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丫鬟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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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看肖瑶醒了，江回砚停下了马，侍卫也一同停在原地。
“下来吃点东西”
虽然睡的难受，但总算回来了点精神。
她点了点头，被抱下了马。
江回砚回头吩咐侍卫:“去用茶叶煮些羊奶，多放绵糖。”
肖瑶偶尔会让客栈厨房做些奇怪的东西，但味道确实不错，江回砚细心留意她喜欢的东西，看过一次就记住了。
“父亲，你怎么还让人带了这些啊！”
肖瑶虽然喜欢这些，但江回砚对她实在好过头了，已经到了让她于心不安的地步。
捏了捏肖瑶的脸，对她有些不安的神情他全都看在眼里。
“我承诺过，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给你兜底，不过是些小物件，你安心享受即可。”
但就是要这样，养出这样娇惯的孩子，以后，便没人能再养的起。
只有他。
经历五天，终于到了京城。
其实四天便可正常到达，但因为某人一直不舒服，便停停走走多耽搁了一天。
把肖瑶安排入府后，江回砚却是一连好几天不露面。
虽然学习枯燥乏味，却也知道江回砚的叮嘱，而且还严厉告诫她，没有他伴随，不要随便出府。
其实进京前她也是听到一些江回砚和下属的谈话，毕竟从来没避讳过她，江回砚知道她好奇便解释了一些，嘴里轻描淡写死了很多皇子。
肖瑶对皇权没有实感，但也知道这不是能轻描淡写的。
……
老皇帝目前状况不明。
皇帝口谕召废太子回京，实际有没有这回事大家心里门清，但废太子夏贺进京时的确无人阻拦，跟随一起回来的还有九公主的尸身。
江回砚这几天为了维持朝政动荡，已经几乎到了不眠不休的状态，老皇帝被皇子的消息刺激晕倒一直不醒，消息虽被压了下来，但朝堂上还有一直蓄势待发准备随时继位的太子，加之边关南蛮已经兵临城下，随时等皇帝死亡，帝位交接之际便发兵攻打，现太子夏玮恒宁愿割掉几座城，也要马上继位，南蛮王当然同意这送上来的肥肉，不过是死些死士，换来他们南蛮的势力壮大，何乐而不为。
江回砚怎么可能坐等他们计划成功。
开创新王朝，如果还是废物做皇帝，那他推翻的意义何在。
老皇帝死亡之际，便是太子人头落地那刻。
……
边关四方皆传来快报，说南蛮联合各方外族，已经兵临城下。
各方将军都速派人回京传信。
守城已近十年，南蛮不安分其实早有端倪，但为什么大夏兵力却毫无长进，甚至越来越衰弱，除了粮食供给只够那么多人，还有一点便是朝廷腐败，老皇帝压不住了，皇子只顾争权夺势，所以等江回砚上任后大刀阔斧整改，也阻止不了气数已尽的大夏。
信的接收人，和渊，他正在边关四方城，四方城正处南面，南蛮便是他们的对战方。
南蛮王在等飞鸽传书，就是因为中间有3天的信息差，只有大夏群龙无首的消息传开，他才能势如破竹，连续攻下几座城池，咬下那块到嘴的肥肉，
但他手下的兵可早已饥渴难耐。
直到开战前夕。
附近村落，负责巡逻斥候小队正巧就遇上了来寻刺激的南蛮兵，和渊是小队侯长，他看到被砍成碎块的大夏百姓尸体，被欺辱致死的女人。
他只带了三十人的斥候小队，双方兵力相差两倍。
十四岁的少年，一头辫子梳起绑在后面，就算稍显稚嫩，也能看出那张脸的英气俊朗，因多年在边关，他的肤色呈现健康的小麦色，整个人野性又充满攻击力。
