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买卖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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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窝姓西门的！

柳哲总觉得很虚幻，太假了。

事实就是事实。

柳哲才知道西门庆是怎样一步步走上古往今来汉民族第一败类的神坛上的。

跟个人实力强弱无关。强力的家族后盾才是为所欲为的绝对保障。

否则，一定死得超级难看。

柳哲生来就是要做败类终结者，让西门庆活生生憋死。

“时间还早，央烦武兄弟辛苦一趟，我想要实地考察一下。”柳哲打量一下窗外的天空，时间尚早，大有可为。

武松、柳哲、潘金莲，加上武大郎和李瓶儿，除非睡大炕，再不是打地铺。待遇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高峰和低谷的落差超出想象。

一切都是实力在作怪，当一只耗子长到狗那么大的时候，自然就不把猫放在眼里了。

柳哲开始走上老鼠戏耍猫的人生。

猥琐发育，别浪。

一片蔚蓝的天空，起伏的山峦环绕着一条缓缓的溪流。一间间破旧的茅草屋上飘起袅袅炊烟，一派人间烟火。

就是太穷。

让柳哲想起解放前的生活。虽然是从长辈嘴里听来的。可是当长辈浑浊的双眼充满血丝，一层落一层的皱纹形成片状的褶皱，远比长辈嘴里说出来的让柳哲悸动。都是生活岁月的消磨。

“柳公子请看。这片土地，山前是滩涂状的黏土，山后是片状的岩石沙地，中间有溪。大约100亩，共有十七户人家。”西门家族的管家。撅着小嘴，指指点点。

不是在卖地，他是在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水浒证明，西门当东家，让这货当管家，这买卖是相当的红火。

日盛一日的江河日下。

就是西门家族的现状。

武大郎挫，但不妨碍脑子，很清晰地看出西门家族的管家的本质——很坏很聪明。

欺负柳哲是谙熟文学，对农事是十窍九通，故意将沙地和滩涂拿出来售卖。西门家族有的是临街商铺，沃野良田。但这片山地是出名的吞金窟，特产刁民不产粮。

武大郎觉得，办事情要理智，价要实货要真才天公地道嘛。“柳公子，小可是个粗人，正是粗人才要提醒你，这片沙地可没有他讲的那么好咧。”武大郎说着，瞟一眼西门家族的管家。

柳哲有不同的想法。这太理想了，在十几年前想都不敢想。

地主。

咱也能成为地主。自带长工，光干活不给钱的那种。

心里暗爽，脸得黑下来，毕竟挖西门家族的墙角，越多越好。“管家是看柳哲不懂农事，故意要和柳哲耍笑吗哲想买的是能传子孙后代的产业，缘何只是沙地与滩涂”

杀价，就要腹黑，心狠，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管家可不想两手空空地往回跑，原本就是打算贱卖的地。

100亩，看着广大，还自带十几家佃户。实际上，每年西门家还要往里赔钱，养着这帮佃户。

光吃不干，还闹事。

管家满脸云淡风轻，一点儿不让利，过于难看：“既然柳公子诚心诚意地想要。我谨代表我家老爷，真的是阳谷县最低报价，每亩200文，附送山上十几户人家的身契。真的一口价了。”

武大郎不喜反惊！

一般的土地，每亩也要330文。

向来一毛不拔，但雁过拔毛的西门家，估计是在给柳哲下套。本能地，武大郎想要提醒柳哲不要去趟这浑水。

柳哲，不仅趟了，而且往水最深的地方走。

“管家如此痛快，柳哲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这是价值20贯的财物。请您当场验收。”拽出腰间的包裹，柳哲动作快地让众人来不及阻止。

“哈哈哈，柳公子果真是快人快语。这是地契和身契，柳公子查验。”管家一手接过包裹，一手递给柳哲地契和身契。

交易完成在电光火石之间，双方都是笑脸相迎，都觉得自己是最大的赢家，难得的和谐双赢场面。

只有柳哲自己觉得自己是赢家。剩余的人都难以接受。

地契身契早都准备好了，价格低到离谱，这个陷阱不要太明显，智商正常的，都绕着走。

柳哲有聪明过头的嫌疑，直接往里跳。看都不看。

这就是武大郎的乔迁大吉，换你，你能接受吗

柳哲说，我能接受。

不能接受的是西门家族。他们才是最亏的，亏到吐血还不能发牢骚那种。

目送西门家族的管家离去，柳哲欣喜若狂。就是翻身农奴当地主的巨大喜悦。

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往往不知回头路在哪里。柳哲是能用普通话和实际行动把天下摆平的人，看着有点找死的局面，但柳哲就是有能耐把灰头土脸变成烈火烹油。

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大家脑海里都是这个念头。

能。柳哲心中在咆哮。

不单单能，而且迟早要声名大噪，噪动阳谷县，噪动州府，噪动煌煌天宋。

说出来吓死人。但没有实际行动的成绩打底的伟大梦想，都会被一无所知的人打上一个贯通古今的烙印——吹牛逼。

“积蓄有30贯，20贯买地。还剩余10贯，咱们的启动资金还是够够的。走，去看看咱们自己的地盘。”柳哲要按部就班地过，日子还长，成绩出来，瞎吹的牛逼也会被认为是成功的秘诀。

世界就是这么神奇。

沙地是成块状的结石状土层，种啥啥欠收。滩涂是很黏的黄土，栽啥啥不长。

倒是小河水流有缓有急，前不见源头，后不见尽头。绕山一圈，飘然而来，悠然而去。

如同神龙见首不见尾。

柳哲又实地考察了一圈，很满意。

“柳公子，后面那群人跟着咱们一直转圈。衣衫褴褛，面带菜色，像是四处流窜的贼人！”武大郎混迹市井，知道流民成寇早就是当下常态，袭人劫财，时有发生。此时，不免担心地提醒柳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