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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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羽看着楚晏和慕衍出去才起身说道“小冬，”小冬马上从弄堂里出来看着沈天羽道“少主，东西都收拾好了，现在就走吗？”
沈天羽看着小冬道“不走了，但是我们得先离开这里，还有我让你查的那个黑衣人查到什么了没有？”小冬看着他说道“还没有，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根本无从查起，但是他杀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有意无意的让楚晏知道，那晚我在不远处发现那个黑衣人偷偷的看着小巷子里面查看尸体的慕衍，但是并未出手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沈天羽嘴角轻抿“哦，这人似乎总是围着楚晏、慕衍，有共同的敌人就是盟友，他是谁也就不重要了。”
“对了少主，我们不走是因为他们发现什么了吗？”小冬看着他不解问道。
沈天羽一边为自己沏茶一边笑道“应该是没有，只不过这楚晏着实聪明，即使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但也绝不会相信我们，现在回去岂不是功亏一篑？”
小冬似有些为难“可是门主那边······”“那边我自会交代，这个楚晏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风流浪荡，这个江湖中有不少英雄、大侠，却少有像楚晏这般有趣之人，着实合我的胃口，真是有趣，有趣，不然我一个人在这江湖中多无聊，”
小冬看着自家公子魅惑的笑容就知道他是真心觉得楚晏很有趣，每每这时候他的笑都带着勾魂摄魄的诡异，让人不觉胆战心惊，“可是少主，您别忘了门主交代的任务还有我们来中原的目的。”
沈天羽看着他淡然一笑“那是自然，我自有分寸。”他爹要的是一统中原武林，而他的初衷是······让所有人自相残杀，还有藏经宝鉴，只不过这些都牵扯着一个人，楚晏。
走至街角，慕衍看着楚晏问道“沈天羽当真身体不适吗？”楚晏看着他笑道“真真假假，三分真话七分谎言就看你怎么听了，那些草药都不是什么稀罕药材，随便的一家药铺都有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让我来治，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试探我，只不过他对这中原武林有什么心思企图我并不在意，只要不碍着我报仇就是把这江湖搞得腥风血雨我也不在乎。”
慕衍看着他眼底的一丝狂妄傲气，残忍决绝，能纵横驰骋这江湖中却这般硬气之人也恐怕就只有他了。
夜色沉寂黑暗，慕衍和楚晏隐身在小巷的一角，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这狭小的巷子，两个人谁也没说话，空气像是凝滞一般，而楚晏的眸光霎时清晰，瞳孔急剧紧缩，看着从屋顶跃下来的身影。
眸光紧紧的锁着他的一举一动，怀里的女子被他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盖上草席，刹那间好像有一双阴冷的爪，丝丝入抠的扼住楚晏的喉咙，楚晏身上沉沉的杀气和怒气不觉让身旁的慕衍一怔，还不待慕衍出声楚晏的剑已经出鞘闪身来到那人身后，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转过身来，”
那人似有所料，缓缓起身转身看着楚晏只不过他全身都是黑衣面上蒙着黑巾什么都看不清，楚晏的眼睛深深的垂下，浑身透着杀意恨意，一字一句道“百草谷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那人也不避讳，缓缓开口，“受人所托，买你们三人的命，只不过······你很幸运。”
楚晏看着他凌厉狠辣，充满了凶恶残忍之意，“呵，买我的命？”瞬时间剑光晃动，而那人却像毒蛇一般闪避，不论楚晏的剑气如何强势都近不了他的身。
慕衍站在一边看着剑气森森不无惊心，立时拔剑攻向那黑衣人，霎时间剑光遍布，夺情剑、无情剑都是江湖中最锋利的兵刃，却还是伤不了他，剑气逼人，阴风惨惨，三人缠斗的越来越快，可此人狡诈多变又武功高强，透骨针尖锐的刺向楚晏和慕衍，每一根针都是那样锋锐，楚晏眼里的狠意似是无尽蔓延一样，出剑越来越快，而那人好似故意引诱一样。
慕衍看着楚晏不觉一惊，还来不及出手几颗透骨针便直直的钉入楚晏的肩胛和手臂，楚晏看着他浑身震颤，恨不得一刀扎进他的心脏，慕衍看了他一眼，直逼那人的身前顺势消劲他对楚晏的攻击，却不想更多的透骨针射来，尖锐的刺穿慕衍的左臂，内息有些负重。
楚晏好似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欺身而上，肩上的衣衫已经红了一片，而他眼里的厌恨好似更浓，每一剑都带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恨绝，慕衍不觉战栗他的剑气，定了定神再次出剑。
那人好似也没想到楚晏的剑势如此紧迫，看着楚晏眼底漫延的恨意、杀戮、决绝，好似欣赏一般，嘴角带着阴恻恻的笑意，像是满意楚晏疯狂的样子一眼，一边和楚晏、慕衍纠缠一边缓缓出声道“楚晏，你娘和你师父死的时候并没有很痛苦，她们死的很安详，我现在都有点儿后悔让她们死的那么爽快，”
楚晏看着他似坠入了深深的仇恨里眼里都变得噬血，浑身颤抖的模样诡异可怖，剑气阴冷的令人窒息，而那人却像是享受般纵身一跃上屋顶转身看着他，“楚晏，这些人我也杀够了，记住，”尔后无数的透骨针飞入楚晏眼中，楚晏闪身一避直直的打在墙壁上。
楚晏似欲上前追，却被慕衍猛地拉住，慕衍的心像被一只略带冷意的手冰冻着，微痛而警醒，“不要追了，”
楚晏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盖在草席下的尸体，缓缓开口“就算你到了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慕衍的心里也是一阵惊异不安，这般游戏江湖却又肆意挥霍人命的人武功却又这般高强，这江湖恐怕没有安生的日子了。
楚晏屏着呼吸，脸色白的吓人，胳膊上的血顺着手臂流下，看着都不觉让人胆寒，“你的伤势不轻，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楚晏好似没有听到，转身走出巷口，慕衍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凄厉、绝望，透着死死的沉寂。
而慕衍的左臂似火一般的疼，眉头不觉皱起，看着楚晏隐入夜色的身影转身跟上去，这人是没有痛觉吗？握着手臂很快离开。
有的人不疼，不是因为伤口愈合了而是已经被伤的血肉模糊的麻木，伤口的疼远不及心里的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