此时他眼含愤怒，却也没有发动攻击，身为和武唯一的儿子，他的班底还算可以，对各方消息灵通，也早知道动乱会发生，但他上报后，四方城的将军却没当回事。
和武死后，新任将军马猛，因内心对和渊的不喜，便让他去执行最危险的斥候巡视工作。
马猛怎么可能听信一心中不喜小儿的话，如果加倍练兵招兵，粮食哪来
尤其和渊这小子那狠劲和和武多像啊，让他立功，比杀了他还难受。
也就因为少年羽翼未丰，也从不主动惹事，就没让马猛彻底起杀心。
“侯爷，我们得快点走了，被发现就免不了留下几条性命。”
说话的大汉是和武以前的手下朱力，他在老侯爷和武死后便一直贴身保护和渊。
和渊承袭了和武的侯爵，却因年纪尚小，边关一直无战事，加上马猛的压制，他在军中权利很小，除了以往的亲兵，他左右不了战场的走向。
“撤。”
和渊发话。
一路奔袭，来到了大夏四方城的军营，手下递过来一封信，信上内容:
【继位者除废太子尽死，陛下毙，诸侯反，四方城危，速离】
和渊大惊，怎么事态发展如此快。
但还没等他召集亲卫商讨，阵营便传来一阵骚动。
等消息被带到和渊这里，他倒吸一口凉气，将军马猛被刺，性命危在旦夕，城外南蛮发起进攻，城内混乱。
刺客是军妓，确认刺到马猛命脉，便自杀了。
要说也是活该死，都到如此严峻的时候了，却还在找军妓寻乐。
军妓多是被抄家的罪臣之女，受不住自杀的大有人在，而被买通的这个军妓，对马猛恨毒了，她的母亲便是死在这个男人手上，她们明明为了活下去已经忍受了一切，却还要被随意夺去性命。
为杀马猛，就算通敌，在所不惜。
“侯爷，性命攸关，四方城已经彻底乱了，军心也不稳，现在城墙还能守住，过几日便可能就是城破围困等死，我们还是回骊城将军府再做打算为好。”
和渊到底年龄小，阅历不够，此时虽还能稳住心头慌乱，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是他从小在四方城长大，实在不忍心，喃喃道:“我们走了，那这些百姓怎么办！”
巨大的不甘心充斥着他的内心，但也无可奈何。
和渊思考一会儿，咬牙切齿的发出命令。
“走。”
性命只有一条，并不是莽撞便能成事，南蛮来势汹汹，里应外合，大夏腐败已久，他现在只能暗暗发誓，早晚会踏平南蛮。
但离开前和渊又下了一条命令。
“撤离前，去城中散播消息，让百姓自行离去。”
朱力听后尽心去安排去了。
马猛夜里便没了气，副将秦正术被迫临战上位，却也只能说尽力守城，击退南蛮希望不大。
双方兵力，大夏四方城二十万，南蛮加之其他附近小部落十五万人。
人数确实是占优势。
但……
秦术正，武功一般，脑子好用，所以便被马猛提为副将，处理军中公务，他了解军中各项事务，所以才真的很是绝望。
几日前应到的粮草没有及时补给，武器大批量不换新，军中真正干实事的人少之又少。
南蛮兵强马壮，被称为马背上长大的种族，尤其这几年没有天灾，南蛮休养生息许久，各个部落虽然争斗不断，但五年前南蛮王上位后很快整合了周边小部落，野心勃勃。
秦术正多次提及向朝廷上报招兵，但每次都被马猛三两句打发。
所以，临战了，大夏士兵再多有什么用，朝廷混乱，军中无人顶事。
可……身后就是大夏的百姓，就算胜算渺茫，他秦术正也只能死守到底。
对敌第二天
士兵来报。
“秦将军，南蛮王喊话了……”
“讲。”
“说大夏尽是孬种，无人敢出城和他一战。”
这是挫败士气的一种方式，应战输了，士气低落，应战赢了，士气高涨。
南蛮王是靠打上去的，武功非同寻常，大夏这边能应战的马猛已经死了。
可悲，军中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