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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会,那你为什么要这样惊慌?”

“你傻,不会并不等于可以让他们发现,让他们知道,影响还是要注意的。”

“不上厕所怎么办?我都快有点憋不住了。”

“我也一样。”张岚涨红着脸,怯怯地说:“这样吧,我们用面盆……”

“这能行吗?太不卫生了。要知道,这可是洗脸的面盆,怎么可以当痰盂?”戎建华哭笑不得,张岚的想法太另类了:他一时难以接受。

“过不上了,等天亮了买只新的换一下就是了。”张岚并没因戎建华的反对而改变主意,提着面盆,说:“都火烧眉毛了,别穷讲究了,先解决了问题再说吧。”

“这未免也太前卫,太大胆了一点。”

“这有什么?只不过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

“说不定,在以前你也曾这样做过?”

“还真让你说对了。”张岚洋洋得意地说,“早在你还是我们老师的时候,我们就这样做了。”

张岚没有瞎说,这主意确实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早就学校时,她们女同学就心照不宣,屡试不爽了。有时候是因为夜深人静,由于害怕,有时候是因为碰到刮风下雨或北风呼啸。

“真有你们的,原来那时你们是这个样子?”戎建华之所以想不到这一点,是因为他是男的,随便一拽,那里都可以是他方便的地方,也就不会像女生那样开动脑子,有所发明了。

“还是少说两句吧。”张岚问道:“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戎建华强忍着笑,说:“你先来吧,不瞒你说,我还很不习惯,该适应一下再说。”

“那就别怪学生不尊重老师,我是给过你机会的。”张岚说着,就将面盆放在地下,叉开大腿,蹲了出去。

戎建华目瞪口呆,没差一点就要背过气去。

“看什么看?”见戎建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那个地方,张岚不禁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戎建华讪笑着说:“今天我算是大开了眼界,原来女人是可以这样的。”

“什么这样的?难道你连女人小便都没见到过?”

“我当然没见到过,因为男女有别,否则,问题不就大了?不但我的眼睛会生痘疹,我的人格和道德因此会受到质疑。”

在当地有一种传说,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偷看了对方的那个不该看的东西,眼睑上就会长出痘疱,而且很难痊愈。这有没有科学医据不得而知,但在人们的脑子里却根深底固地流传了下来。这一典故,戎建华听说过,张岚自然也并不例外。

“可是,这会儿你却一眨不眨地看了。”

“你例外,你是我的人,是有免疫力的,不管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关系。”

“强词夺理。”

“一点也不。”戎建华振振有词地说:“你看人家夫妻,有几个患这种病的。而在私生活中,你知道,那几乎是每次都要面对对方的那个东西的。”

“那么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变得有理了?”

“没办法,谁让你这么迷人?我做不到心静止水。”

“别废话了,该轮到你了。”张岚拉上裤子,说。

“好。”狗叫乱**动,张岚解脱了,戎建华就变得更加迫不及待了,他拽出他的那个东西,照着面盆就想倾盆而下。

“拜托你还是端起盆子,缩短距离。否则高山流水,不管不顾,那会变成瀑布,四处飞扬的。”张岚手疾眼快,连忙端起盆子,但就是这样,在戎建华如注般的哗哗的发泄下,还是有许多溅在了地上,而且些许还落在了张岚的手上。

“该死。”如果不是在房间里,而是在外边,张岚一定会一把扔了面盆。

“我以为你放在地上,我也该这样。”戎建华略带歉意地说。

“刚说过男女有别,一眨眼就忘记得干干净净了,你好没记性。”张岚如嗔似怨地说。

“没错,我是这样说过,但我同样也说过,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你这个老师真是够呛,总爱推卸责任,沾学生的便宜。”

“你冤枉老师了,老师可不是这样的人。”突然,微闭着眼睛,仿佛很是享受的戎建华忽发异想地问。“张岚,你知道,在人生中,计么事是最痛快的?”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升官发财。”

“其实最痛快的,莫过于内急时,能及时顺利地解脱,就像我这会儿一样,那才是至高无上的。”

这话虽上不了台面,但细细品味,还真是这么回事。张岚暗暗佩服,戎建华悟得真透,同时不无感慨,任何的真知灼见,几乎在生活中都有闪现,只不过看谁能不能及时捕捉到,发现它。

就这样,两人被迫无奈,都将小便撒在了面盆里面,才总算解决了这一不是问题的问题。

上班时不在办公室,休息时,甚至是夜半时分,郑天佑却又来了。种种反常的现象联系在一起,张岚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一定跟昨夜公安局的行动有关,绝不是偶然的。

张岚和林娜的对话,惊醒了睡梦中的戎建华。他凝神谛听了一会,才知道刘春艳被抓了。由于事关重大,他也不避嫌,穿上衣服,便从里屋走了出来。

“建华,这可如何是好?我妈被公安局带走了。”一见到戎建华,六神无主的张岚带着哭腔,说。

“我都听到了。”戎建华连忙安慰张岚,“别慌,等下我陪你去城里找我哥,询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你哥在哪里?他是干啥的?”

“他在公安局,你连他都不知道?”戎建华感到意外。

“我怎么会认识你哥?”张岚没好气地说,“你家除了你爸妈,其他人我可从没见过。”

“这个县的公安局局长姓什么?”戎建华不动声色地问。

“姓戎。”张岚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难道他是你哥?”

“正是。”

“我可从没联楒到过他会是你哥。”张岚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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