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离涣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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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驰电掣间，南天月和桑烨已经来到了一条河边。
画面里的两个人，在河边席地而坐，正对着河。
月亮这才看清楚，这河里流淌的不是水，而是岩浆一样的东西，橙色的，滚烫的冒着热气，汹涌的流淌着。
……
“老头，这是什么鬼地方，好吓人？”
月亮问身边的红老头。
“这是“离涣河”。”
“这里面流淌的是什么东西？”
““橙浆”。和你们人类火山爆发出来的岩浆差不多。却比岩浆厉害很多，里面很烫，起码上万度。”
“下面是不是还住着很多的恶魔，如果谁妄想从上面飞越过去的话，会死无葬身之地？”
月亮脑洞大开，望着红老头。
“这个我也不晓得。”
“你们神仙，都到这么恐怖的地方谈恋爱，不怕一个不小心摔下去，掉入深渊，万劫不复？”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谈过恋爱！”红老头白了一眼月亮，脱口而出。
这下，月亮可逮着红老头的痛处了。
“你也有今天！”月亮一边笑弯了腰，一边指着红老头。
她笑的都快岔气了。
一个满脸皱纹的糟老头，搁人间，肯定已经儿孙满堂，一只脚已经踏进坟墓，居然没谈过恋爱？
“哎呀……笑死我了！”这是月亮听过的最搞笑的事情了。
“笑什么笑，没谈过恋爱，有那么可笑吗？”红老头不满的瞪着月亮，气鼓鼓的样子。
月亮已经接不上话了，只好点点头。
……
画面里的两个人开始交谈起来。
“小桂，你知道这是什么河吗？”
“不知道。”
南天月摇了摇头，她整天被母亲大人关在南天宫，不许出门。
外面的世界，她一无所知。
上次，听说人间很有趣，她本打算偷溜去逛一逛。
结果，凡间没去成，她却意外撞上了桑烨。
“这是离涣河。”
桑烨眼睛盯着河面，月亮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亲切。
“哦，这条河是干嘛的？”
“这条河是分界线，河的对岸是中天。”桑烨的眼睛依旧飘在河面上，若有所思的神态。
“中天？对了，还有东天，西天，北天，都是这么分割的？”
“是的。”
“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我想告诉你，这个世界很大，不仅仅只有南天。”
桑烨收回了眼光，望着南天月，他的眼里一丝明亮，光在里面流转。
……
月亮想起了她生前和林子衿去的凤巢湖，湖水碧绿碧绿的，随风轻轻荡漾着，如同此刻桑烨的眼神，里面水波荡漾着。
这一刹那，连月亮都被感动了，被桑烨眼里的柔情融化。
…….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到你去每个地方转一转。”
许是桑烨的话太有感染力，也可能是南天月孤寂的太久，她相信了桑烨的话。
“我很想去东西中北天去走一走，看看那里和南天有什么不同？但我最感兴趣的莫过于人间了。那些下凡间执行任务的神仙，她们回来后绘声绘色的描述。听说，人间繁华热闹，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有很多有趣的事儿。听完，我就很向往，很想去走一走。”
南天月转头看了看桑烨，他依然浅笑注视着她。
南天月有些羞赧，立即转过头望着前方，避开他的眼神，那里面如同一个深潭，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你知道吗？和你撞上那天，我原本打算偷偷溜去人间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罪过大了，耽搁你去人间了。这样吧，改天我带你去，好不好？”
“好啊。你去过人间吗？”
南天月兴奋起来，她本就没去过人间，要是有人带着她，会方便很多，少走许多弯路。
“去过。”
桑烨简短的回答，丝毫没有影响到南天月的兴致。
“那你跟我讲讲呗！描述下你看到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人间有很多的美食，花样繁多。”
南天月想象着桑烨描述的场景，却没有任何的概念，无比的空洞！
她根本没见过，虚无的厉害，如何想象？
她从小到大都是喝着“南清池”的“仙浆”长大的，那滋味除了没感觉，依旧是没感觉。
“真的想不出来。”
“这么说好了。人间的美味有酸甜苦辣咸五味，做法也是各种各样，煎炸蒸炒焖炖。”
“听起来就很诱人，想去尝试一番。”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你恨不得马上飞奔过去的样子。”
“还是改天吧，今天已经出来一会了。”
虽然，南天月恨不得立刻就和桑烨一起去人间走一遭，品尝一番桑烨口中描述的美妙滋味，奈何她还有个彪悍的母亲大人。
母亲大人发飙的样子，惩罚人的手段，南天月一辈子也忘不了。
小时候，因为嘴馋，南天月偷偷溜去“圣果园”摘石榴。被发现后，女皇罚她去看守“南清池”的“仙浆”，每个月一天，为期一年。
那些日子，她可没少受苦，起早贪黑的，睡不了懒觉，还常常被嘲笑。
那件事情过了很久，南天月才又重新振作起来，从阴影里爬了起来。
……
“老头，你们神仙是不是不让谈恋爱？”
“不是啊！”
“难道，仙女太少了，资源紧缺？”
“差不多，仙女都集中在你们南天。”
“哦…….”月亮恍然大悟。
“等我重回南天，我帮你。”
红老头的表情几秒内变了很多种，不敢置信到害羞再到感动，最后是愠怒。
“谁要你帮。”
“好，好……我的好心，你不领情就算了。”
月亮也不和红老头争辩，心里盘算着：这老头年纪一大把，还害羞呢！
一边打定主意帮他，眼前初见时令人讨厌，却越来越可爱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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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