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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凤的问题让红玉微愣，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小姐，您，您失忆了？”
也不怪红玉这么问，这不过才发生的事情，凌凤就不记得了，这不是失忆是什么？
而且再结合从水里出来到现在凌凤的表现，红玉要是再看不出凌凤有问题的话，她也白当了凌凤这么多年的贴身侍婢。
而凌凤，当她再次听到红玉那小心翼翼的声音时，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红玉，我确实是不记得很多事情了。不过听你的语气，我以前是不是对你不好？”
红玉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她的一句试探，竟然让凌凤反问她这个问题。
可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实话实说？还是捡好听的说？
想了想，红玉选择后者。不管凌凤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也不管凌凤对她到底好不好，凌凤都是她的主子。
“奴婢是小姐的人，能够服侍小姐，是奴婢的福气。”
这话如果说给以前的凌凤听，凌凤绝对会很高兴。可现在的凌凤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这些敷衍的话。
她脸一板，哑着嗓子道：“有什么你就直说，就算再不好听，我也不会跟你生气。当然，如果你有一句假话，我就把你给卖了。”
旧主留下来的记忆并不多，零零散散地很杂乱，凌凤暂时也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与其让她花时间跟那些让自己头疼的记忆打交道，还不如直接问红玉。
对凌凤的要求，红玉一脸的纠结。
不说，凌凤要把她给卖了。可是说了……
红玉压根不知道凌凤记得哪些，不记得哪些，要是哪里说得不对劲，最后她也还是改不了被卖的结局。
凌凤看着红玉磨磨唧唧地，顿时没了耐心，低声吼道：“说！不说我现在就把你给卖了！”
红玉慌了，她潸然红了眼睛，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小姐不要卖我，我说，我说。”
正这档口，迎面一阵风吹来，凌凤颤了颤猛地打了个喷嚏。她没好气地冲着地上的红玉摆手，“你先起来，等回去了，你把所有的事情从头说起。”
“是。”红玉从地上站起来，当膝盖打直的时候，凌凤敏锐地看到她身形微晃。
也是，这连番地猛跪在地上，她的膝盖又不是铁打的，不可能不疼。凌凤默默地把这些事情看在眼里，心里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红玉对她这般诚惶诚恐，这身体的旧主凌凤，可能不会是个好东西。
然而，当她裹着锦被，窝在软榻上听完红玉所有的叙述之后，默默地为旧主点了根蜡。
自私、自我、自大，乖戾嚣张，飞扬跋扈，胸大无脑……
凌凤的眉头都快结在一起了。要说嚣张跋扈的话，这旧主是靖国府的嫡女，确实有嚣张跋扈的本钱。问题是，这女人嚣张跋扈，却又蠢笨得不行，一点也压不住人。若不是靖国府这三个字，她早就被人弄死了。
而她最后落水溺毙，凌凤只能表示：蠢成这样，又喜欢作死，该！
对这样的人，凌凤绝对不会有半点的同情！
