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丫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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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斑驳的血做不得假，是人血，而且时间久远，少说以年为计。
“瑶儿，这是你哪来的信。”
肖瑶解释不了，她只能含糊开口。
“有人让我把信交给将军，但我也不知道什么将军，而且我还不识字，但给我信的那人救过我一命，我承诺了送信，所以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肖瑶不算撒谎，只是把救他的鬼改成了人。
江回砚看肖瑶神色没有做假，只是解释了这个和渊不过是一个边关长大的毛小子，目前官职不高，称不上将军，但他死去的爹和武倒是一个立功无数的大将军。
江回砚耐心询问她:“信要不要我帮你保管”
肖瑶摇了摇头，信有异常，她怕江回砚发现，而任务是把信交给将军，如果不是亲手交到那个叫和渊的人手上，她怕任务不能完成。
“边关很远吗”肖瑶想到一年的期限，忍不住问江回砚。
“三个月的路程，如果让马一直跑，人也不休不眠，两个月便可。”
好远啊。
“那我能去吗”
听到肖瑶的话，江回砚只感觉这孩子真是傻乎乎的。
边关多危险他一清二楚，别说能不能去，就算能去他也不会让肖瑶犯险。
他看肖瑶眼底有非去不可的决心，只提出一个折中的建议:“四个月后，年底将近，在这之前我会去信，把和渊一并带回。”
这只是借口，和渊很有可能直接死在边关。
毕竟陛下活不到年底了，大夏将乱
“好，谢谢父亲。”
肖瑶对这个白得的便宜义父很是满意，贴心又尊重她的意见。
……
林念祀接到消息，他私下所做之事被发现并且针对了。
一夜之间，运输队被劫杀，奇怪的是，石块木材根本不值钱，除了粮食还算有够理由被截杀，但真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针对他的人身份不明，还在暗处，能查到他在盖堡垒，还能精准截断运输队这条命脉，来势汹汹，非常人所为。
现在堡垒缺少材料，仆人粮食短缺，他不得不亲自下场购货，重新组织新路线。
这是父亲秘密交代的事，连家里的长辈都无人知晓，
而他频繁外出已经引起了林夫人的怀疑。
这天，被堵在院口的林念祀无奈的看着母亲，林夫人一副不告诉她就休想出门的模样。
林念祀把母亲请进书房，林夫人一看就知道书房少了一幅悬挂多年的画，知道儿子是真把那丫鬟放在心上了，她对肖瑶逃跑这件事更是难受了。
但还是正事要紧，她在等着林念祀给她解释。
林念祀怕母亲着急，坐下便开口道:“您肯定察觉了什么才会心下不安，但妄议朝廷是重罪，母亲意会即可，我只说，这事能保我们全家的命。”
“祀儿，那你爹，他现在有危险吗”
林夫人明白了什么，丈夫已经半年没有归家，明面上是在京城做生意，而且书信互通无误，但……她心里一直不清静，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
她大女儿林爱瑗死的早，二儿子林亥参军在外，但总算三儿子林念祀考上贡士，近段时间在家温书，还能陪着她。
但现在祀儿频繁外出，加之丈夫久不归家，她心头不安才来堵儿子。
别看她在外如何，手段多狠辣，只要涉及家人，她还是会忍不住慌神。
“母亲安心，这是最后一家，谈好便可安然无误。”
林念祀出了林府，身边还是只有林伍，但暗处却跟了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
打听到是从华庭小苑走出来的人联络地痞，劫了他们的道。
当初被逮到的地痞什么都说，就是问不出是谁指使的，他们把人放了后又守了几日，终于等到其中一个，在半夜悄悄溜到华庭小苑，但很快被里面的守卫发现，被割掉舌头挖掉眼睛扔了出去。
这个客栈里住的非富即贵，身份一般打听不出来，但林念祀家在此地盘踞多年，还是打听到跟随那位当朝丞相的楚生频繁进出那里，而且送的尽是首饰华服。
林念祀疑惑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丞相大人，但形势比人强，现在他只想赶紧息事宁人，不管是否有错，先赔罪再说。
……
九公主的尸体已经做好了防腐，放进了棺材，就等江回砚发话回京。
但尽管只在湖州城停留不到五日，他还是让人给肖瑶送了很多衣服首饰，怕她无聊还找了女先生教授她文字。
是的，江回砚对肖瑶不识字这件事早有预料，但他是个尽职尽责的义父，既然肖瑶已经到了他的庇护下，那他便会竭尽全力培养她，不为那些所谓的嫁个好人家，而且他心底压根没想过肖瑶嫁人的事。
只是从小他便是被这样培养的，他只是把自己觉得最好的送给肖瑶。
他不会禁锢她，她会让她学习，学习论语，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忠孝信悌，但同时也要知道何为险恶之心，人皆有之，不轻信，却也保持良善。
虽然江回砚本质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肖瑶可以是。
江回砚不会掩盖自己对肖瑶的好，也不用隐藏，只是想做便做了，女子何为，男子何为，不过是强者制定规则，他让肖瑶什么都能做，便是对她最大的尊重，但也是最深的宠溺。
无底线的。
肖瑶看着楚生又送来的衣服，吐槽道:“真的太多了，我就一个人，穿不了。”
就算她喜爱这些，也不能一天换那么多衣服吧，从江回砚认了她当义女，便每天至少送五件衣服过来，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小玩意。
江回砚边品茶边听肖瑶背诵，正背着就听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没有不悦肖瑶的不认真，只是耐心回答。
“不多，穿不完带回去，等京城到了，这些花样也不会过时。”
接着他又讲道:“继续背。”
肖瑶好歹一本毕业的，不是名校但也是经过千军万马独木桥通过高考的人，背诵多简单，重复几次总会记住。
她轻松解决了这次的抽背。
就是这字吧，她需要重新学怎么写，重新认识每个字的构成。
加上初次写毛笔字。
就这样，狗爬一样的字帖每天被江回砚皱着眉辨认，这让肖瑶有些羞臊，但还是不服气，明明是毛笔太难拿了，笔峰太软了。
“把刚刚背诵的写下来，我出去见客。”
江回砚起身出去了。
肖瑶只能默默拿出字帖，接着写自己的狗爬体。
……
久仰大名。
林念祀和江回砚的第一次见面，心里都冒出了这句话。
林念祀是真的对江回砚发自内心的表示敬仰，毕竟这位是朝堂说一不二的，百官之首。
而江回砚，则是对肖瑶口中，强迫她当小妾的林念祀久仰大名，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让瑶儿自己踩上一脚，出口恶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