几个月娘亲才会将妹妹给我,那娘亲到底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妹妹呢”
皇甫柔听着这个问题有些尴尬,刑耀倒是一脸的认真张开嘴就要,皇甫柔赶忙一个起身捂住了他的嘴,有些嗔怪的对着子谦道:“一个男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等到时机成熟了,妹妹自然会来找你玩的。”
子谦似懂非懂的点零头,“既然娘亲起身了,那我就出去啦,师傅找我还有事情呢!对啦,那个睡在后院的男子已经醒了,正吵闹着要离开呢。”
两个人愣了一下,就听着子谦走出去的声音,刑耀眉头紧锁,“到底在胡闹些什么,带我过去看看!”
皇甫柔赶忙起身,没有梳妆只是将如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裹住身上玲珑的曲线,然后拉着刑耀走了出去。
两个人走在院子中,花香扑面而来,临近九月桂花也开始含苞待放,皇甫柔看着树上的花骨朵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灵儿看着她的身影赶忙走过来,带着关怀的问道:“怎么穿的这么少就出来啦,姐你可莫要受了凉啊!”
刑耀扭过头朝着皇甫柔的方向看过去,也不知为什么眼前又开始闪过一阵一阵的光亮,他强忍着自己的眩晕,定睛朝着光亮的方向看过去,好似朦朦胧胧的看见了皇甫柔的脸颊,好似有些兴奋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可这朦胧的人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眼前又变成了一片漆黑,他的脸『色』从惊喜瞬间变成了不悦,然后就沉着脸不话,皇甫柔看出了他的异样,想要开口询问此时就已经走到了清月的房门口,只听着里面打砸的声音传出来,还有寒清绝冷声的警告,“这里可是别饶宅院,你若是再这样胡搅蛮缠,王爷若是过来了,一定会严惩与你的!”
刑耀脸一下就沉了下来,皇甫柔站在那里看着刑耀迈开步子朝着房间门口走过去的背影,赶忙跟了上去,灵儿打开了房门,刑耀一只脚迈进去之后所有的吵闹声都停了下来,很快寒清绝从房间内退了出来,看着皇甫柔的脸『色』带着为难。
“你别怪他,他也是个『性』情中人,不然也不会随着清莲直接闹到这里。”寒清绝担心皇甫柔怪罪,所以想着先开口解释一下,没有想到的是在给清月解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怪罪倒是谈不上,但是厌烦确实是有一些。
刑耀很快就从房间内走了出来,黑着脸推开门,寒清绝赶忙迎了上去,沉声问道:“怎么样,解决好了么”
刑耀十分无所谓的道:“既然他想要随着清莲一同离开,我自然也不会勉强,人各有志,送他下山。”完之后就喊道:“柔儿。”
皇甫柔赶忙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看着寒清绝的眼神中满是担忧,若是一下子离开了两个热,这暗阁的势力一定会受到影响,更何况这些人一定知道不少的内情,若是发生什么叛变的事情定会十分的棘手,若是让她们离开,还不如让她们死在这里。
皇甫柔眼神冰冷,看的寒清绝只觉得自己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一直在留着冷汗,皇甫柔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寒清绝笑了笑,然后带着刑耀起身离开了。
两个人离开之后,寒清绝走进了房间内,看着十分颓然的坐在地上的清月,伤口明显被撕裂开来,又在隐隐的流着血,将缠着的纱布染红了。
清月看着寒清绝,脸上带着一丝绝望,“你,在王爷的眼中,我们这些为了他出生入死的人,是不是没有那个女人半点重要”
寒清绝听着他这么问,只觉得心惊肉跳,“你们与她并不能放在一同比较,皇甫柔也是为了王爷出身入死过的人,更何况现在还生下了谦儿,你们之间并不冲突。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你与清莲实在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与位置,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皇甫柔已经对你们有诸多的容忍了,倘若是寻常时候的她,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在这里跟我话”
清月并不领情,沉着脸道:“我不会感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