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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不你先洗”李茵眼神飘忽不定,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坏心情压得他喘不过气，却在看到她这般娇羞的模样, 纷乱的心情忽而好受了些。
听不到他的回应, 李茵深深吸一口气，好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要不……我们一起洗。”李茵说, 耳根不由地红了。
见他眸色漆黑幽深, 面上还有几分不在状态的阴郁, 李茵主动牵他的手进入浴室。
浴室灯很亮, 照在人身上只留下短短浅浅的影子，彼此的肤色也更为白皙诱人。
打开热水开关，水从头顶巨大花洒中洒出, 热气萦绕周旁。
水滑向他坚硬的胸膛、平坦结实的腹部。他裤头拉得很低, 隐隐露出迷人的三角区, 水顺着线条流下，最后隐没在他深色长裤里。
已经做好了决定, 李茵不再婆婆妈妈拖地带水, 手解开他皮带, 然后裤链，然后……
当最后一层遮掩退尽，李茵目光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把他的衣物放到洗手台上，李茵背对乔天睿脱自己的衣衫。
而乔天睿目光没离开过一瞬, 认真看她每一个细致表情。
等到李茵也退尽所有, 背影纤细窈窕, 乔天睿忽而口干舌燥。
“李茵……”
声音沙哑压抑。
她知道他对她反应强烈，李茵手抱双臂，背脊挺得很直，她在等他主动。
情人间或许是有默契，乔天睿从背后抱住她，肌肤紧紧贴着，他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
吻落在她肩头，密密麻麻，那双不安分的手带水花的温度，让她身体不由战栗。
李茵靠向他，只稍稍偏头，他立即寻觅到她的唇和她缠绵，最后彼此的呼吸都变得粗重。
仅仅拥吻已经无法满足，关掉水开关，乔天睿抱着李茵走出浴室，走向情侣大床，而这一路上她格外安静温顺。
身体紧紧覆盖她，乔天睿小心翼翼问，“可以吗”
李茵抚摸他的脸，“嗯。”
压抑许久的渴望终于在此刻得到释放……
窗外的雨缠缠绵绵，枯树上几片泛黄的叶因雨水的冲刷潮湿而光亮，过去萧瑟凄婉现在又重新染满了生机。
风吹动粉色蕾丝窗帘，细密的雨水向房间触探，圆形大床上的人抵死交缠，粉色床单布满凌乱褶皱。
“姐姐，姐姐……”乔天睿呼吸粗重，空气变得粘稠。
李茵满头大汗，紧紧咬住被单不让呻/吟溢出。
“说你爱我，爱不爱我……”
他问得急促却隐藏不住那霸道气息。
“爱你……”
随着她的回应，李茵只感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发出的声音破败不堪。
……
雨停了，室内也安静了。
乔天睿趴在李茵身上，脸埋在她肩头。
手插入他发间，李茵轻柔道，“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他呼吸仍旧滚烫，“李茵……”
声音喑哑。
“我十四岁的时候害过一个女孩。”
李茵错愕。
乔天睿抬头，用手盖住她的眼睛，“别讨厌我，李茵。”
李茵摇头，“不讨厌你。”
乔天睿继续趴在她肩头，“是以前老师的侄女，因为经常去老师家练棋就和她认识了。”
他的声音平静中带几分沙哑，不知道是欢爱后变成这样还是情绪使然。
“她说她喜欢我。”
他头埋得很深。
“老师也有意撮合我们，可我不喜欢她。”
李茵抱住他的头。
“十四岁那年我一人去别的城市参加围棋升段比赛，她来到机场说要陪我。”
“你让她陪你了吗”李茵轻抚他。
没有回应，过了很久很久，他道，“没有……”
“我拒绝了她，她哭了。”
“嗯。”
“我叫她回去，很凶。”
“这不怪你。”
“不，不是的，我不应该让她回去……”乔天睿忽而激动了。
李茵心提了一下。
“李茵，她回去出了车祸。”声音满含自责，“她失去了一条腿。”
李茵紧紧抱他。
“她说她的梦想是成为一位舞蹈家，可是那天以后她什么都没了，没有了腿，没有了快乐，没有了梦想。”
语气沉重，仿佛千万座山重重挤压着。
用力翻身，李茵压在他身上，“我知道你很自责，但别把责任全压在自己身上，你没有错宝贝，谁都没有错，那是个意外，谁都不愿意它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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