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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远远传来警察的喊声和警犬的狗吠声。
吕平方赶紧把手机揣进怀里，抱着文件盒向外跑。
“什么人！”走廊里警察好像发现了陈理阳和吴云峰。
刚要带上门，一道手电从门上豁口照了进来。
“不许动！”
脚步声、狗吠声响成一串。
“站住不许动！”一位警察直接从门切口钻了过来：“干什么的”
“我是这家公司的员工，回来取文件。”吕平方使劲摇了摇手里的文件盒。
后面的警察打开安全门鱼贯而入，有两名警察牵着警犬。
一只警犬抬头向吕平方望过来，鼻尖轻颤，突然向着吕平方嚎叫起来。
“有东西！”训导员大喊一声。
“你拿的什么”为首的警察手摸腰间：“手里是什么，放下来！”
吕平方苦笑一下，把钥匙和文件盒放到地上。
“去。”
警犬一扑而上，在吕平方身上嗅了嗅，转了个圈，一嘴咬开文件盒。
一本厚厚的装订文件掉了出来，警犬几下把表皮咬掉，不停用爪子去挠。
警察捡起翻开，夹层里一堆玻璃细管，装满沁蓝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
吕平方心里了然，吴云峰，你坑我！
“什么东西！”警察捏住一根，轻轻一晃，管子里的粉末迅速升华成白色的烟雾。
“警察大哥，是我老板让我来拿的，”吕平方定住心神，双手举高：“就是刚才在走廊里那个人，他让我来拿的。”
“还有同伙”老警察粗声道：“他在哪，我们上来以后只看见你一个人！”
又有几名警察从楼上冲了进来：“队长，14楼的门也被切开了，里面没东西。”
“这有东西。”老警察摇了摇手里的东西：“捡到一个嗑药的。”
吕平方心里暗骂，吴云峰这招太狠了，怕警犬搜楼，干脆让自己顶雷。
他心里一阵无名火，直接道：“警察同志，我没嗑药，我可以验血！”
“好，先跟我回去。”警察看了眼文件盒，又看向公司里，问道：“是从里面拿的吗”
“对。”
老警察一挥手：“一组人带警犬进去看看，其他人散开。先带他下去，报警说的野兽还没找着呢，我们再看看。”
两个警察推开门，牵着警犬进去了。
“跟我下去吧。”一个警察从后边走上来，手电晃晃，指向门口。吕平方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跟着走。
路过电梯，他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嗒，嗒”。
他停下来看看电梯，张张嘴，走廊里的警察们都毫无反应。
只有自己能听到吗
“嗒，嗒”。
吕平方跟着警察，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窗口，警察拐向安全门。
“嗒，嗒。”
他左脚迈前一步，突然一个打滑，身子往前跌去。
窗子不知何时被人打开，吕平方急忙勾身，两只手扒住窗框。
却只抓住一团湿气，窗口如同镜像，手直接穿了过去。
“嗒，嗒。”
“啊！”吕平方向上探出手，想抓住警察的衣服。
警察侧移一步，低头看他。
是陈理阳，他戴着一顶鸭舌帽，眼底冷静如常。
“嗒”。
耳边冷风呼啸，两手徒劳的乱抓，吕平方飞速下坠。
“嗒。”
一片黑暗。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
闷闷的，好像是从大厦内部传出来。
窗口的陈理阳一压帽檐，闪身钻进了楼梯。
“那个人跳楼了，快下去看看！”老警察冲到窗口，一脸急切与自责，这么年轻的小伙，怎么轻易就想不开呢。
“人怎么样！”
“下面没人啊。”对讲机里传来地面警察的疑惑声。
一片黑暗里。
吕平方摸了摸脸，手臂，又摸了摸大腿，臀，从上到下摸了一遍。
不疼。
掐了下大腿。
嘶，疼。
吕平方坐在地上，静静坐着，脑子里一片混沌。
脑海里旋转着吴云峰和陈理阳的脸，砰一声，他一拳狠狠打在地上。
这两人今天这样算计他，最后还要自己担上恶名自杀！
一股股愤怒不断冲刷着他的大脑，他猛地站起身来，向身边挥拳。
“砰砰”。
拳头击打合金的声音，空旷的回声不断传递消弭。
自己到底在哪儿
心里的怒气慢慢平静，吕平方镇定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